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过往散文
人都快六十了。那些流水过往,陈芝麻烂谷子的,总时不时地在我眼前浮现,脑际中萦绕着儿时故乡的旧貌、闺蜜似的玩伴、在“磨刀石”戏水、“夹河子”口的丹水河摸鳜鱼、“五杨树”淌水……更离奇的是有时还脚踏浮云,与仙人们同行,来到天庭与玉皇大帝对话,有时候携夫人、儿女子孙们一起登临泰山绝顶,那喷薄而出的朝阳,染红了泰山周围的千山万壑,景致甚是壮观!有时我就在想:能得到仙人们的点化,这自然是一种造化,我会变得更聪慧一些;能和家人们在一起畅游,那当然是一种福气,我会因此而返老还童,其乐融融!
家乡的过往,那要追溯到六十年代中、末期。我记忆中的家乡的样子:四面环山。形成了一个天然盆地,一条玉带似的小河靠南依山切开,把富庶的盆地一分为二,形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河之北”、“河之南”。据老辈子经常讲起,家乡的老街房屋都建在沿河两岸,全是原汁原味的土家吊脚楼,某人家里有什么事发生,沿河两岸都家喻户晓,无人不知。“丁卯年”一场罕见的洪灾把两岸的土家“吊脚楼”夷为平地。这只是听来的,在我的'印象中:河之北一条泥土铺就的公路,天晴时,车辆从你身边过,尘土飞扬,行人不知要吸进多少尘灰;若是遇上下雨天,车辙过处路面伤痕累累,到处是泥水,到处是泥浆,行人走在上面无处落脚。公路狭窄得很,不是很宽敞,当两辆汽车错车时,驾驶技术不过硬那就要形成“肠梗阻”,幸好那个时候公路上,本来车辆行驶的就不多。公路两遍兮兮落落、零零星星所见的是几幢破败不堪的土砖垒起来的草房子。那远远没有现在这般密集,在我们这个坝子里,又分上坝、中坝、下坝,只有在这三个坝子里才能见到零星的几栋房子,老辈子常常跟我说起,我就是寅时起,出生在下坝的一个三五户杂居的四合院内……打我记亊起,那个四合院早于不复存在,已经成了一块大坪大淌的熟田。
在我们这个坝子里,要属中坝相对来讲繁华一些,公社、邮局、饮食服务部、供销社、粮食、卫生院、学校、车站均设在这儿。此时,我家也搬到了中坝,家住的地方处在当地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地带,同时也比邻饮食服务部、公社、邮局、车站、粮食等附近,在我家住的门前有一块公用的大操场,南来北往的车辆、行人都来饮食服务部吃住,外来人员多、机关单位工作人员的子女多、居住在中坝的玩伴也多。一到晚上,这块场地成了我们玩耍的天地,快乐的天堂,在停歇这里的车辆中间“捉迷藏”、“翻筋斗”、“打翻叉”、“讲故事”、“猜谜语”。特别是每逢春节,家家户户吃过“团圆饭”,大人们带着各自的儿女,像赶集一般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灯笼提到公路上,什么“兔儿灯”、“金鱼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式各样、姿态万千、姹紫嫣红,天上的繁星闪耀,地上灯火通明,形成了长长的一道“火龙”。欢呼声、嬉闹声响彻在整个坝子里。
但是,在这里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场面,诸如;批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红卫兵派系争斗,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些都是过眼云烟、浮云一现,但是,却给我心灵带来了一定的阴暗。
回首一望,这无忧的童年仍然历历在目,只是它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我抓不住它.
温馨美好的童年岁月,天真无邪的烂漫时光,在岁轮的辗转下如同夕阳般转眼幻灭.
童年,是一只风筝,带着童年飞向世界;童年,是一个梦,梦里有我们的想象和憧憬;童年,是一艘船,满载着长大后的绚丽希望;然而,童年就像一个五味瓶,有这咸、酸、苦、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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