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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冗的小城的散文
曾认为幸福很简单,那就是站累了坐会,坐困了躺下,随心所欲不受任何羁绊,但是每当真正可以毫无顾忌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时,情不自禁就会想起那个炼狱般的牢笼,那个穹峦笼罩人头潺动的Foxcoon,想起在那里短暂的日子,一段邂逅的美丽,回忆这段故事那可谓: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
无心消遣这个繁忙的假日,本应该为了一个长远的什么计划而伏案苦读,奈何这种学习状态下的我有点勉强自己,干脆经介绍踏进了那个传说已久却从未谋面的工业园区。
幸福不只是充满快乐的日子,前进也可以走出一条优美的曲线,无非是快乐多了些别样的味道,成功增添了异样得到羽翼,我是这么想的。
霓虹灯闪耀在夜色并不幽静的夜空,灯光或长若短,成红变绿,杂乱无章的街道上人潮涌动、车水马龙,街面上的商铺里人来人往,笑语不断,小商贩正使劲扇动着不能再烂的蒲扇,好让夹杂着烧烤的肉香能够引诱过往的吃货们,那边出来一位穿着超短裙的妙龄少女,胳膊紧紧拽着一个身着黑色大裤头的光头年轻人,着实威风,或三五成群,或七五一帮的小伙子们聚集在这个热闹的园区,东来西往的哥们使劲按响汽车喇叭,此起彼伏的轰鸣声,倒也增添了几分声色。
对面就是诱发跳楼事件的集中营了,这个地方像是被施洒了魔咒一样,一旦被人提及就会刺激平静的毛囊,神经质不自觉地乱窜,说实话,有点好奇,却没有任何好感,比起在家的安逸,我不知道这里除了以青春搏取得血汗钱,还能创造出别的什么东西让人欣慰。
这个收押着五六万人园区着实让我费解,为何用“收押”一词,我认为恰到好处,因为除了监狱,这儿就是另外一个地狱,而我们就是一个个发着工资,有着卑微自由的劳改犯,每天睁开眼就得奔向车间,门口大呼小叫的保安,好像训练有素的猎犬,车间里吆五喝六的领导,指着鼻子就是破口大骂,这里没有仁慈的上帝眷顾你,因为需要被庇护的人太多太多,你只是你的唯一,父母的唯一,芸芸众生,苦难者中的一个而已。嘈杂的车间里数百台机器不停地运作,领导:“说24小时轮班倒,机器不能停。”无数次乞求机器大哥累趴下,也好让我们有片刻的歇息,太惨无人道啦。
年轻的作业员烦躁地排解心中的压抑,抱怨声传达出累、热。诸如此类不良的状态,一切不属于我们的额声音无情的渗透进耳膜,犹如细丝一般的钢针刺痛一根根脆弱的神经,一分一秒掐算着何时才能下班,何时才能摆脱这层烟云似的屏障,何时才能一头倒在枕头上,惬意地做个美梦。
终于下班的指令从领导的牙缝里挤出,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如当年《独立宣言》的宣读,兴奋之余拖起疲倦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回寝室,邋遢的不知道发型乱了,脸还需要清洗,牙齿还需要打磨,倒头便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无法享受这份舒服,睡得太死,仿佛这时间跑的太快,资本家何时在时间上做了魔咒,手段之恶毒不予言表。
资本家,无情地剥削者劳动者的剩余价值,最大限度的榨取劳动成果,贪婪地吮吸这血液充盈着自己肥胖的躯体。无情的制度总是维护着他们的利益,在他们眼里,机器和劳动者是一样的,多拉快跑少吃草,皮鞭底下产量高。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片天空,我曾经在这里呼吸着,努力的生存过,那些日子,如梦魇般,有始无终地影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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