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的思绪里慢慢飞散文
窗外,秋风乍起,落叶飘零。远山上,红的绿的色彩交相辉映,在淡黄、浓黄、红黄之色的调配下,别是一番风味。说它姹紫嫣红争遍,亦不为过,绝不亚于春日的繁华。收获的季节里,同样赋予了山们成熟的底色。走过了春的生机,越过了夏的炽热,也终于积淀了属于秋的端庄。山野如是,山坡亦然。
有时,感觉自己犹如一个游荡的魂灵。梦想已被混沌的现实消融,患得患失,歇斯底里,丝毫走不出阴阳之界的定局。不能超越,无法超度,没有光的世界,死灰又如何复燃呢?眼睁睁看着一棵草在风的摧残下枯黄、萎缩,然后不留痕迹的死去。连那干裂的枯叶的尸骨,也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烟消云散,不遗余味。更别说那些飘零于枝头的树的精灵了,蝴蝶般的身影只是暂时地停泊在树的筋骨上,随风起舞,随风而逝,再随风消融。
突然间想到一个人,一张久违了的'面孔,一丝铭刻在记忆深处的温暖。那时,年少轻狂,风华正茂,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稚嫩的情感肆虐而来的时候,欣喜,感慨,温情,却亦充满豪迈。那小心翼翼的呵护,那故作嗔怒的娇羞,那含情脉脉的倾诉,和那一低头的温柔,都在岁月的低回中风干流转,无影亦无踪。
回想清纯年代的质朴,抖落风花雪月的执拗,又恍然记起同学少年的温馨。真挚的情愫,真切的话语,真实的心意,都在那个初三的日子里溢满心间。席地而坐的游戏,疯狂追赶的嬉闹,戛然而止的悄悄话,和那围成小圈圈争看琼瑶的热情......呵呵,一切都恍惚眼前。那个蜷缩在被窝里被《失火的天堂》感动感伤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子,现在依然能清晰地记起那个叫做豌豆花的女子哀伤的生命结语:因为天堂失火了,天使们都忙着救火去了......然后,她就那么绝望的去终结自己的生命。当时,对那个豌豆花禽兽般的继父,我曾想象警察叔叔该怎样的把他碎尸万段,火烧火燎,方能解去心头之恨啊!
又徒然记起那个读书的日子里,周末的校园舞会上。同宿舍的娟子非让我学习跳舞,还特意邀请了班里的跳舞高手,只可惜,当我的手被对方握住的那一刻,所有的汗珠子都倾泻于掌心,我只好抽身而退,从此再也没涉及舞场。平时和男同学相处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近距离接触,那感觉就如同走钢丝,极不自在,许是青春的心绪与我之不开化吧......
很多时候,就这样,傻傻的坐着,呆呆的想着,任思绪飘飞。无缘由的流泪,无缘由的笑出声来,像极了一个奔走在童话故事里的孩子,为七个小矮人的善良,为丑小鸭最终的蜕化美丽,为卖火柴的小女孩的落寞伤悲......无言的感动,无声的哭泣。其实,我不过只是一个灰姑娘,甚至,连灰姑娘都不如。毕竟,灰姑娘还有魔法水晶鞋呢?而我,在自己做茧而成的方盒子里,自己制造枷锁围困自己的思绪。呵呵,如果毛毛虫能在最初的光阴里通过时空隧道看到自己蝴蝶的身影翩翩飞,那记忆的缝隙里会不会有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的洒脱心境呢?
喜欢读书,但现在能静心读书的日子却不多了。稍一闲暇,就会在别人的故事里咀嚼自己的眼泪。那句经典的台词不正迎合我意啊!看着看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本不该有小孩子的心意心情心扉的,现在,却极易被感动。记得小时候每次看电影看戏时,姐姐总是会被剧情感动的一塌糊涂,我当时总是想,那不过是一场戏,值得你抛洒那么多眼泪吗?戏也能当真的吗?没想到,若干年后,我的情感会这么的不堪一击,电视剧中的一个拥抱,一个微笑,甚至一个深情的眼神,更别说一句怡情的话了,都会让我拥有无限的感慨。眼泪,不过是上帝给予他最珍爱的孩子的礼物。面对这漫漫红尘,这纷纷俗愿,这淹没了人类心性的飞扬情思,我不过是一粒沙,如果,能在蚌的眼泪中磨砺出珍珠的超然繁华,那就让我的眼泪去为他折射出绝世的光彩夺目吧!
想想当下的日子,心绪平静如水,没有波澜,没有起伏,连微波荡漾都不会来光顾。我知道,属于我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也本就如此罢了。工作,生活,孩子,家庭......爱情,友情,亲情,人情......一切都峰回路转,念及本位,去留无意。人在极情的氛围里,会有很多极致的选择,也会有很多自以为是亦是理所应当的看法。当那些看法固执成一种习惯,人就不会随波逐流了。想说的,感觉没必要说出口;想念的,感觉似乎没有了那资本;想发泄的,却找不到可以一吐为快的坐标。所以,便成就了那些禅宗道语,清规戒律,和尚的剃度是否也如是呢?
是否,在某一天,在我不经意的转身中,你澄清的眸子里,会定格出我的寂寞哀伤?我的颠沛流离?以及我的深情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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