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诗意的小土坡散文
没有天府之囯——巴蜀之地的层峦叠嶂、穷山峻岭,可以让流浪天涯的太白先生留下蜀艰道难行的诗中华篇。也没有祈连山脉淌过河西走廊的弱水三千,传下“海内十洲”之一(凤麟洲)的西海神话;楞仲的土岗上,只有圆圆的土堆和凄凄的荒草,追溯到人类的文明可以用文字记载的时候开始,都不曾沾染过文人骚客们的半滴墨水。
楞仲坡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些圆圆的土坡,四面环绕一重又一重,此起彼伏,里里外外将整个村落围得严严实实。然而连绵的土岗上却平淡无奇,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如果硬要给它安上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头。我想,大概只有密密麻麻的马尾松和坟地上的柏树了。
松柏是不落叶的乔木树种,其生长不择土质,可活千年以上,生命力很强。古人认为松树与君子一样,具有常青不老,四时不易其叶的品质。松为人君,传说梦见松树的人将为公,所以公木为松。柏树则被认为是阴木,可以寄托哀思,西方属金色白,故白木为柏。中国文化中的陵墓旁一定要植柏,墓柏是陵寝的一部分,盗伐墓柏的与挖坟掘墓者同罪。注:记述汉代风俗的《三辅旧事》中记载:凡有盗伐陵柏者“皆杀之弃市”。——摘自刘宏毅的.《千字文讲记》)
“岁不寒无以知松柏”我们知道松柏象征的品质和意义,而却往往忽略它扎根的泥土。虽说山的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他却懂得那些于他身驱上繁衍的生命的奥秘。即使那些即将绝迹的物种,在现代人的惋惜和层层误解下消失了。但作为一个生命存活的标志,它也会默默地担负着对生命存在所特有的诠释,直到子孙万代依然川流不止,永不停息。
这些土山的海拔都不足千米,虽说不高,却与青龙江水遥遥相望,按照楞仲坡人的说法,“背山面水、坐北朝南”也算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了。可这么多年以来,既不见谁家的祖坟冒过青烟,也不见哪颗树上结过仙人果,楞仲坡人还是一样穷得叮咚乱响。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也根本不理会这些,不知是对前人的信靠的不解,还是对古人规训的漠视,反正都是封建制度里的破规条,不听也罢!因此土山上的松柏也被砍得七零八落,顺便植上了号称“绿色沙漠”、“地下抽水机”的经济桉林,因此这几年,青龙江的水质很是糟糕。
北宋诗人王安石的“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挞送青来”的诗句,在这里变得毫无诗情画意。取而代之的,却是苍蝇蚊子嘴里吟咏的:“黑山黑水黑地方,黑黑的垃圾喷喷香……”!当山岗上的树木长成碗口粗细时,便被砍一光。只有几颗零星的树苗对着光秃秃的山岗摇头晃脑。东方的天上,薄雾轻纱的边际,衬上暗淡的云彩,透着死灰色的沉寂。
不是我硬要对山村景色轻描淡写,只是“松柏不老”的传说早已被连根拔起,泥土的厚重在现代文明的蹂躏下苍白无力,“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的诗情画意,也只能到传统诗词里去寻找了。
曾几何时,我曾沿着湿碌碌的山道行走,居高临下,领略一望无际的田野,感受“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和气概。那时候,生活在满是泥泞的乡村,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中小径,虽然坎坷不平,沟崖在侧。然而摔倒了,怕什么,想哭就哭,不必装模作样!这不并是软弱,是直率!痛哭一场也不会影响今天的阳光,反而增添了旅途的慎重。继而前行。若到峰顶,景色宜人,陶醉了,想笑就笑吧,何必故作矜持!这也不是骄傲,是直爽!因为笑一次也并不影明天的雨露,反倒增添了一份面对人生的自信。
然而如今,曾经的直率和纯真早已失却,虽然乡村宽阔笔直的康庄大道任人昂首阔步。然而,泥土的朴素与随和,紫藤萝的纷芳与醉美,以及少年的坚毅和执着,却早已消逝不见了。
作为一个农村出身的庄稼人,对村庄的山山水水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也许因为这些山山水水的哺肓之情,也许因为家中亲人的倚门而望,也许只是因为流浪诗人的一句玩笑。但这份深情厚义却得天独厚,犹如“爬山虎”的根系一样,深植于我们心中,盘绕在我们的记忆里。即便拓荒者的镰刀锋利无比,待到来年,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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