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间的贝壳散文

时间:2024-09-26 01:06:11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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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间的贝壳散文

  继续在回忆里前行,越走越豪迈。引来独上月楼留言:“网络写作最美丽的风景,其实就是来自于作者和读者之间心灵的互动和温暖,人生,也因了这样的沟通和守望,衍化为我们持久写作的动力。在你所列举的网友名录中,有的已经离世,有的已经走散,有的依然在巢里坚守,感谢有了这些文字,留住了读者的灵魂之印,让我们有了重温的可能。那里,感谢你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契机,让许许多多的网络文友活在了你的文字里,永恒,并,永生!”

网间的贝壳散文

  咖啡半温,窗外的灯火被夜色淹没,俨然旷野。依然窗前独立,依然音乐漂浮,这是我的午夜,无比自由的时分。

  一沓洁白的稿纸足以让我感觉充实。许多夜晚我在纸上自言自语,我听到一种低沉的男声在缓缓朗读,贴着土地,贴着野草,时而流淌,时而空白。

  流淌的是时光,空白的,也是。

  在办公室已经充分享受到电脑、网络,无纸办公的快捷和便利。可是在自说自话时仍情愿面对一张白纸,不舍得完全丢弃这种传统的劳作方式。书写的速度和思想的节奏配合得恰到好处,于是,写字就有了一种流淌的感觉,把日子留给文字,把文字还给日子。

  若干年前,诗人北岛仅仅用一个“网”字完成了一首叫做《生活》的诗作。想象一下,他简直是个先知。网络是一片汪洋大海,有人在冲浪,有人在欣赏,有人在歌唱,有人在漫步,还有人在诉说,更多的人在岸边从别人的故事中发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虽然我们现在还是同样的平凡——从欲望号街车回到洁净的家里,在一位盲人歌手细细碎碎的吟唱中,摊开一张洁白的纸,飞翔。

  在网上流连很久了。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逐渐有了真实的朋友。相投的性情,相似的文字气质,使我们接近。我们也许不清楚彼此的城市,也不太清楚各自的成长经历,但是当那些可以标注一个人的“地位”和“身份”的元素悄然淡化之后,却显现出更加纯粹的心性。

  去年,我在天涯注册了一个Blog域名,偶有闲暇就将家里的文字批量运输到这个寂寥而安静的地方。开始并不期待有读者或朋友来此探望。那不是我的日记,而且以后也不安会有耐心去记录日子的枝枝叶叶,那只是一间偌大至虚无的仓库,以此寄存文字的点点滴滴。

  常去的网站,大都比较冷清,即使隔一星期再去,也没有太多更新,时间于此放慢了脚步。热闹的地方没有景色,而这些网站也在漫无边际的网际浮沉。我的Blog大约只有几十篇文字,一边写一边删除,大都是路过的地方,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在不堪遗忘的情况下,变成了文字,一种类似固体的存在方式。时常庆幸还有表述的能力和愿望,甚至在一个漫长的冬天里,竟成了为我取暖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寄望过文字能有此功效,也算是意外的得到吧。

  阅读的视线是逐渐拓宽还是逐渐狭窄呢?对我现今来说,却是后者。不如从前那么杂学旁收,看似挑剔,实则懂得了一种明晰的取舍。对于那些励志的、感悟的文字属于慢慢剔除的范围,更珍重一种沉稳的叙述,从中体会心与心的节拍。

  此刻,耳边是罗莉.莱伯曼(LoriLiebeman)的《一千个梦》,听得心醉。家中收藏的女声CD将近几十碟,但翻来覆去听得不过几碟。记得初次听见诺拉.琼丝(NoranJones)的歌声,几乎惊为天人。有一个下午,听遍了她的三张专辑,悦耳、流畅、完美无缺,但总像少了一点什么。我的结论是,始于好听,也止于好听。就如同文字一般,耐读的文字不限于只是顺畅委婉的。

  网际的文字漫漫漶漶,难得一份契合,相知和会心,因此我更珍惜这种文字之缘。世界逐渐开朗,我相信这类文字会有许多,只不过藏在波峰和浪谷之间,我也不奢望一网打尽,就好像早晚会枯竭的生存能源一般,每天得省着用,没发现的也不急于发现。遇到这样的文字,有一种——“噢,原来你也在这里”的恍然——我把这样的文字看作“网间的贝壳”。

  《网间的贝壳》是一直想写的一个题目。如同每次发现一些欣赏的文字,如同在潮来潮往的海边又捡到一个有重量,有光泽的贝壳,体会朝花夕拾的欣喜。

  时常把这样的文字下载打印出来,聚攒到适当的页码。汇编成册。捧读自己编辑的书,潮来潮往已在耳边淡去,心底一片古井无波。

  不知不觉间,我的Blog文字已有2000次的点击数了,看着那一串微小的数字,有陌生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人来了读了。2000次点击,肯定不会是2000个人,很可能是200个人来了10次,或者,是20个人100次的累积吧。

  我宁愿相信,是后者,是为数不多的朋友前来探望,探望一个不太喜欢回信的人,在纸上叙说路过的一些时光。

  在网上流连的两年间,写了不少文字。往往在某网站或论坛一发,也就到此为止了。说真的有时连留言都忘了看,就像是随手往地里洒了一颗种子,是发芽了还是腐烂了都是后话了。更少在自己的文字后面回复,总觉得该说的都写在文字里了,读懂了也就懂了,不懂的也不需要解释。是这样吗?

  这几天,认真读了许多文友给我的留言,几乎是这两年的所有,大约有上千条,这些细细碎碎,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留言”,突然受到一种强烈的“震撼”——这个词汇几乎在我的字典里不曾现身,所以它还保存着本来的能量和力度。

  是的,震撼。

  我不曾期望过我的文字给谁带来怎样的感怀和感伤,也不曾在文字中强加励志或宽慰的功用,因此文字之后的种种搁浅或抵达,已经和作者无关了。阅读别人的文字,同时也是阅读自己。阅读,往往是作者和读者共同完成的。今天,在源于你们,属于你们的留言中,我能读出这种共同拥有的——完成。

  网络,当然是浪潮,一波一波一浪一浪,可是浪潮中不仅有泡沫和泥沙,还有席卷其间的贝壳,有质地,有份量,放在内心的天平中,你们两年前的留言依然保持着当初的温度。因为汇聚,因为真诚,它们甚至具有直指我心的力量。

  浪奔浪涌,难得一种遇见。阅读文字,原来也是阅读与己相似的性情,也是阅读一种心存向往或牢靠把握的生活,是一种释然的叹息,也是一种明了的告慰——噢,原来你也在这里……你知道这个简简单单的“原来”是多么可贵吗?

  这里,或那里。不同的方向,共同的归途。

  山在那里,是当初随意给自己起的一个名字。那时正在给《辽宁青年》这本年少时每期必读的杂志写一篇约稿,题目就叫做《因为,山在那里》。现在无比喜爱这四个字,大抵可以看作文字的走向,以及属于我的远方。

  远方,有更深远的江湖——薇风薇雨,泥儿,玫瑰,挽秋,相公,点鸿,碎玉,万之,灵湘,沙扬,贾山,梦峰,熊大夫,慕蓉诗茵,独上月楼,现代印象,长弓牧野,大慰,指尖,海蓝蓝,雪轻旋,谢悟空,淡淡舒眉,浅浅是我,独上月楼,清影悠悠,酸枣小孩,动态童话,冰火激遇,渚清沙白,风中的云儿,散去的烟尘,哭泣的键盘,一窗月色,红梅傲雪,黑人阿明,月光无雨,碎红如绣,失心稻城,后知后觉,高乐山人,蓝色月光紫色夜……

  还是略去那些诸如“感激”或“感动”的话了吧。你们给我的期待、祝愿、鼓舞,哪怕只有目光,我也一样珍惜。

  九月的夜里,默念着这些名字,眼前仿若浮现出一张张生动的面孔,心想在这些意象纷呈的名字背后,该有怎样悠远的故事呢?仅仅以这些美丽的名字为题,又该有怎样的知心文字呢?网间的贝壳,随着时光的潮汐浮浮沉沉,想必在一样的长路或深夜里,都在苦苦孕育各自的希望。偶然有那么一天,打开贝壳,是不期而遇的珍珠。

  上弦月快变成下弦月时,“一千个梦”唱完了,这篇文字也接近尾声,不想再修改充实了,也不再刻意梳理出整齐的章节,就保持书写过程中的本来面目吧。想,如果只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凑不起来一千个梦,但是我们可以编织起一个大梦,关于文字,关于阅读,关于性情,关于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一个值得握在手里的梦想,一个值得放在心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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