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消防队作文
参观消防队(1)星期五下午,天气晴朗。老师们领着三年级的同学们排着整齐的长队伍高高兴兴地去参观消防队。
到消防对了,我们又高兴又激动。消防队的一位叔叔领着我们从西门进了训练场。训练场内有障碍板、独木桥,还有一个六层的训练塔。叔叔介绍说:“这就是我们这儿的训练塔,平时在这里可以练习上下楼梯的速度”。
然后,叔叔又带我们去了综合楼。综合楼的门正上方有庄严的国徽,国徽的左、右边有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内强素质、外树形象”。我们又从北门走出了综合楼。过了一会儿,我们看见叔叔拿出一瓶干粉灭火器,我们有很多同学在嚷,“你给我们表演表演都不行吗?”叔叔拿我们没办法,只好表演了。
叔叔提着干粉灭火器走到前面一条路对面的边上,把干粉灭火器喷射出了点干粉,一个同学看了就大声叫:“同学们,以后咱们不叫它干粉灭火器,就叫它奶粉灭火器吧!”我们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作文
另一个叔叔把消防水带也拿出来了。叔叔把水枪按在了消防水带的头上,喷出来的水像一条透亮的龙,可美观了。还有比这更美观的呢!在一辆消防车上面有支高压水枪,高压水枪喷出来的水又远又透亮,太美观了。
要回学校了,我们又排着整齐的队伍高高兴兴地回学校。在回学校的路上,我想,“这么一次小小的参观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真是不可思议呀!”作文
山之上,国有殇山之上,国有殇
腾冲游记。献给远征军。
作者:马抒雅
1.作文
去腾冲的那日天气晴好。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因为在怒江桥边有一辆客车起火了。造成交通阻塞,后来武警官兵和消防队员到来将火扑灭,我们才得已前行。
行驶在怒江桥上的时候外公告诉我们怒江与高黎贡山的天险,易守难攻。随即讲起关于远征军的种种往事来。作文
听着听着我却出了神。因为我突然想到,现在面前这一条不是潮汛期的平静的怒江,在涨潮的时候怒气冲天的样子。我望着那和缓流淌的江水,竟是止不住地想象那江水下究竟有多少远征军将士的尸骨沉睡。
蓦然间伤感。
进入高黎贡山之后,刚刚显得炎热的天气便被扑面而来的原始森林气息扫荡一空。风景亦是十分美丽的,然吹进车内的风也开始有些冷。
风吹过大片的树林,摇晃的光影。
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来。便说给车上的父母和外公听。
讲的是有一个滇缅地区的老人回忆抗日战争,他指着一片荒芜的空地,说那曾经是个战场,远征军曾经在那里与日寇昼夜厮杀。日寇被打退,然而远征军却也牺牲得壮烈非常,整个战场血流成河。老人说着就湿了眼眶。每到夜晚宁静时分,有很多当地人在这片曾经的战场上,听到过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冲锋陷阵声,口令声,军号声,而转头去寻觅声响的来源,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夹杂着砖石的地面杂草横生。
人们说这是烈士的英魂不散。
爸爸说,他也曾经听老一辈的人讲起过,在腾冲郊区的老战场,夜晚经常有人看到千军万马奔腾着杀敌,身形清晰可见,声音逼真如同亲临其境。
鬼神之说我本是不信的。然而今日不知为何想起这些的时候却是微微心酸。
2.
到达腾冲后的第二日一早,就出发去国殇墓园。
腾冲的天气是早晚冷,白天热。清晨的寒意渗入骨髓,我才一下车就打了个哆嗦。
然而看到正门上“国殇墓园”几个字的时候就激动起来,再也顾不上区区寒冷,举起相机便将正门以及“滇西抗战纪念馆”的牌匾拍下来。
这里安葬的是远征军将士的遗骨。
我几乎是虔诚地望着正门,久久不迈步。
直到爸爸帮大家买好票走进去,我才恍然间跟上他们的步子。
刺骨的寒风冻得我拿着相机的手僵了,搓了搓手呵呵气,继续前行。
进门右手边有一座矮小的坟墓,上面写着“倭冢”。据我来之前看的资料里说,里面埋的是一具鬼子的尸体。
转过身去看那些立在园中的塑像。
修筑滇缅公路的工人们仿佛在塑像中重新找到灵魂,栩栩如生。
抗战期间痛打日寇的腾冲市民悲愤的神情在塑像里得到重现。
张问德雕像在草地上长身玉立,捍卫民族的决心在那怒斥日寇的手势间如闻其声。
真真让我感到震撼的,是另一处的塑像。
那是一个平凡的妇女,伏在一袋军粮之上,双目合拢,神情空洞颓然,但却依然透出一股坚忍。
旁边的说明上写着:“饿死不吃军粮”。说明是这样写的“滇西人民积极支持前线抗日,一位小脚妇女翻山越岭、历尽千辛万苦运送军粮,由于缺衣少食,饿死在途中,而袋中的军粮却颗粒未少。”
我蓦地对那妇女生出崇敬之情。
那是怎样的意志,怎样的坚持,而滇西人民对远征军的情谊又是如何的深厚。
她仅仅是一个女人,该要克服多大的困难,才能将这巨大而沉重的军粮扛上瘦小的肩膀翻山越岭?她知道,此刻她扛起的不仅仅只是一袋粮食,而是远征军将士们痛击日寇的力量。
她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饥饿难耐的时候,她也许也犹豫过是否要打开袋子来充饥,但这个念头一定马上就被抛到脑后了,她此刻想起的,必然是远征军将士们奋勇杀敌的情景。
我吃了,远征军吃什么?他们吃了,就有力气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了呀。
她咬咬牙,继续扛着军粮运往前线。
……
终于,她倒下再也醒不过来,极度的饥饿夺走了她的生命。
而她,却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信念。牵挂远征军将士,如同牵挂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她袋中的军粮颗粒未少。
我出神地望着那一具动人的雕塑。
妇女的身体永久地保持着护卫军粮的姿势。永久屹立于所有人的记忆中。
在此借外公写的一首诗,赞颂她。
瞻仰国殇墓园饿死不食军粮弱女铜像感怀
远征雄师过大江
不期受阻斋公房
血战两月难推进
军中多日已断粮
前方将士浴血战
赴死难耐饥更寒
乡亲奋勇支前线
军民齐心破敌顽
贡山自古多歧路
轻装犹畏攀登难
如牛负重小足妇
挥汗如雨送军粮
饥肠辘辘气已短
头晕眼花半步难
至死未动一粒粟
尸魂犹生护军粮
人生自古谁无死
大义不识小脚娘
有喻曾比泰山重
海水安能用斗量
肃然伫立敬铜像
震撼之余泪潸然
可歌可泣多少事
如此光大怎褒扬
再走进去一些,在国殇墓园长长围墙的浮雕上,我看到一段话。
“……为抗击侵入缅甸的日寇,保卫滇缅公路,一九四二年三月,由英、美提议,中国组建远征军,开赴缅甸,与英军联合作战。由于英方未切实履行共同商定的战略协定,导致作战失败。十万远征军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损失过半,一部退守印度,一部退回国内……”
仅仅只是“损失过半”这四个字啊。
我在那四个字面前怔怔。
十万远征军损失过半,那定是超过五万人将热血撒在了滇西土地。
那是怎样的血流成河,那是怎样的哀戚,那是怎样的悲壮。
我望着那些生动的浮雕,仿佛越过漫长的时光听到那个时代的声音。
再往里走,就看见“碧血千秋”四个大字在国殇墓园正中。而旁边有着两个为腾冲抗战史实展准备的展厅。名为“极边第一城的血色记忆”。
我走进去,看到李根源先生的诗:
八年浴血抗天骄,杀气如云万丈高。
写就一篇新战史,留将后世告同胞。
那些年久的弹药箱,子弹或者弹壳,炮弹,三八大盖,重机枪,远征军的军用水壶陈列在玻璃柜中。
它们班驳的外表正在缓慢地缓慢地,为我复现着当时的场景。
我好想触碰它们,但隔着玻璃,无法实现这个愿望。
因为我是多么想从它们身上,感受英雄残存的体温。
墙壁上悬挂的是一幅幅远征军的珍贵照片。他们灿烂的笑颜和开赴前线时的紧张,还有战前训练时的严肃,强渡怒江天险时的坚韧,让我觉得他们一下子变得如此真实,如此亲切。
一旁第二十集团军渡江反攻收复腾冲和攻克腾冲的示意图是两张老式的军用地图。我突然开始想象着,运筹帷幄的将军们将它悬挂在房间中共同商讨攻击战略时的样子。
历史仿佛就在眼前。
而在这众多的悬挂的墙壁上的照片中,两个年轻的少年引起了我的注意。图下的注释为:远征军中的少年兵。
从照片上看他们和我年龄相仿,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少年骄傲地扛着枪,绑着绑腿,朝着镜头竖着大拇指,他的笑容充满自信,纯澈到让人心疼。
他本该坐在学堂里勤奋地学习,但报效祖国、痛击日寇的愿望让他加入了远征军的队伍。
如果他还活着,或许我应该称呼他为爷爷。
但从照片上的年龄,我愿称他为弟弟。
弟弟,你可知道这一路艰险无比,你可知道这一路即将用你或者你战友的鲜血铺就?
我对着照片上那生动的笑颜,心重重地痛。
展厅里还有着缴获的日军各种军械,我却不忍去看它们。
因为安放在这里的日军军械,不知道有多少是用远征军将士们的鲜血换来的。
两个展厅的最后,有着八个大字。
“牢记历史,不忘过去。”
是的,这样一段历史怎能忘记。这样的一段历史分明就已经血淋淋地刻在了记忆中。
后山。
终于来到了墓园的后山。
这,便是埋葬英雄的地方。
仰望着那墓园最高的高处,是“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克复腾冲阵亡将士纪念塔”。
第二十集团军阵亡将士墓碑前,放了一束素净的鲜花。
黄色和白色的,盈盈的花朵,映着将士们名字钢硬的一笔一画,如此的诗意,也如此地让人伤怀。
第五十三军阵亡将士墓碑和第五十四军阵亡将士墓碑后,是林立着的小小石碑,小石碑上刻着每一个阵亡将士的名字。
写到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大家描述当时我的感受。那时依旧很冷,气温很低,但我却似乎丝毫都感觉不到了。
我抬腿,迈近那些林立的小小石碑。那些刻着烈士们名字的小小石碑。
一整个山坡上,都整齐的排列着它们。一个接一个,上等兵,下等兵,上士,中士,下士,少校,中校,大校,少将,中将……
都是兄弟啊。死后终也在了一起。
我爬着那一道石阶梯,阶梯两旁就安放着将士们的遗骨。
我走得很轻,很轻。
风在树梢的呜咽,也很轻,很轻。
我们都生怕惊醒英雄的深眠。
那些林立的小石碑,那样的整齐。就如同英雄们生前一样,整齐地立正着,等待着进发,等待着英勇奋战,浴血杀敌。
它们这样整齐地伫立着伫立着。
是这样一个庄严的队列啊,在为英雄们祭奠、送行。
我看到的不再是那些小小的石碑了。
我仿佛看到整个山坡上站立的,都是威武的军人,杀声震天,他们正要向着日军阵地发起冲击!他们要保卫腾冲!他们要保卫腾冲人民!
英雄高大的身姿这样的熟捻而亲切。帅气的军装笔挺,而威武的军旗猎猎飘扬……
风吹过,我回过神来。
面前重新成为了安静的墓地。树梢有一朵单独的美丽的花,开得安静而哀戚。
我突然悲伤得难以自制。望着那高高的纪念塔,它那么高那么高,逆着初升的阳光,它仿佛绽放着万丈光芒。塔的一侧写着第二十集团军收复腾冲概要。那些钢硬的笔画,记述了阵亡将士们生命最后璀璨的一页,亦是让人心痛的一页。
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来。
外公和一个负责清扫墓园的老爷爷说着话,我听见他们说阵亡将士们的骨灰并未全部在这里,许多阵亡将士的尸首至今都未曾找到。
老爷爷说,在缅北的野人山,远征军将士的遗骨至今还安静地躺着,没有人找得到他们,他们永远地沉睡在了那深山老林。
他们该是怎样的孤寂。
我蹬蹬蹬地跑下去不想让外公和老爷爷看见我的表情。
因为我咬住嘴唇,已是几欲落泪。
我们一行人对着墓园正中的“碧血千秋”四个大字,深深地鞠躬。
弯下腰去的时候,我的眼泪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我向来是个不争气的多愁善感的人。
后来在英烈碑前有一个同是来墓园参观的老人和外公聊了起来,他已有八十多岁,但是精神很好,说起往事的时候眼神辽远。
他是本地人,当年远征军收复腾冲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笑着对我的外公说,当时的腾冲遍地狼烟,小鬼子被远征军打得抱头鼠窜。曾经有一次,这个少年在远征军和鬼子曾经撕杀过的战场上捡回一双皮靴。那是日本人的军靴。当时生活困难,少年看见这样时髦又帅气的靴子自然是爱不释手,急忙地就伸脚进去试穿。
然而不试倒好,脚才一伸进去就发现不对,急忙将靴子脱下来,查看里面的东西。
然后才发现那靴子里竟然有着日军断在里面的脚趾头。
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些无奈,他说他当时就厌恶地将那双靴子扔了开去。当时,家国恨事涌上心头,小小的少年义愤填膺。
“远征军啊……”老人看着远处的纪念塔,久久不语。“好样的。”他竖起大拇指。
千言万语全部汇集在一个简单的手势里。
我和外公都没有说话。
远征军啊,我亲爱的英雄们,这就是你们在人们心中的位置。
你们永远刻在他们的记忆里。
在那漫长的时光过后,在数十年后,时至今日依然有老人红着眼眶竖起大拇指赞扬你们“好样的”。
是啊,远征军,你们当真是好样的。
在墓园西侧,有一座“滇西抗战盟军阵亡将士纪念碑”。
那里安放着19名美国官兵的骨灰。
客死异乡的他们,是这里所有人的英雄,是中国人民的英雄。
特此一段写在纪念碑上的话祭奠英灵:
“From the summer of 1944 the Sino-Japanese War in Western Yunnan turned into a phrase of counterattack. The Allies sent their army to join and help. In the battle of seizing the city Tengchong, the Maj. MeMurrey and other 18 soldiers devoted their lives. Carved here are their great names for long memories.”
我站立在树林之间,呼吸着这块土地的馨香。
头顶的天空,湛蓝。密密匝匝的枝叶横冲直撞地指向蓝天。
走出墓园的时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回头望向大门,那笔直的道路贯穿了墓园,道旁树木苍翠欲滴。
安静。
竟像是要生生地逼出人们的泪来。
3.
和顺古镇的古老巷道里,阳光如同来自遥远的记忆中,温暖而明朗。外公告诉我周围的老房子都是用腾冲火山上的火山石筑成。
它们静默在这一段古老的时光里。
出了文昌宫,走了一段便到了和顺滇缅抗战博物馆。
我看见一辆老式的吉普。应是跑过滇缅线的老家伙了吧,大概也是从枪林弹雨中飞驰而过的,大概也是立过功勋的功臣。
外公说,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曾经是中英联络部的一员,也曾经开着这样的车子在滇缅线上来回。
陷入回忆的外公眼神遥远得没有边际。
走进了展览馆,日军侵略中国的铁证比比皆是。但也是不忍去看的,因为那些隐约的悲伤和愤怒已经缓慢地随着刚才在国殇墓园所看的一切重新被点燃。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统计表。因为那里不允许拍照,所以我将它抄了下来。
援缅远征军退防伤亡统计:
部队番号:第5军 入缅人数:42000 退防伤亡:21100 幸存兵员:19900
伤亡比例:50.24%
部队番号:第6军 入缅人数:30000 退防伤亡:17600 幸存兵员:12400
伤亡比例:58.67%
部队番号:第66军 入缅人数:31000 退防伤亡:16780 幸存兵员:14220
伤亡比例:54.13%
合计: 总入缅人数:103000 总退防伤亡:56480 总幸存兵员:46520
总伤亡比例:54.83%
工整地将这些数字抄在我的笔记本上。然后蓦然之间又觉得,用这些冰冷的数字来纪实那段历史,是对远征军将士们的不尊敬。他们的功绩,他们的伟大,他们的悲壮,又岂是几个数字能够表达的?
然而仔细想了想,除了数字,除了这些数量庞大得遮天蔽日的数字能够真切地叙述与表达,又有什么能够如此震撼所有观者的心灵。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看看伤亡比例,上帝啊,那就是说,每两个人中间只能存活下一个人。
那么我们残忍一点。
假设这两个人,是生死之交的兄弟。
你有试想过,自己最好的最亲爱的朋友、兄弟,肢体被敌人轰碎,或者中弹倒在自己身边的样子么?
你有试想过,超过五万具的英雄的尸体累积的样子么。
苍天,那是一座山。那山,比野人山要高大,比高黎贡山还要雄伟。
那座山重重地压在我们心上。
于是渐渐喘不过气来。因为那座山震慑得我们无法呼吸。
在那些鲜明的记忆中,兄弟们就这么一个一个地倒下。在敌人疯狂的攻击中,鲜血飞溅。
枪林弹雨。装甲车的轰鸣。轰炸机的咆哮。迫击炮重机枪的怒吼。敌人的鬼哭狼嚎。
生命正在那些巨大的声响中被卷走。
鲜血横流在祖国的山川。
要如何才能掩盖那充满了悲壮牺牲的时光。
又怎能掩埋那长久地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的记忆。
一山横断锁大江
万?∪悍寮富鼗
但入盘陀无归路
义师不畏远征难
反攻一朝命令传
竟渡千舟夜正阑
为得西隅狼烟净
敢叫碧血付疆场
(这是外公为强渡怒江的远征军将士们所作的诗,得到批准后将它放了上来。)
后来我在那一块统计表的下方看到一行字:
“5军200名女兵翻越野人山只剩5人生还。”
200名热血的女青年,或许来参军前,有的扎着美丽的辫子穿着素净的衣裳,有的一腔热血一心要做花木兰,有的带着渊博的学识决心为祖国做贡献。
但她们,那些可爱的姑娘们,200人中仅仅生还了5人。
野人山的环境何其恶劣,娇嫩的生命终究是敌不过险恶原始丛林的摧残。
如花似玉的女子们啊,或许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或许还没有谈过恋爱。
就这样将年轻的生命丢在了丛林之中。与那树木一起长青。
我看到了一段话。
“悲歌野人山1942年3月8日仰光陷落。中国远征军失去侧翼,孤军作战。同古失守,平满纳会战流产,曼德勒、腊戌、八莫、密支那相继沦陷,在战略上已被日军切断了退路。10万溃败的远征军被逼进了缅北人迹罕至、环境最为恶劣的原始丛林野人山。”
而在那个展厅的一角,我注意到了一些远征军士兵、官佐的帽徽以及钢盔。旁边的注释这样写到:“在缅北被中国称为‘野人山’的丛林腹地,仍然静卧着一堆堆远征军将士的白骨,能辨别他们的只有帽徽,能带他们回国的也只有这枚帽徽。一枚帽徽的背后,就是一名牺牲的将士。”
那些被擦得闪亮的青天白日徽章,与钢盔躺在一起。在灯光下微微地反光。
它们这样的安静。沉默得不知道诉说。
而它们的主人又在何处呢?
我想到了国殇墓园。
想到了苍凉安寂的野人山。
繁花成落叶,战士没荒野。
丛莽森森白骨堆
十万远征六万魂
枯骨不得黄泉路
长卧深山伴野人
可怜慈母千行泪
安得墓?V哭黄昏
幸有贡山公道雪
年年披白悼忠魂
(这也是我的外公所作的诗)
中国远征军,你们经历的死亡,不叫死亡。
请允许所有人将它称作牺牲。
在另一个展厅里,我看到一面青天白日旗和军号。
已经完全黯淡了光芒,再也不像当初那样闪闪发光,再也不能闪亮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
但是静静地注视着它,仿佛听到了它那来自遥远的时光中嘹亮的怒吼。
在它的歌唱中,胜利一次次地降临。由它指挥着发动一次次的冲锋,一次次的集合,一次次的攻击。
然而你知道么?那轻快而嘹亮的旋律,却永远挽回不了战士的英魂。
所以它静默了。
它静默在博物馆的一角里。
它再不愿意歌唱。
它在回忆着。
它在回忆那些悲壮的过往。
它在怀念,怀念那个将它一次次吹响的战士。
它在思念着,那些无法归乡的孤魂。
后来看到了一口行军锅。只有锅边沿还完好,而锅底却已经没了。那丑陋的锅惨不忍睹。
我在旁边的注释里,看到了几行字。
“预备2师5连被鬼子包围,除了一小战士被老兵用身体掩住外,全部壮烈殉国,这口锅即是这场悲壮历史的见证。”
四十六个字。
概括了一整个连的牺牲。
我很想把这一个故事展开来写,但又好像已经完全地丧失了语言能力。
请原谅我。
后来又在展厅里看到很多的照片。
“光复腾冲的远征军受到民众的欢迎。”
你知道么?我看见他们微笑着朝着群众挥手的时候,突然之间没有来由的,那样的难过。
你知道么?我看见照片上欢呼雀跃的腾冲市民的时候,蓦然想起的却是国殇墓园静卧的骨灰。
“攻上松山的远征军。”
你知道么?关于松山战役的胜利,外公说那是死人堆着死人才攻下的。
你知道么?那些胜利的笑容背后其实是灭顶的悲伤,只是照片没能记录下来。因为我在后来的资料里看到,一个松山战役活下来的老兵,一闭上眼全都是死去的兄弟的身影。
你知道么?有一个老兵说,攻打松山的时候,周围滚下来的尸体全都是刚刚冲锋上去的兄弟。
你知道么?有一个98岁的老兵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依然听得见炮火的怒吼。
这些,你知道么?
知道么?
……
我在展厅一角看见这样的字眼。
“永恒的国魂。”
我在一个展厅里,看到一张手术台。
那是日军所谓的“活体解剖手术台”。
他们将捉来的俘虏绑上手术台,然后将活人一刀一刀地解剖,观察被解剖部位的反应。
那个手术台旁的注释说,手术台上几个洞,是用来穿过绳子,绑住人,目的是为了防止解剖对象挣扎。
禽兽不如这个词能够形容日军的丧尽天良。
我不愿意再看下去,不忍心再待在那个展厅。
后来爸爸告诉,就是在同一个展厅,他看到了一个类似于汽油桶的东西。
日军用那个桶生生煮死了五个人。
没有人会不愤怒,不悲愤。
除非你不是中国人。
飞虎队。
英雄。
我仿佛已经完全词穷,我只晓得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
我仿佛看到一只只神鹰在天空中翱翔。它们怒吼着将炮火射向敌人。
他们那样英勇地保卫着腾冲,保卫着腾冲人民。
说到飞虎队,不得不提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不关于腾冲。但是关于英雄。
说的是我的家乡大理。
飞虎队一架飞机被日军击中,当时的它正向着下关飞行。
眼看着就到了大理坝子的上空。
飞行员本可以在那时就跳伞逃生,那样,他就得救了。
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如果在这时跳伞,那么飞机就将坠毁在市区,那么就要有无数的无辜百姓受到伤害。
于是他拼命地操控着已经残破不堪烧剩一半的战机,极力地偏转着方向,极力地避开了城市。
然后,来不及了,再也来不及了。
他让无数的百姓幸免于难,但是他和他的战机一起,坠落进了湛蓝的洱海。
消失了,消失了。
突然之间巨大的水花喷溅而起,那是在水底形成的爆炸。
晶莹的水花在空中舞蹈着。
仿佛在为英雄默哀。
在展厅最后的院子里,我看到了“滇缅抗战壮士墙”。
“这里集合的是参加过滇缅抗战的壮士们。人类的历史将永远是你们的家。”
家……么?
好吧,故乡尚在千万里之外的英魂们,将历史当作家吧。将这里当作家吧。
因为这样,所有人都成了你们的亲人。
所有人都再也不会忘记你们。
4.
从滇缅抗战博物馆走出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4点。
在和顺的古巷里转悠的时候,我看到了“必美大院”。
说明上写着这里曾经是远征军198师师部驻地。
我执意要进去看看。
但是那里让我失望了,因为只有一条老狗趴在角落里安静地休息着,看见我来,它睁开警觉的眼睛立刻站起身。
我望着萧条的满坡枯草,突然之间茫然。
曾经的驻地,已经完全没有了痕迹了呀。
那么那些流浪的灵魂,要怎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兄弟?
毕竟战火纷飞的日子已经远去。
毕竟有一个词,叫沧海桑田。
和顺在中午的时候阳光正好,她微笑着看着世事在她的身旁逶迤而过。
安静而和煦的风吹皱了水面。
那些美丽的光芒破碎而柔软。
后来遇到了两位正在晒太阳的和顺老者,我问他们,能不能在这里寻到远征军打仗的痕迹,他们说:“和顺啊,是个被神仙保佑的地方咧,当时日本人的飞机投下的炸弹到半空中就炸没了,或者扔下来落到地上也不会炸,和顺在战争中,一点都没有受到波及。”
他们的微笑如此骄傲。
神仙保佑的地方……么?
我突然想到的,却是奇怪神仙为什么不保佑那些远征的英雄。
一秒钟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得可笑。
因为有一个我记不住名字的人说过一句话。
英雄,就是拿来牺牲的。
乍看觉得这句话实在让人愤怒。
但,请大家细想。
这句话后面,包含了多少无奈的悲凉。
5.
回到腾冲城中,我和外公一起去找了当年打腾冲保卫战时留下的弹痕弹孔。
很幸运地,在郊区一座老房子的墙壁上,寻到了弹孔。
隐约看得到子弹还死死地镶嵌在墙的深处。
我蓦然想起,在和顺抗战博物馆里有一句话:“……据随军记者记录,这里的每一片树叶上均留有两个以上弹孔,无一可供避雨的房屋,见证了光复腾冲赤地为灰,焦土抗战。”
怎样的惨烈啊。
我很想触碰一下那个古老的弹孔,但是它太高了,太高了,我碰不到。
我轻轻地将手放在那面墙上。
依稀在希冀着时光倒流。
晚上去了一家清真饭馆吃饭。
店主人坐到我们的桌旁闲侃。
外公和爸爸跟他谈起了远征军。
店主人听到我们谈论的见闻时异常的激动。
他告诉我们,他的祖父,曾经也是远征军部队的一个连长。一位幸存下来的连长。
外公说,能否拜访一下你的那位祖父。
他说,老祖父已经睡下,你们可以明天再来。
后来我们说到,要去寻找一下当年战争留下的痕迹。
他说,周边的城镇里应该就有很多,比如曲石乡的古镇。他一定要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爸爸和外公,还给爸爸和外公拿了他的名片。
他热情地说,如果要参观这些地方,他很熟,可以带我们去。
我们连忙多谢了他,只是明天有别的安排,所以来不及了,下次吧。
他说好,我等你们。
我很感动。
下次去腾冲一定要再去拜访他。
6.
车又一次行驶在高黎贡山之上。
清晨的腾冲城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无比美丽。
至此,我的腾冲之行告一段落。
回到大理之后,去图书馆借了《中国远征军》的上、下册来看。
封面是一个士兵刚毅的眼神,额角隐约的血迹,让人肃然起敬。
书的封底,印着《中国远征军军歌》的部分歌词:
“枪,在我们肩上,
血在我们胸膛,
到缅甸去吧,
走上国际战场!”
我在那几行简单又平凡的字句中,久久失神。
仿佛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壮丽的军歌声,战士们挺直了胸膛吼出的歌声,自遥远的腾冲而来,穿越过高山和稻田,穿越过江水和丛林,直直地深深地刻进了心间。
再也抹不掉的印记。再也遗忘不了的血色记忆。
他们的名字消失在无尽的硝烟和淌满大地的鲜血里。
嘹亮壮丽的军歌响起,依稀能够听到烈士们临死前的吼声。
我们脚下踏着的土地,他们曾经浴血。
我们头顶湛蓝的天空,曾经被战火污浊。
我们所看到的那和平的阳光,是他们在多年前用生命换取。
我们周围的空气,在年代久远的过滤之后,
是否还残余着当年战士们射击后的弹屑,抑或拔刀时的尘埃。
回来之后,外公有感而发,为远征军的怒江保卫战作了诗。我向他老人家要了授权,外公批准了我以这首诗来为我的腾冲游记画上句号。
伟哉怒江保卫战
杨经明
一水怒裁两西东
千峰横断脉如龙
俯看江流静若许
涛声十里听洪钟
遥想当年秦皇梦
三千小儿错向东
焉知不屑穷黩武
半壁河山血溅红
义师饮恨滇缅路
贼胆虎视怒江东
黄粱一枕下昆明
得滇望蜀吞域中
远征健儿捐躯处
血肉铸成铁壁雄
生死攸关飞虎现
长空利剑斩顽凶
不忘将军陈纳德
炸得倭驴哭技穷
但凭强盗铁蹄疾
至死未能过江东
儿孙不知旧时梦
此地尽历血雨风
若非王师敢用命
三迤尽荼膏药红
END
20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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