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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归宿散文
早上起来,刷刷手机,屏幕上沸沸扬扬的,全是父亲节快乐的信息。内容吗,有赞扬,有奉承,也有勉励和鞭策。当然了,褒多贬少,更多的是调侃而已。老爸辈自然也是沉浸在赞扬声中,心中美滋滋的,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然麻木的我,虽说已无所谓什么节日,总以为吃喝拉撒干活,过自己的日子,平安就好了。可是,忽然间却有了一个臆想,这老爸辈最后该去哪?也就是男人的归宿。
从小就喜欢看《动物世界》,听着赵忠祥那浑厚的声音,欣赏着一组组震撼的镜头而长大的。记忆中,摄影师为我带来了那个世界里无数精彩的景象,很多很多不为我所知的故事。在荒野的非洲大陆,在恶劣的生存环境里,不同的种群无论如何挣扎,都在演绎着生生不息的硬道理。适者生存,强肉弱食,血雨腥风是生命得以延绵不断的法则。在这个广袤的土地上,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吃肉的只靠血盆大口,靠利爪,靠犀利的眼睛;吃草的长有一付炫丽的菱角,却摆脱不了忙于奔命的魔咒,早早晚晚逃不了成为它人腹中餐的厄运。也许,这碍事的尖角,面对威胁也就摆摆架势,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用于争风吃醋吧,还是不错的。动物世界里,狮子应该是它们的王者。壮硕的狮王,是何等的威风,一头长毛,金黄的鬈发,只要一声长吼,四面回响,无不为之颤抖;他迈开步子,威风凛凛,铿锵有力,睁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当他高昂着头,狰狞可怕。在它的领域里,一览众山小,蓦然回首,三妻四妾,儿女成群。更为重要的是,繁衍的后代清纯的是他的基因,雄性最高的专横跋扈不过如此吧!难怪乎,人类的帝王,也沉溺于这种追求。
然而,威风八面的狮王也有落幕的一天,当某一天外来的挑战者把老狮王撂倒,领地里的妻妾便归属了新王。落败的狮王,就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么简单,而是败寇不如狗,可是还端着狮王架子的狗,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其实,这不过是为了狮子种群基因朝更好更强发展的选择。老狮王奉献了他最强壮的青春,延续了最强的后代,奉养了妻妾儿女,当它老迈了,落魄了,也就已经没用了,自然界赐予它的也就是个“死”字,悲乎!在这场血琳琳的轮回中,唯有母狮得以善始善终,一代代坚守着那片土地,啃吃着源源不断的,有着菱角的新鲜肉,只是城头变幻了大王旗而已。
我在想,造物主早就为天地万物设定好了轨迹,给雌雄界定了不同宿命,生死自有缘由。首先,欲取之先与之,给雄性一点虚荣,一点甜头,一点威风,雄性便在荷尔蒙的驱使下,头脑发热找不到北了。在威武八面中,或者披着鬓发显摆,或者扛着菱角耀舞扬威,可折腾完了,掏空了自己所有的气与血,耗尽了一起可利用的资源时,自然被无情的抛弃,消灭;雌性,虽然显露的是内敛、忍耐、服从,我们以为可怜兮兮的,其实,她们却用睿智的韧性,伺机张开大嘴,磨尖利爪攫取所需,自然,一代代安稳地站在了生存链的顶端,享用着领域资源。故而,最后的王者,永远是雌性啊!
人类,有着动物的本性,也有着文明的思维,要不怎么是万物的灵长呢?可无论如何发展,我们还是藏存着动物的痕迹,生存法则自然也影响着每个人的行为。沿着历史的长河,帝王是何等威风跋扈,人民何等卑微苦难,可是,又有那个帝国不被推翻,不被遗弃;孱弱的人民,悲苦屈辱,可却一代代繁衍生息,子孙延绵。回到普通百姓,男人年轻时威风八面,折腾一生,可到头来,儿女们更多凝聚于母亲身边,有听说孤老头没听说孤老太的。而当年威风的老男人,也就变得依依诺诺,回归到了母系社会,认知了自己不过是打工的。也许,这就是刚柔相济的道理吧。
雄性的悲哀,在于肩负着传播基因,开拓疆土的天命,必然会耗尽生命的最后一滴血。雌性的聪明,在于为了自己的后代得到最好的养育,懂得索取最多的资源,控制雄性最多的精力。如此一来,一场演不完的雌性大戏,便在世间愈演愈烈了。延续到人类,男人走出门要履行天命,走入家门肩负责任。而在文明的束缚中,要做到顶天立地,谈何容易啊!也只好违了天命,保存一息的安稳罢了。而女人,伸出利爪,攫取着食物,张口怒骂着老公,我终于明白为何女孩子爱留指甲,爱张口数落人了。
所以,我们常常会以为,这是个男人世界,其实,那不过是上苍给予男人的一点噱头,诱惑你腾跃之心,掏空你,泯灭你。我惊讶的发现了男人的归宿,可造物主的安排,你又有它途吗?我战战兢兢着自己的未来,悲凉着韶华倾负,唯有安分守己,求得一丝的怜悯,还在这片土地上蹭点残羹,以求苟延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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