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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言诺倦了流年散文
离别10余天后,他的病榻染恙,她的清愁若水,此日又适逢霓裳家园纪念日,一笺素语,以作纪念。
——题记
当2013年1月20日来到的时候,她以清泪为霓裳红烛蓄满灯油,垂落着牵念难尽。
若忧伤可以被明媚优雅的安放,是不是就可以免去经年中的诸多磨难,还彼此一抹低眉浅笑的嫣然,迷离浅唱成岁华中铭心刻骨的念想。
左手记忆,右手年华,她就是如此的心不服,且不甘着。她不止一次的叩问着自己:难不成那些昔年过往,点点滴滴可以如此轻易的在逝水流年中被涤洗成白,难道真是时光无情,人亦无情?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和自己在做抵抗还是在和时间为敌?如今他的病之榻,情之殇,一次再次的让心沉落谷底,不得救赎。若真可以决绝,她大可做到视而不见。然,为什么出卖灵魂的总是眼眸中的清泪数行,问前生,他用了多少的甘露琼汁漫洒于她的阡陌文字,为何每每念起他,总会让她的双眼盛满了晶莹,落笔便是满笺水湿一般的神伤。
已经10天了,他依旧脱离不了病痛的折磨。
夜深时,偎在回忆的角落,她的耳畔依然是数日前电波里他病痛中沙哑的声音,那声音足可以摧毁她伪装起来的冷漠,于是,更加信奉张爱玲的那句经典: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直至开出花儿来。她冷漠吗?若可以一冷决绝,又何苦抛下自傲的本性而千里致电?想知的,无非就是他的身体状况,仅此而已。
夜泊阑珊,她用纤纤细指捻一缕月华,将万般牵念慢摇成字,纵此生他们不可相守于红尘,隔着月光水岸,他是否会聆听到她的心声在键盘上娓娓的诉说“愿君,静好年年,安康日日”。
情难掩,覆了牵挂,一池思潮涨了几多秋水,望不穿这十丈虚拟的依然是她,再忆当年,她的素颜,他的倜傥,隔世般的相逢于三月的陌上。再看此年,迢迢笔墨山水间早已是回不去的过去,回不去的初见。如今,只能在回忆的秋千上悠荡,一次又一次。腾起的最高处,她的笑声已经遗漏在了阳光层叠的旧年,那段欢愉的相伴无意间已然注属上了一个词语叫做---曾经。
立尽寒宵冷风残月,望断天涯独倚栏杆,谁的温柔又一次的打湿了这一纸深情难却。窗外风又起,吹碎了满屋子的冷月光,眼睛啊,眺望的窗口,望不到有他的远方。
此夜,默然相问,经年离别后,谁伴着他的孤寂长长,谁咛嘱他天寒增衣御冷?而她的深情却在无人可见的地方早已典葬成了心香为残,无声泪颜。
交集抵不过交错,奈何世事浮华,错综弄人,心词瘦语悄悄的漫洒过春秋冬夏,纵是季节裁剪成诗也难于将相思种篱成葱茏不枯。相离莫相望,难何以绝?转身后的目光进退两难,这般欲语还休的两难境地里,究竟是谁赴着谁的缘程?又是谁应了谁的情劫?
也许,言诺过轻,终究抵不过流年的沉重;也许,倾城之恋,迟早尽会随岁月而变迁。她唇边轻轻的惘然一叹,旧年的一句软语“若相依,莫别离”,一语言诺,早已倦在了流年。
陌上花开的时节,停驻着千年不变的守望,拧干似水流年中的爱恨情怨,在那一低头的温柔里,她无奈的握住两个字“珍重”抛洒于天地之间,这一语虔诚的祁祝,不知,天涯之处的他是否会收到,又是否会感应的到?
走过了年华,走过了爱情,此年此日,又适逢霓裳家园20号纪念日,她的心在冷冬的季节中淡若飞雪,薄凉着,飘忽着,惟愿在世事多难中,他可以静好安康,一切便已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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