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散文
下课的时候走过一片长满白色绒絮的草地时,无意间看到一只蝴蝶,回忆便像那只蝴蝶的燕尾一样呼扇着振动起来。
记得那时候夏天上学的时候,就喜欢走我们那条河的堤坝。因为上面长满了不知名得花草,所以蝴蝶飞的满处都是。那时上学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差不多大的结伴一起,看到蝴蝶那么多,个个像疯了一般,追在后面抓。我把抓到的蝴蝶都放在自己的长袖里,并很警惕的把袖紧,生怕它逃了去。然后到了班级的时候,便像变魔术一般,从松开的袖口里放出几只还有能力飞行的蝴蝶来,就觉得很骄傲了。
小时候是很容易满足的,就算现在看来那些梦寐以求的东西“唾手可得”或是无聊之极。但一切的快乐都依赖那时候难能可贵的“简单”。这样的“简单”就像你和某个人在油菜田里玩捉迷藏,你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他,然后你在田埂上大喊,你出来吧,我认输了。他却以为你在骗他,迟迟不肯出现。于是你很无奈的说一声,我真的认输了,你不出来我走了。结果还是一片寂静,然后你就真的走了。到晚上你的那个满头油菜花粉像蜜蜂一样的小伙伴追着你满村子的跑。
当你骑着青春的单车在林荫的街道上飞速穿行的时,往后倒退不只是那些身上斑驳的梧桐,还有那些曾经在树上挂着的秋千。也许你速度太快,而你的眼睛还没有适应瞬间去看那过隙的白驹。但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有一些值得去挑拣的东西,就像“断章取义”。
你放学去拿单车的时候,发现轮胎给人放了气,好在气门芯还仁慈的给你放在车边。这时你肯定知道有人在恶作剧了,因为“恰巧”你今晚还值日,故意让你上晚自习的时候迟到,然后那个幕后白手会在一个角落,像恐怖片一样大笑,嘴张开的能把一张画着分界线的桌子给塞进去。你没有生气,却莫名其妙的`发现这渐渐的变成了一个习惯。因为你知道指不定第二天,有人把你的车子用他的锁给锁住,然后你会“怒发冲冠”的去找他,最后 “涣然冰释”。
那时候总觉得他们都是应该从日本移民过来的,因为他们为了某些东西而奋不顾身,不是奥特曼就是哥斯拉。记得我们一群人站在过道上聊天,这时候底下打羽毛球女生把球给打飞到了临近过道的那边屋顶上,她们看了看,说算了算了,正好也累了,说完就走了。这时候身边一个哥们对“翻车男”说:你不是说你很厉害么,从这边跳到楼顶上捡那个羽毛球,再跳回来,给你三块。之所以叫他“翻车男”,是因为他说他有次坐车,下车的时候发现钱忘了带,他和司机说他去找人借,回来就给他,可司机死活不答应。于是他气的爆发了小宇宙,一把将车掀翻了。那时候听他讲完这个故事,我忽然有了他上辈子是鲁智深的想法。当听到三块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一个来回,便手握着一个羽毛球站在我们面前,真的是太快了,也太轻松了,着实把我们吓一跳。好吧,我承认他的那个故事我开始相信一点了。那个原本挑衅的哥们当然只有悻悻的拿出三块。可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我就看见那个打赌输钱的哥们拿着那个羽毛球在那两个女生面前有说有笑的,我那时候突然感觉到世态炎凉啊。原来不仅有被拔倒的摇钱树砸晕的鲁智深,还有吃了徐福长生药的司马懿啊。
那时候“简单”二字就像被被剪成很多片,收藏在各个地方等着你去寻找。当然你会有成功过的。
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停了电,我相信这时候都是举校欢庆吧。忽然想起来那时候第一次宣布上晚自习的时候,好兴奋。从来没有晚上去过学校,满心的期待都快洒在了地上。数学老师当时就和我们说过,你们现在很高兴,等你们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每天晚上都会看着电灯,期待它灭掉。后来发现是真的,晚自习真的就只是晚上自己学习,没有任何的伏笔悬念什么的,枯燥的像流水线作业的工厂。每天晚上都恨不得把什么耶稣、菩萨按在桌子上,威逼利诱的只是想让他们把爱迪生千辛万苦找到的钨丝给咬断。所以今晚停电就是白娘子唱的千年等一回啊,激动地我们差点把许仙的伞换成雨衣。当老师宣布今晚电估计来不了了,你们回家吧。收拾书包的动作总是那么一气呵成,比顺口溜还溜。早早的拿好车在锈迹斑斑的大门旁等着我的朋友,也就是那些移民的奇人。当人都齐了,就开始在一起的合计今晚干什么干什么。七嘴八舌的一顿吵闹之后,还是没有主意,于是就只好先推着车先走起来。最后在一个斜坡上坐着,开始聊天。笑声、打闹声不断。我一般不参与他们无厘头的打架,因为我知道那些青草的汁液若是粘浸在衣服上是很难洗掉的。我看着远处的月亮,想起以前自己幼稚的想法。我原来一直以为太阳和月亮是一个东西,白天呢,它就是太阳,晚上,它就变成了月亮了。所以有时起得很早的时候,会发现有刚出来的太阳,可还有不明显的月亮。那时觉得好奇怪,怎么可能它们同时出现了呢。一下子颠覆的了我苦心研究而且已经说服了我自己的结论,这种感觉就像你买了一袋没有作料的方便面一样难受。好像到了五年级我才知道太阳、月亮不一样。想想就觉得好笑,他们还在一边聊着天,聊着我并不是很感兴趣的话题。可这样的场景已经硬生生拓了下来。
当你还在骑着单车听着《大城小爱》,幻想自己是一个城堡里的主角时,却不小心撞到了石堆上,还蹭破了皮。原来这就是现实与童话的差距啊。要是骑得是一匹马,听的是伯牙弹的曲子兴许就没事了。正瞎想着,已经到了学校。刚到班,就见到有些移民族在那整理头发,刚觉得奇怪,他们不是那种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主么,怎么今天破天荒的想起来要整理头发了。突然缓过神来,今天好像是要拍班级的集体照,这样就可以原谅他们了。不然我会觉得心里莫名的不习惯,就好比你看一个为《木乃伊4》化好妆的演员临时接到通知要他去演《情深深雨濛濛2》一样“完美”。
一切都像一个春风骀荡的天气里就不应该缺乏柳树摇曳那样没有波澜的延续着。只是有一天你在家里实在无聊的时候,靠在床上,抽出在床头柜玻璃下的那张照片时,看着那个像在看悬疑片眉头紧皱的自己,不禁觉得好笑,还有那些一般并不常见的一脸正经他们。
有时候你会觉得很可惜,因为日子久了,一下子会丢失照片的那些熟悉的人。后来想想这好像一个轮回一般的,熟悉的东西消失总是预示着新的事物需要来临。就像夕阳一般,光芒殆尽之时便是它重新绽放耀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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