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蛇想到的散文
日历在手中被一沓沓地翻过,故事被岁月一叠叠地堆起,好像只是一个闭眼与睁眼的距离,流年便换了一重天。此年,属于蛇。
或许蛇本就长得那么有些出类拔萃,自小就生生怕了那个东西,特别是那长长的身躯光油油的,像是偷了谁家的油全部用来美容那个肉乎乎的东西一样,让人看了不禁就毛骨悚然。所以我一直是逃避的,逃避看到它,也逃避着被它看到。然而老家的房子就紧挨着山,记得小的时候时不时就会从中上窜出那么一个东西,让人的七魄往往是被吓去三魄。还好,吓久了,反正就那几魄,大不了吓没了也就了了。
对它的害怕从没有停止过,直至有一年电视里火热的播放着《新白娘子传奇》,我倒是有些不一般的意外,怎么想那个居心丑陋不堪让人望而生畏的东西也和美丽善良的白娘子无法联系到一起,世间上怎么会有如此出人意料的不协调?
虽然,只是一部神话剧,可总感觉着那么入心,似乎在诠释着某些东西,也在演绎着某种人性的叛逆。蛇,看似是凶残的,可白素贞的身上却那么重情,善良,法海,官冕堂皇,可他的所作所为代表的又是些什么呢?孰是孰非,看者自可悟破。
于是,我想到了前日在网络上看到的一篇文章,文中大致的意思是说胡兰成。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眼中,或许胡兰成是与陈世美足可抗衡的,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且不说他的多情背叛,就他在政治上的污点也足可让人不屑于他了。况乎张爱玲在中国文坛上是那么璀璨的一枚女子,为了胡兰成亦愿把心放到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却也难留一颗至死不渝的心,终是一个苍凉的手势远了,去了,终是在她的尘埃里孤寂而死。相诠数以万计的张爱玲的崇拜者喜爱者对他都是嗤之以鼻的。总之,他被历史推崇为“坏人”是顺应民心的。
可那篇文章却一改这种套路,他说胡兰成的诗婉若流水,文学功底并不逊色于张爱玲,张爱玲的笔风是苍凉的,而胡兰成笔下的战争会让人感觉到并不是那么恐怖,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诗意的凌驾,他描字的阳光是轻柔的美,美得那么自然,他描写的花儿是怒放的艳,艳的那么合情合理。凡此种种足可看出胡兰成的情感细腻,笔法优美 。文章说胡兰成一生多情,可每一次感情的开始不能否定他是没有用心的,每一次开始都是那么火热真挚,只是周期太短,只是频率的切换太快,如他和张爱玲一般,当初也是那样深爱不疑,要不怎么会让张爱玲那么一个高傲的女子肯为他倾情一生?许,他是多情的,可如此这般的多情却又是旷古一人。就张爱玲而言,她的风彩上亦少不了胡兰成的成就,没有那悲欢极至的爱情,许也不会有张爱玲篇篇经典,纵是苍凉,却也美丽异然。
再说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武则天,一个权倾天下的女子。在脑子里留存着她的印象的时候,似乎她就是一个跋扈,篡夺李氏天下的女人,她近乎冷血,无情。 于女人这个称谓下缱绻的应该是绵软,温情,像小鸟依人一样,于母亲,应该是爱子如命,视若全部。可她一再的离经叛道让太多的人不寒而粟。
可是,她在中国历史上所做出的成就也是无法抹杀的,不得不说是浓抹重彩的一笔。自古以来女人想要做些成就总是要付出比男人更惨痛与悲壮的代价,更何况是统治一个国家,一个王者。她必要承受别人所无法与不能承受的,她也必要舍却一些难舍与重要的东西。
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我绝不相信她的心不会痛,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然而身在其位,太多的身不由己,她好强的性格决定了她只能朝着目标永不停歇的往前走,她不习惯认输。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有时候认输就是送命。所以她要比一般人更坚强,她要做到别人所无法做到的,才能坐上王者之位,她怎就没有女儿家的柔柔软软?我想,她只是习惯隐忍罢了。
我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子,当然有些东西不能表达的那么到位,而胸又无太多的墨,只凭一家之见浅语己念。可我总感觉一切表象的存在其实不能很到位的去透彻某些人或某些事,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想应该是我们更为奉行的。
记得小时候,我们村子常常在下过大雨之后就会有洪水从东面的山上奔涌而下,大家做好引流渠把这些水就引到各自的庄稼地里。那次雨水太急,以至于水都漫到了路面上,我和好多的小伙伴欢笑着想淌过水去玩。大家跑的太快,唯留下我一个人在后面挽起裤角追赶着,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里窜出一条绿色的小蛇,我都不敢看它究竟有多大,只是就见它高高的昂着头,瞪着一双细眯眯的小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舌头习惯性的耷拉在外面。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呆呆站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那蛇不前行也不后退,就一直与我对峙着,我就想“完了,这下真完了”,颤粟的心不停的自问着“怎么办?怎么办?”连大气也不敢出。
所幸,那蛇没有再进攻,只是死盯着我看,所幸,我还能反应过来,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掉转头去往来时的路上走,心被紧紧的揪着,“通,通”跳个不停,生怕它一个瞬间就追了上来,我也一直不敢回过看,只是屏住呼吸在努力感应着它有没有动静。等到走了几步远的时候,我用风的速度扭过头一看,它没追来,天啊,人在逃命的时候是超常规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跑那么快,一口气就跑回了家。
到现在想起那件事我还是心有余悸的,但细细想来,应该不是蛇追不上我,应该是人家就没打算要咬我一口吧?要不不会站在那里光看我而不行动。那么可不可以理解成蛇和人一样也有好坏之分?若你不犯它,它亦不会侵犯你?
蛇,和人一样吧?有着多重的性格,也有着多重的性质。2013是蛇的天下,其实也是我的本命年,尽管生性对蛇过敏,可自己本身又是一只蛇,这个世界永远是那么的错宗复杂,不是几字几句就能说得清道得明。那么,且让我将属于蛇的那些美丽承载着在这红尘里自由行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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