陌·悉

时间:2024-08-06 07:00:47 作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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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悉

陌·悉1

  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时光飞逝,一转眼我就从牙牙学语的小孩成长为一名六年级的小学生。有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时间变化速度之快,又有时候我又会从变化速度之快的时间里细细品读着我的精彩人生,细细地品读着那位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早晨,打开门那暖暖的春风夹杂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便向我扑来令人神清气爽,早晨,好舒畅!

  难得有空,乘着春风我来到了电子游乐场。带着满满一盒的游戏币夹娃娃、投篮球、打地鼠我玩的不亦乐乎。一边走一边暗暗喜笑道:“难得有空可以玩的这么开心!”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孩从我身旁擦身而过,满满一大盒的游戏币便洒落一地。霎时间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比铜锣还大。心中的那个苦啊,无言以说。顿时间一旁玩游戏的人一拥而上,我也立马俯下身去捡游戏币,可我并没有捡到什么。一个穿着红色t血衫的小朋友映入我的眼帘,他也俯下身去捡我掉在地上的游戏币。我不由得仰天长叹“哎,一个才这么小的小男孩就学会了拿取别人的东西,将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我呆若木鸡般地站在了那里如同晴天霹雳般,我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坠入了谷底。眼泪夺眶而出。人们看到了我这副模样,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看了看他们手里的游戏币。可我的泪水终究还是无法将他们感化,他们还是无动于衷继续捡起放在盒子里。可小男孩不同他只是趴在地上,一个一个捡起后捧在手上随之便向我走来。

  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小男孩是什么意思,我误解成了他要向我挑衅。一阵清风吹过,不但没能清理好我的思绪,还使我更加烦了。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还没等他开口就抡起拳头用力一锤,骂了他个狗血喷头。当时忙着捡游戏币的大人们见了,并没有什么行动可能是出于内疚吧。

  这时的我胆儿越来越大了,正准备骂那些捡游戏币的大人时身旁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男孩声音:“姐姐给,这是我刚刚捡的硬币算是物归原主了。”我循声望去竟然是他——那个被我在怒火之间当出气筒的男孩。

  顿时,我便由于羞愧难当而涨红了脸。“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内心正在极力挣扎到底要不要向他道歉。好强的我可能是真的被他给感动了,竟弯下腰用细小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没关系了姐姐,妈妈说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哦!”听了他的话,

  我终于破涕为笑,接过了他手中的硬币。就在那一瞟眼间我看到了他盒子中那几个屈指可数的硬币。好奇的我便问他:“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直接拿着我的硬币呢?”“做人要有道德不是你的就始终不是你的。”他笑了笑对我说道。不知不觉眼眶中遍布满了泪水,但我还是没有哭出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正在捡硬币的大人,他们也纷纷向我走来把硬币还给了我,然后便急匆匆地走开了。我情不自禁的抓起他的手,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就连世间的万物好像都被他给感化了。阳光更加明媚,花儿更加妖娆,清风更加令人心旷神怡了

  这就是道德吧,一种人间最美好的东西。他可以感化世间万物,指明我们人生正确的方向,让人走出歧途步入光明

陌·悉2

  那一夜,我想了许多……

  临近深夜了,城市喧嚣也在漫天繁星中被冲淡,心烦意乱的我反而觉得格外沉闷。那还是因为,她,与我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我与她,是这世上最熟悉的人。儿时的我,老是跟在她后面,缠着她讲故事,唱童谣,如同小尾巴一般。长大后,“年龄”在我们当中画出明显的代沟。同住在再熟悉,不过的家中,却又有多少次匆匆擦肩而过。我嫌她说话做事跟不上时代,她说我不够努力,不够懂事听话。从此,我们之间便开始有了隐形的墙,这也是隔阂发生的开始。

  自从上了初中,我便变得不太爱说话了。有什么话,我基本都是深夜对着月光与日记本倒苦水。没过多久,我便敏感地察觉日记本有皱痕,于是我便像小说里那样夹了根头发。过两天,我的想法印证了:日记本里面的头发不见了,有人翻过!我装作何事都没有发生,但也不再写日记了。但没人时,我便将那本子撕成了碎片。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虽说间隙越来越大,但也不至于不理不睬。真正让我们之间关系僵化的,是刚刚过去不久的'春节时发生的事。她平日里便经常早出晚归,今年春节更是因为种种原因,连除夕夜都在开会。我见她被工作压得抽不出身,便就坐在一旁玩。正玩的兴起,无意中,我的脚踢到了她后背。那响亮的音乐声更是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她有些烦躁,便责骂了我几句。我本就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看她发火更是觉得委屈。又想起她偷看我日记,控制我的休闲生活,愈发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儿独有的空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都不管我,就知道冲我发火!”我心中堆积的怨愤一下子全部迸发出来,她似乎也愣住了。我没有顾那么多,直接冲出了房间,重重地关上门,也没有听他(她)说的话便径直离开。

  就这样,我们冷战了三天。很奇怪,她突然不是很忙碌了。虽说我们之间还是不怎么说话,但还是开始有基本的交流。直到年初二的晚上,天开始下雪。我出门回家后,发现房间里凭空多出了一杯热水,虽说也有猜测,但也没有多在意。深夜了,不知为何,我就是睡不着,一直辗转反侧。这时,门开了。一个黑色身影无声无息地走进来,悄悄取走电脑和我的作业本。是她!是妈妈!一瞬间,我全都明白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最熟悉的人成为“陌生”的代名词?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从亲近,到冷淡,到最后甚至形同陌路,多少次擦肩而过,不言不语?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学着去理解母亲,理解身边每一个人?如果那晚,我没有看到这一幕,是否我就会一直误解母亲?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成为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一夜,我想明白了许多……

陌·悉3

  书包里考砸了的数学测验卷,沉重的压在我身上。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道上,烈日当空招,心中烦躁不已。突然,天似乎阴了下来,习惯性的往后面的天空望去——原来是朵乌云遮住了太阳。视线往下降了降,无意中触碰到一个人冰冷的眼神,头倏地转了回来,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脚步也渐渐放慢,直至停止。

  她是我一个小时候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那时,她笑,我也笑;她哭,我也哭。我们仿佛是一体的,如影随形。楼上楼下的人也说我们亲如姐妹。

  只可惜,那已成为过去,已消逝了的过去,随风飘逝……

  搬过来住的妈妈看不惯她们一家人的行为,看不惯她们一家人的品性,说他们粗鲁、蛮横无理……总之一切一切不美好的词语都用上了。是因为嫉妒他们跟爸爸合得来?还是因为他们真的有那么坏?我不太清楚,不太清楚到连我和她之间的友谊变了味儿也不知道。

  妈妈经常和他们一家发生口角争执,于是乎,我和她的关系开始非同一般。同住在一层楼,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却变得如同仇人般,,每次的碰面都是愤恨之火与冰冷目光的一次磨檫,火星子烧灼着我的眼睛,冰渣子溅洒到我的心上,留下的.只有无止境的悲伤、疼痛和无奈。而在同一所学校里,也再也没有我们成双成对的活泼的身影,只剩下孤单的背影。特别是黄昏时,西下的夕阳将那橙红且忧伤的光辉洒在她身上时,我更是在不知觉中泪流满面。

  莫非我们之间长达近十年的友谊,就只因大人的争吵而破裂吗?或许不只是这样吧……

  随着时光的飞速流逝,我们已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小孩,成了一名时时刻刻只注重学习与分数的学生。我的勤奋我的努力,让我拥有虽不闪闪耀眼却也能得到些许人注意的成绩与名誉;而她生性的慵懒与不求上进,使她此次考试都名落孙山,脸上无光。

  在这同时,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远,遥不可及。曾经的欢笑与泪水,也一同随着年轮的转换而消失……

  陌生,多么平淡的一个词语;而“最熟悉的陌生人”,却是一个那么刺眼,那么令人恐惧的句子,让我总是不由的害怕、颤抖。而我和她,却偏偏成为了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们之间,还会有可能吗?我们之间的友谊,还能完好如初吗?若能,我愿用我一生的泪水来做交换;若不能,只愿她能忘了我们见面时我那惆怅而冰冷的眼神,变回原来的自己。

  蓦地,一束阳光斜射进我的眼中,是那么刺眼。抬头而望,是乌云已飘走。恰巧,此时她从我身边走过,用力撞了下我,同时眼睛不屑的瞥了过来,流露出的又是满满的憎恨与厌恶。

  心,又一次无声的哭泣……

  我和她,友谊,熟悉,和破碎,陌生人……

陌·悉4

  “孙女,回城里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有空常回来哦!”

  “嗯。”

  “要好好学习,和表哥比赛,看谁学得好。要努力知道吗?”

  “哦。”

  “妹妹,我们一起加油!”

  “好。”

  “姐姐,来跟我玩儿!”

  “嗯。”

  这是我每年回乡都会上演的一幕,亲人的发自内心的嘱托在我看来再平常不过了,我甚至感到有些厌烦:不就是几句话嘛,每年都挂在嘴边,说个没完。渐渐地,我觉得,“亲情”这两个字眼儿在我心中变得那么陌生,没有一点儿感情色彩。

  去年春节,我再次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望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心里蓦地涌出一种亲切感。离别时,以往的一幕幕再次上演:

  外婆颤颤巍巍地从小路上走下来,拎着大包小包忙往车上放,亲人们依旧站在路旁,目送着我们离去。“孙女,回城里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有空常回来哦!”外婆依旧说了与以往相同的话。“嗯。”不经意间,我瞟见了外婆那双无比深邃的大眼睛,那充满不舍、疼爱和慈祥的眼神融化了我内心将我与亲人隔阂开来的'坚冰。再看看外婆那皱巴巴的双手是那样坚定。还有那破旧的军鞋里的一双大脚,这双厚实的大脚,在田地里,在山埂上留下了串串踏实的脚印。

  “要好好学习,和表哥比赛,看谁学得好。要努力知道吗?”舅舅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搭在我的肩上,这一刻,我感到,我的心中迸发出了一股无可言喻的力量。从舅舅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看出,舅舅在我和表哥身上寄托了太多的期望。

  “姐姐,来跟我玩儿!”小表弟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跟前,奶声奶气地对我说。刹那间,我感到,这小精灵是多么的灵动、可爱!

  汽车渐渐驶出了村庄,回头望着依旧站在路边目送我们的亲人,我感到内心无比温暖。“亲情”在我心中已不再陌生,它是那样熟悉,那样温暖。它在亲人发自内心的嘱托中,它在外婆的不舍的眼神中,它在舅舅长满老茧的手上,它在小表弟奶声奶气的话语里,它——它就在我的身边。

  回想起去年发生的一幕幕,我仍倍感温暖。现在,我同样要给亲人们送上我发自内心的叮咛:

  外婆,歇歇脚吧!别再没日没夜地干活了,健康很重要!舅舅,带平安上路,载幸福回家!有空常回家看看!再望一眼家乡的山水,多陪陪劳累了一天的外婆,好吗?

  阿姨、姨丈,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尽享三尺讲台带给你们的乐趣吧!别忘了常回家看看!

  表哥,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同时间赛跑,一起加油吧!

  小表弟,别哭了,擦干眼泪,再给姐姐唱支《稻草里的火鸡》!姐姐有空来跟你玩,好吗?

  无论在哪里,亲人的叮咛,暖人心的亲情让我心存坦荡!

陌·悉5

  她是我最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像是迷雾一般,围绕着你,你看不见也抓不着,可是这一大片迷雾是要被我活生生的驱散开来,或者是她留下一地的记忆遁地而去。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我感觉成熟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但我指的是她的外貌、行为和处事方式,但她的内心是在我身边的一个奇异的璀璨,那颗璀璨便是深夜的一赞昏黄路灯,她照耀出温暖的光芒,吸引无数的白色飞蛾扑来,上演不间断的飞蛾扑火的戏码,但是在那温柔的昏黄里是刺杀你所有眼睛细胞的强大白光,那道白光会从你的眼睛一路杀到体内然后一阵接一阵地在你体内爆炸,让你痛不欲生。所以,只有极少数人能忍受这种痛苦,闯入她的心中,成为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与亲人,然而很不辛,我就是这极少数人之中的一个。

  而现在我拖着奄奄一息的躯壳,缓慢地挪动着脚步,前方快不行走的她头也不回地继续绽放着她的光芒。

  她告诉我她很喜欢仰望天空,可是我没看见过她仰望天空时的样子,也许她是在无数个三根半夜所仰望的吧,但是她口中所仰望的天空是湛蓝的,不留一丝飞鸟划过的痕迹的天空,然而那也是她所向往的天空:单纯的自由自在和无边无际的蓝。她同时也说过想要在温暖而没有悲伤的'世界里载歌载舞,我回复她说,可是一旦有一丝悲伤冲进来,你便会受不了,被那仅仅的一丝而折磨致死。于是我是外在的极端,她是内在的极端,一旦这两个危险的物体降落在人间,便不能相遇,即使相遇,也最终会越来越远,不然会炸的我们彼此死无全尸,但这些内在的激烈、控制和斗争不会有外人能感受出来。

  跟她在一起的我很快乐,但我却不敢说出幸福,也不敢对这种幸福产生依赖;跟她在一起的我很危险,但我却不要说出痛苦。

  也许她并不知道我对待我们的友谊到底是持一种怎样的态度,但我却可以很快很直接的说出来,正如两个极端的人碰到了一起,产生了两股极端的力量,我们随时可以做到对彼此不闻不问、见面不打招呼、从此变成陌生人,我做的一切你可以不生气,你做的一切我可以满不在乎,但是我们也可以随时做到什么话都谈,掏心掏肺的谈,甚至在下一秒一把刀刺过来可以代对方承受着致命的一击。她的优点多得可以两天两夜都说不完,而她的缺点只有一个,这个缺点也是使朋友接近后而逃避她的最致命一击:她整个人都是最客观的存在,就像我们这个朋友圈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她便是浮在这个社会上空可以通洞察一切事物的大主宰。

  对于这个看法,我不想做任何解释。

  她的人生活得轰轰烈烈,她的青春也在喜怒交织的世界里载歌载舞,她不仅在自己的青春里扮演着主角,她也奇迹般的充当别人青春中的主角。

  也许,在今后的人生里,我们活得并不出色,活得并不是引人注目,但我们这些年的疯狂已填充遗憾。不管怎样,她是否知道自己已经在我的世界里发光,发热。

  她是我最最熟悉的陌生人。愿你一切安好,然而最后我便晴天。

陌·悉6

  慢慢地,走进家门,推开门房,熟悉又陌生的,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让我喜爱,沉醉。好久没有和父母这样,在大马路上谈天南地北,挽着手散步谈心。

  我看着妈妈的手,妈妈的手不像阔太太的手那样白净、柔嫩而富有光泽。她的手偏黑、粗糙、干枯,手臂上是深深的裂纹,手心上是硬硬的老茧。我的心,瞬间凉了。低下头看到我的手,白白净净,手上滞着一个茧,那是读书人特有的标记。我的手是一双从来没有做过家务的手,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女孩的手,这手上飘飞着梦想,刻画着00后的聪明才智,更有大胆、自信的魅力。熟悉书本的书香,握笔时的头绪,烦恼时的心愿,却唯独找不出对家庭父母的一丝丝关爱。是,只有妈妈的手才历经肥皂泡沫的洗礼,精通各种菜肴调料的搭配,。清晨迎着第一抹阳光,傍晚伴着最后一缕彩霞。

  "我还老是抱怨不满。"

  我默默的拾起从前的'幼稚,熟悉间,我仿佛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人。懂人世间的情感纠葛,闯荡自己的海涯天角,蓦然回首,原来尘浮间的,童年过得有些不堪!

  多少寸光阴流逝,我回到家,立马推开门,迫不及待地冲着妈妈大喊,

  妈妈,快坐快坐,我来帮你捶捶背,放松放松。

  她倒是有些恍惚,末了她欣然同意。她真的累,慵懒的坐在床上,控制的遥控器挑选着爱看的影视剧。恰窗外明月照人,怡地下思情成对,澈如云熙。我不紧不慢地用手捶打着她的背部,看上去她真的很享受,时而闭眼深觉乏味,时而那温柔的声音回荡在我耳畔:这边,这边在重一点??真舒服。诸多此类对我的评价。这样子持续了一个小时,我的手早就酸了,妈妈也体谅我就不让我继续帮助她享受轻松了。

  熟悉的妈妈,陌生的是,妈妈为我做的,一切!

陌·悉7

  他的身躯饱受大雨的侵蚀,一点点地被吞噬,最后只剩下他那只枯柴般的手在大雨中摇啊摇……

  他的名字如他的身影,给我的总是模糊不清,印象中我给他最多的称呼,那就是“喂”。他是捡来的孩子,一直受爷爷的恩惠才得以成家立业。可是中年时的落败让他输的一败涂地。改嫁的妻子,离去的女儿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独留他一人守着山上哪一间长满杂草的小屋,那是他唯一的财产。

  初见他时,是一个让人厌恶的天气。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我换上拖鞋连忙跑去开门。引入我眼帘的,是一位落难逃荒的流浪汉,他的双眼是浑浊的,眼角处夹杂着雨水,让人想起那一片湿漉漉的沼泽。他的.衣裳早已湿透了,雨水顺着衣角滑下敲击着地板。他微微地抿着嘴,而后张开口吐出几个字,声音像是由远古传来的,不堪入耳,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后来,妈妈告诉我,那是我的大伯。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妈妈厌恶的表情和鄙视的眼神。

  因为小时候父母工作的原因没有时间照顾我,把我放到乡下奶奶那里去。起初我是不愿意的,因为大伯的身影成为了我恐惧的来源,最后我还是被妈妈的一个糖果的伎俩给糊弄过去了。还是雨天,我又遇见了他。我在门后偷偷的看着,他伸出那颤颤巍巍的手向奶奶讨钱,奶奶恶狠狠地将他骂了一通,他的眼睛直直地顶着奶奶,重申了一遍他刚刚说过的话:“快给我钱!”奶奶不再搭理他,转身便进去屋里了。他依然在大雨中蹲着,时不时把头往里望望,好一会儿,他看见屋里没有动静,便站起身来,找准了石头往屋里一扔就跑了。然后,消失在大雨中。

  第二天奶奶依然会给他送饭,可我总是不理解,奶奶为何要这么做。她一直在叹气,抚摸着大腿上放着本发黄的病历本。她时不时的摇头,喃喃自语:‘活不久了,活不久了啊……”原来,大伯患有肺结核,他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再次见到他时,我是带着一种怜悯的心态去对待他。他在放牛,却好似看见了树后玩耍的我,挥挥手。示意让我过去。我踌躇着,看见他一直在望着我。我紧紧地拽着衣角,慢慢的顺着他的目光走了过去停在他一米之外的位置。他看着我不说话,拉扯着牛往前走着。这时的太阳已经慢慢落下了,黄晖慢慢散开,洒落在我们的身上。一切是这么的和谐,他停下脚步,在摸索这口袋,我好奇地看着他,他掏出几颗糖果递给我。我站着不敢动,他便将糖果硬塞进我的手里,送我回到奶奶家。那几颗我没有吃,因为妈妈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好人。

  再后来,我回到了城市,那些事情早就在我的脑子里渐渐淡忘了。直到几个月后,奶奶给父亲打来电话,告诉父亲,大伯病逝了。是的,死于雨天,一个人在被大雨侵蚀的小屋中离去。

  那场大雨浇灭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念想,他浑浊的泪水充斥在雨水中,诉说着他这一生的碌碌无为,控诉着他的可怜可悲可笑。那场大雨是为了他这个可怜之人下的,他的离去,也许只是少了一个苟活在这世上的人罢了。

陌·悉8

  想要走进历史,拂去你眉间浅蹙的忧愁;想要共赏繁花,听你清丽的词韵随风婉转;想要一起谈诗论道,在激烈的辩论中让你我或异或同的观点碰撞交融;想要同谈心,让你所有禁锢于诗词的苦恼倾泻而出。也想要告诉你,有一种开怀叫放下。

  纳兰,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仿佛生来就带着忧伤,将每一首诗词笼罩,就连边塞诗也带着浓浓涂抹不去的悲寂。世人不解你,道你一生富贵荣华平安,不过强就愁而已。就连你的父亲也不了解你,只说你这孩子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却这么不快乐。“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你的人生仿佛十全十美,可你却宁愿选择什么都不要。

  你是真正的满州贵族,父亲又是权倾朝野的明珠,这使得俗世多少人艳羡的身份,于你而言却只是禁锢双翅的枷锁。你不是只会躲在绿叶庇护下的柔嫩花朵,你有才华、有理想,更有满腔的热血,你是雄鹰,无一日不期待着盘旋于蓝天之上,可康熙帝王怎会使得明珠府中再出个位极人臣的纳兰?于是你的仕途之路便一片坎坷惨然。对月独酌的夜晚,我分明听见你 “万春园里误春期”低沉慨叹。这富贵,也是一种悲哀。

  有些人固守冰冷的情感,却还可笑地说你虚意矫情。殊不知,你是如何地重情重义。“绝塞生还吴季子”是你因朋友的一句嘱托而耗费十年救出被流放的吴兆骞,终践承诺的深厚友情。而自亡妻卢氏后“从此亡音骤起”词风大变,毕生沉于回忆“当是只道是寻常”见证你真切的爱意。写给顾贞观的决绝词“人生若只是如初见”是隐在决绝下的不忍分别;梦寐之间也依稀吐出的“吾幸得师矣”是对徐乾学的真挚崇敬;而寄予朱彝尊的`“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是跨越身份的桎梏,只因诗词而引起的知已。如纳兰者真情真意至此,让人不由掩卷微笑的人,遍寻历史也真然寥寥可数。

  你的诗词满载忧伤,而你的忧伤也并非没有解释,只是大家只津津乐道于你殊颜惊人的词句,而轻浮地忘却了它们的由来,遗落你的情感。

  我看你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在词中袒露出自己所有的真实,却又被现实的荆棘所刺伤,徒留下如浓雾般弥漫的忧伤——这诚然也是你的魅力所在。只是,我却不忍你总如此哀戚,三十一岁的人生,终太过短暂,何不学学唐寅呢?“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是如何洒脱,何不学学李白呢?“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何等浪漫的开怀。为何不放下那些未成的抱负,空落的情感?畅然于诗词不也可成极绚烂的人生?负重太多,人生便短暂;太过执着,视野太狭小,何不学会放下呢?那也是一种开怀。

  纳兰,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在百年后看你,你使我惊羡,也使我感叹。但又或许,你的悲剧只是拘于那个落后的时代,若搁在现在,又谁知会不会是一个天降的李太白?

陌·悉9

  她总是穿着一身皱巴巴、绿色的工作服,一头精干的短发,在风中轻轻扬起。她佝偻着背,挥舞着扫帚,不管晴天雨天,总是穿梭于小区的各个地方。夏天,顶着烈日,拖着发着酸臭味的垃圾箱,在小区道路上艰难的走着;冬天,冒着凛冽的寒风,已经冻得苍白的双手,握着扫帚,追赶满地飞舞的落叶。而我却从未见过她的正脸,也不知道她姓谁名谁。

  在一个普通上学的早上,我那“马大哈”的.性格又发作了——我把要带的书忘在了家里。我急匆匆赶回家,因为怕上学迟到,我一路飞奔。但是一大早才吃过的早饭,一时没有控制住,满口就吐在了路边。

  我涨红了脸,手捂着脖子,眼眶里还噙着泪水。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个声音,“小妹妹,你怎么了?有事吗?”我蹲在那里,直摇头,头都不敢抬。我眼前递来了一块手帕,我没去接,我心里想:“什么年代了,还用手帕,好脏的感觉!”估计保洁阿姨猜到了我的心思,她说:“手帕是我女儿送我的,我一直没有舍得用,还是新的!”听到这里,我恨不得马上钻个地缝进去,“我还嫌弃她的手帕!真的是尴尬至极啊!”她见我没动,一直窝在那里,有点担心,“还是肚子疼?”我依旧摇摇头,她想上前搀扶我起来,又顿了一下,拍了拍衣服,这才把我拉起来。

  我吃力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了她的正脸,额头上有几条皱纹,皮肤有点黑,面带着焦虑,这是一张让人看了却比较安心的脸。她再次递上手帕,我接过来,擦了一下嘴,不好意思还回去,紧紧地攥在手里。我红着脸说,“我吐了,跑得太快了!”“小妹妹,你赶紧去上学,这里我会打扫的。”我非常不好意思,“那……”“没事,没事,快去吧!”我看了看时间,点点头,我着急地上学去了。

  事后,我想起来,我居然都没有和她说声“谢谢”。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个事情和我妈妈讲了,我和妈妈商量买一块新的手帕送给她。

  第二天下午,我放学回家,本想让妈妈陪着我去道谢,但在小区的路上遇上了那个保洁阿姨,我就害羞地对保洁阿姨说:“阿姨,昨天谢谢你,这个是你的手帕,我洗干净了,这个是我新送给你的手帕,真的谢谢你!”我一下子把话都说完了,有点难为情,我忙把手帕塞到她的手里,就跑了。远处,听到阿姨说“谢谢,慢点跑!”我边跑边说:“我才是要说谢谢你的那个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保洁员,和千千万万在平凡的岗位踏实工作的人一样。她们保洁员是最干净的人,她们像我的亲人一样,现在看见她们保洁工作人员都会感觉很温暖,当然也很敬佩她们。

陌·悉10

  “嗷呜。”我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候车座上,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头;弟弟倒是兴趣盎然地玩着行李箱,滑来滑去。妈妈坐在我前边,时不时看看手机。

  哎,我们正在南昌汽车西站候车准备回万载。5:30的车4:30就来了,我们有些不耐烦了,也怪我们来得太早了吧。我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经过的班车,发觉那不是我们准备坐的后,又失望地在闷热的候车厅低下头来。

  终于,手指都没有心情抠了,5:50了,班车却已然不见踪迹。弟弟抱怨着,时不时将行李箱在原地打个转。正在这无聊之时,班车终于来了。我们火急火燎走到车旁,好像车不等人就开走似的。

  我正准备上车,却感到背后有一股力扯了我一下,高声说:“你,下来,会挤着的!”回头一看,是个阿姨。我感觉到她眼睛在瞪着我。

  我好不容易上了车,找了一个最前面的位子坐着。那阿姨马上把我怼开,说:“小孩子不要坐前面,再说这是售票员的位子。”于是,她堂而皇之地坐上那个位子。但我并没有发觉那个位子比别的.位子宽,因为它旁边堆了很多东西。我既不解又不满地走开了。

  我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旁边是个大叔,正眯着眼,看到我要坐过来,似乎很不情愿地把脚从他旁边那个座位移开。我刚系好安全带,突然发现妈妈旁边的那个位子空着,于是我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正想心满意足地坐下,可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我。我感到很不舒服,又起身回原座位。谁曾想这个过程中我差点摔了一跤,弄出很大的响声。

  那个阿姨正和我妈谈笑风生,然后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乱走?想摔跤是吧?快回座位上!”我只好夹着尾巴回到座位上。

  谁知那座位已经容不下我,那大叔脱了鞋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两张座位上。我想问能不能坐回去,可是我还没开口,他就说:“怎么?你不是坐那边吗?你就再找个位子坐吧,我要躺在这里。”我虽不甘心,但人家是长辈,而且是我乱走……那阿姨发现了,于是大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小孩子坐一下怎么啦?”说罢,又有几个乘客附和。他见势不妙,竟怒气冲冲地起身,到后面睡去了。

  我不知所以然地站在那,那大叔估计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正犹豫要不要坐,那阿姨却一反常态,用温柔的口气说:“没事,你坐那就行了。”我就坐了下来,对她的好感急转直上。

  一路上,我更加认为到她的确是温柔的,至少对乘客很细心,我弟弟吐的时候她条件反射般反过头来给弟弟递纸和垃圾袋。她似乎和那些乘客一下子就熟络起来了,聊了一路,聊孩子,聊教育什么的。虽然我没怎么听清,因为那时我半睡半醒。

  到站了,下车了,她有条不紊地指挥乘客下车。

  然后,我也消失在夜色之中,伴随着她的那句“路上小心”。哎!还真是不能主观臆断一个人呢,想到她看似严肃的脸和生硬而温柔的话语,心中不免产生一股亲切与熟悉感。

陌·悉11

  中考一结束,我终于松了一口长气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到了久违的老家。

  记忆中的老家是很老很旧的,斑驳的墙壁被红色的青砖浸透了,泛着坚实的寒气。村里小路幽静、窄长,邂逅的村民而老屋的每脸上总带着友善的笑,都看不见狗,村庄里没有狗是令人奇怪的,也许是怕惊了熟悉的来访客人吧!

  我正暇思着,老家已映在眼帘,只是熟悉的老屋已不见,爷爷奶奶拆迁后已搬进了整齐的农民别墅。

  已是盛夏,老爷爷们在树下纳凉,孩子们追逐嬉闹,他们的生活该怎样还是怎样,不受任何熟悉的陌生人事的干扰。在经历过迁徒变化之后,他们用一种独特的从容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透着大气,也透着个性。

  我带着ipad一家一户慢悠悠地逛,累了就坐在村民家的门前石凳上,擦汗发呆,看顽童故意跑到我休息的石阶上玩足球,我和他们抢着足球疯闹,逗得孩子们咯咯直乐。小女孩跑来和我合影,我怎么坐她怎么坐,我怎么摆POS她也怎么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这个熟悉乡村的陌生人。

  我以为,唐突走进邻家不仅仅是不礼貌,简直已经是冒犯了,然而在老家,你不每家每户地进去参观,对他们而言竟是一种失礼。在我路过赵家大院仅仅在门口观望了一下而没进去时,坐在院子里的老奶奶竟然冲我生了气,“你怎么不进来看看呀?这可是赵家大院!”我急急地辩解:“要来的,要来的……”于是,我小心翼翼尝试着“随意”地进别人家的院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自行踩着井水玩耍,还“大胆”抱着小狗狗合影……我在平时“规矩”惯了,这么“放肆”却没有人管我,自由得连自已都难以接受,对自己是熟悉人还是陌生人产生了恍惚。

  夏日的风轻轻吹过,阳光顺着村庄轻轻滑落下来。在行走中,有个陌生人驻足问我:“你们是拍广告的吗?”我笑起来,摇着头,我们的阵势像吗?摄影师们来创作,村容画意,古韵悠长,民风淳扑,宾至如归,我们已不是小村的陌生人了。

  城市的确是让生活更加美好的,然而在钢筋水泥中待得愈久,就会愈加向往清幽安静的所在,阳光是暖的,刚抽出的柳条是新的,哗啦啦淌过的河水是欢快的,不认识的老人和孩子是可以亲近的,这一切,在城市里都是那么难以触及。当我在这样的地方找回自己的从容时,我看着冰冷的宅墙,生出由衷的欢喜来,老家已变,我这颗浮躁的心仍有不能遁逃的归依。若是真懂得了放下与接纳,觅一个和这里一样不拿我当作陌生人的熟悉的小村庄再停留,那时也不会迟,只是那时候的停留就不是暂时的了。好喜欢,熟悉的陌生人!

陌·悉12

  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时常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却不常被我们记起,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不曾与他们有过交流,他们似乎永远都是默默地存在着,永远只留给我们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在我们的小区里,就有这样一位熟悉的陌生人。她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奶奶。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我家刚搬进现在居住的这个小区的时候。那天早上,我和爸爸在小区里晨练,我们一边慢跑,一边欣赏着四周优美的景色,花香阵阵,鸟语声声,这真是一个宜人的小区。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整洁,那么雅致。可是当我们跑完一圈回到楼下时,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与周遭优美的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弯着腰弓着背,正专注地在楼前的垃圾桶里翻来翻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的.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已经装了不少东西了。“这么高级的小区里,怎么允许让捡垃圾的人进来呢?”爸爸的脸上布满了阴云,然后我们远远地绕开她,捂着鼻子上了楼。

  第二次看见她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背着书包在楼下等爸爸去车库取车。一转身,我又看到了那个捡垃圾的老奶奶。她还是象原来那样弯着腰弓着背,专心致志地翻着垃圾桶。她到底能捡到些什么呢?我好奇地走上前去。见我走过去,老奶奶马上让到了边上“小朋友你要扔垃圾吗?”,我摇了摇手说:“我在等我爸爸。”老奶奶冲我笑了笑,和蔼地说:“真是个乖孩子。”说完便又把头埋进了垃圾桶翻找起来。

  以后很多次我都遇到了这个老奶奶,她每次都会笑着跟我打招呼,还会叮嘱我读书要用心,见到爸爸时还会提醒开车要慢点。时间长了,她似乎成了我们的一个老朋友了。尽管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住在哪里?但是爸爸后来总在我面前说,这个捡垃圾的老奶奶素质不一般。

  很久后的一天,我和爸爸去小区会所买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公告栏里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写着“义举榜”三个大字,照片的下面还有一段文字。我仔细一看,照片正是那个捡垃圾的老奶奶。原来这个老奶奶就住在我们小区,她退休前是一个工程师,她捡垃圾是为了养活小区里的流浪狗和流浪猫,她还资助了好几个贫困学生。“她真是一个高尚的人”,爸爸感叹道。

  从此以后,我们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我们会把可以变卖的废旧物品收集好放在车库里,等老奶奶来到我们楼下时,就把这些东西送给她,每次接过我们的东西她总不忘摸摸我的头,笑着说:“真是个乖孩子!”

  一个捡垃圾的老奶奶,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每天都在感动着我们,让我们的小区变得越来越温暖。

陌·悉13

  霓虹灯下,花花绿绿的人群川流不息。你背着乳白色的光,匆匆地走了,头也没有回,我就这样站在阳台上,看着你佝偻的背影,渐行渐远。

  现在,屋子里淡得没有一丝你的影子。我看着洗衣机里的衣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让你沉默了?又是什么时候,我不再听你的话了?

  从六岁能记事起到现在,你一直没有让我受过任何苦,哪怕是少吃一口饭。你总是唠叨着:“多吃一点!”“别玩了,该看书了!”“记得走了关门啊!”你不厌其烦地说了十四年,那天我终于烦了,怒声吼道:“说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聋子!”怒气渐消的我马上感觉到了一丝惊恐,这是我第一次和你顶撞。你没有说话,脸上少了些许红润。

  我觉得自己长大了,没有你也能活下去了,对你总是爱理不理。我忘了小时候你抱我的情形,更忘了你每一次看我时那喜悦的眼神。

  入夜,风萧索,落叶飘了一地。天气渐冷,在一次出门时,你对我说:“天冷了,记得多穿件衣服!”我总觉得你的言语是一种命令,自以为独立的我略带嘲笑地讥讽道:“哦?冷吗?我穿什么衣服关你什么事?”自以为我的叛逆、我的独立得到了体现,可是在你转过身去的时候,我分明听到爱被生生折断的声音,看到它苍白的伤口和你那因为悲伤而黯淡的眼睛。我后悔了,后悔这样和你说话。你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水盆里,我那件满是污渍的衣服被轻轻地放了下去,还有你的关心,都被放了下去。没有溅起一丁点儿的水花,惊涛骇浪却在拍打着我的心。

  那天,我回家的时候,你看见我便出去了。我看着你萧索的背影,感到非常难过。曾经的爱,都不复存在了吗?有些人,是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她们的机会的。如今的陌生,不是我应得的吗?

  你很少再和我说话,偶尔打听一下我的成绩。床上的衣服是你放上去的吗?我凌乱的书桌也是你收拾的吗?我回首检视自己时才发现,你的爱在我身上烙下太多的痕迹,甚至入骨入髓。我听见血管里“哗哗”的流动的声音,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它的'意义。

  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只是,那份爱已变得沉默。

  父母养我们长大难道就是为了防老?难道就是为了以后老得不能赚钱生存了,养了一辈子的儿女能在这时候递上一份养老金,供他们继续生活?不是,都不是。那是一份无条件的爱我们的心啊!

  我看到自己脆弱的影子在风中摇曳着,巨大的寂寞围绕着我。可能只是一句话,便让你难过得不再愿意交谈。全身是刺的我终于被自己的刺蛰伤了。我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想看见,岁月在你脸上的痕迹;我不愿意看见,失神的外表下那份满是伤痕的爱;我不要看见,你内心深处的寂寞。

  那份熟悉的温暖,在我轻狂的日子里,陌生起来。

  我在人群中偷看你的笑脸,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陌·悉14

  很少写您,笔如刀锋,稍有差池,那份感动,或许会被剥落的所剩无几,物是人非。

  还是没学会,认真的上数学课,还是,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而不过,面前的不再是你,那个我,也早已烟消云散。

  偶尔偷懒,侧脸看窗外,似乎又可以看见目光如炬的您站在窗外;字,稍草时,似乎,笔下又出现了您的那根手指,指着字,敲着本子,再也没有人控制我上厕所的时间,手背上也再没有挨打后的淤青,伏在桌上,却清晰的回忆您,您讲课时时高时低的声音。

  认识十年,我们却仍旧陌生,五岁到十六岁,十一年,我还是记不住你的模样,您未必记得,我的那些检讨中,狂妄的放肆,我的检讨您一遍遍重复着那句:“现实与幻想中,隔着很深的阴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反复读这句话,就像你不知道,那年十三岁的我,笔尖下,会有这句话,颓废到,没有了骄纵的样子,说到骄纵,现在的我,也会皱起眉头,那个毫无理由,恃宠而骄的女孩,不知道你是怎样一次次的容忍。只是,脑中,记起了你咬牙时,两腮的青筋,尺子狠狠的落在我的腿上,以及,我抽泣的声音。

  你很少叫我的学名,“两个简短的字比三个字的名字好记!”这是你的理由,只是,现在的我,写下自己曾经的名字时,双眼,也会黯然,这个好记的名字,也随着浩浩荡荡的时光,与你留在了一起。数学,是我最怕的学科,而你,偏偏是教数学的,望着我那考的一塌糊涂的试卷,你摇摇头,叹气,侧眼看着一脸内疚的我,扔过本子:“抄十遍!”排位时,我没有上课,于是,留给我一个很具有价值的位置——最后一排靠着后门,除了数学课,你不在那张桌上,其他课上,你手中的圆规便整装待发的冲昏昏欲睡的.我做好攻击准备。你是姑父的好友,我却总在姑父面前痛斥你的暴政,说起你要剪我头发,办公室里一片哄笑,姑父望着我圆的像球的脑袋戏谑:“他班里女生的头发,刘海不能遮住双眼,两边头发不能盖住耳朵!”于是,我们班男生清一色的“西瓜皮”,或“板寸”。现在的刘海盖住双眼的我,写到这里,还是不寒而栗。还是习惯咬手指甲的我,记起你那个不能留指甲的规定,再狠狠咬了几下,痛的。但并没有落泪了。那个一天要哭一次,挨揍如家常便饭的女孩,终于长大了,宁愿模糊着视线,也不愿戴上眼镜,这个我,你认识吗?认识了十一年的恩师。

  上周,与朋友上街,嬉笑间,便看到了依旧骑着自行车晃悠的你,我把脸埋在好友的背上,迅速而过,我知道,你认不出的,认不出曾差点被剪了头发,现在却留起长发的认识了十年的孩子。你并没有苍老,苍老了的是时间,我终于学会了宠辱不惊,只是,在回忆面前,还学不会淡定从容。

  “很感谢你那么倔强,我才能变成今天这样。”“谢谢你,是你的单纯,给了我指引。”我们逐渐陌生,熟悉的陌生人一直停留在我曾经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片丢失了的森林。熟悉的人陌生了,陌生的人会再熟悉,难以陌生的是那份毫无怨言的疼宠。

陌·悉15

  当天安门广场上五星红旗稳重的升起,守卫在国旗下兵人们的背影,倍感熟悉却又陌生,但我们知道,那是给予我们安全感的背影。踏进高中生活的第一步便是军训,军训的教官们是一支荣获军功彰多枚战绩十分可人的部队。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随着一声声军训口令,把我们从慵懒的暑假生活中拉到正轨上。刚开始,一班一班在慌乱中随意站好了队,便踏着期待又不那么整齐的步伐来到了操场上,先从站军姿开始,后来就是稍息,左右转,半面左右转等等,让我们生活在安逸年代的年轻人,也对军人那样高强度的训练也做点了解和体会。哦,原来军人的生活是这样辛苦,他们站的军姿是这样的帅气,挥汗如雨的站在阳光下,指挥着刚入高一的我们。他们无论站在哪都保持挺拔的`身姿,什么时候走在一起都是整齐的步伐,当唱起对祖国的热爱我们总能听到嘹亮的歌声,这些种种无一不在我心里刻上深深地烙印,让我在青春年华中对兵哥哥怀着敬佩与向往之情。我曾在心中仰望,他们帅气的背影,倍感熟悉但却陌生。不止是我们军训的教官,不止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他们守卫者我们,你看。在国与国的边界线上,站着一排昂首挺胸的边防军官,无论风吹雨打,寒冬烈日;无论时逢佳节,月圆月缺;更无论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他们一直在那里,为我们驻守边关,为我们保卫国土。我曾在背后遥望,他们帅气的背影,倍感熟悉但却陌生。在浩瀚辽阔的大海边,驻守着一队训练有加的海疆卫士,他们操纵一系列精确制导武器装备海军驰骋在中国浩大的海洋上,壮阔我中华民族的国威。我曾在岸边眺望,他们帅气的背影,倍感熟悉但却陌生。

  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飞行着一架架技艺高超的长空利剑,他们贯彻执行国家军事战略及海洋战略,保卫国家领海主权,维护国家海洋权益和海洋方向的安全与利益。我曾在窗边瞭望,他们帅气的背影,倍感熟悉但却陌生。当我们再度回望,会发现生活中有许多我们忽视的人们,他们为这个社会默默贡献,你会看到穿着黄马甲熟悉的那个背影,他们在装扮整理城市;你会听到校园里朗朗书声中还站着一位美丽的背影,他们在教书育人,培养祖国栋梁;你会感受到医院里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护士给你带来安全感的背影,他们在救死扶伤,尊重每个人的生命……

  最可爱的人是他们,是驻守边关的战士们,是起早贪黑的环卫工人们,是忙前忙后的南丁格尔小姐们,是呕心沥血的教师们,是每个为社会做贡献的人们,更是每个发自内心热爱祖国的人们。虽然我们并不认识他们,可他们镇守岗位,无私奉献。他们留给我们的总是背影,他们不炫耀,不张扬,就在那里,平凡又伟大,他们帅气的背影,倍感熟悉但却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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