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牵挂散文
带上行李带上期盼已久的梦,终于踏上归乡的路。迎接我的是面带春风的母亲,多少年来我发现母亲今天看我的眼光怪怪的,母亲像打量陌生人似的在我的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扫视一番。“在外一年还胖了。”看母亲时,母亲似乎比记忆里的身影瘦弱了好些。什么时候再走?初六就要上班。听到这句话母亲堆满笑容的脸,被两簇愁眉赶走了,怎么那么早?少说也应该过了十五再走吧!
是啊!二十多年来,年年都在家过完春节才离开家去上学,而今年不一样了,因为现在我已经长大,要独自离家去寻找自己的梦。新年到了,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一家老小聚在一起,特别是分别一年之后聚在一起,更显得其乐融融。你一句,我一言天南海北的高谈阔论,谈到开心处不由得开怀一笑,可母亲的脸上分明是喜悦之中暗藏着几分忧愁。喜自不必说,那是因为看到了久别的儿子。愁肯定是因为一家人在一起的欢笑声过不了十来天,将随着我的离去而消失,所以母亲常自言自语计算着我将要离别的日子,那神情似乎将要丢失一件宝贝。
在农村新年的气氛显得十分浓厚,白天爆竹声不绝于耳,夜晚各种各样的彩灯更是把夜空照耀的五彩斑斓,在外的工作不是太长但是我懂得了工作的艰辛,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有着不分昼夜的车水马龙,而家乡的夜晚别有一番独有的宁静,在每个宁静的夜晚,你的思绪可以尽情的驰骋于世界各地,可以使你忘掉一切生活中的不快乐和忧愁,淡泊心境,没有世事纷争,夜夜好梦留人睡,可离别的前夜我竟无法入睡。
母亲房间的灯亮过好多次,那是母亲怕耽误了我赶车的时间。寂静的黑夜中隐隐有几声鸡叫,那声音不是很大,不一会母亲起床了,一会功夫厨房里传来饭勺敲打饭锅的声音。“梁,吃饭了。”母亲在门外催促我起床了,不知怎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母亲的呼唤是那么的奇怪,似乎想叫醒我,似乎又害怕叫醒我。母亲做的饭很香,可端起饭碗我似乎并不饿,因为母亲正默默的在一边看着我,好似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天和地漆黑一片,隐约可见远方的天空有几颗朦胧的星光。微微寒风和声声狗叫给眼前的离别增添了几分薄薄地凄凉。昏黄的灯光下,母亲的身影显得单薄而孤独“一个人坐车要小心,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也许是天太凉,母亲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天还早,你在回屋里去睡会吧!外面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阵阵寒风吹乱了母亲的长发,一时间母亲似乎苍老了许多。父亲送我远去,母亲如一尊雕塑默默注视着我远去的`方向,直到我们彼此消失在目之所及的世界里。
母亲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农家,那是一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母亲是大姐,为了一家人生计,十来岁就走下学堂回家担负起家庭的重担,母亲随父母一起上山种地,随外公到离家几十里外的山里砍柴挑炭,从小艰苦的生活练就了母亲吃苦耐劳的精神。记忆里的母亲总是一副副忙忙碌碌的身影,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刺破东方天际的残夜,当左邻右舍都躺在床上继续陶醉于美梦之中,母亲起床了。于是全家从睡梦中醒来,厨房里早已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倘若是在寒冷的冬季,暖烘烘的炉火早已生好。而母亲早已吃过早饭和父亲又去忙碌那些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了。
一年四季,季节不同,便有不同的农活,春天绿遍山原的麦苗需要除草这时母亲便和父亲一起扛起锄头,锄完东坡锄西田。五月小麦黄遍山乡村野,这时母亲又磨好镰刀下地割麦了,割好小麦在捆起捆,再挑回家用机器打出麦子晒干才算忙完。然而这期间的大多时间父亲忙碌在外,许多块田地都在道路崎岖的高山之巅,难以想象在一条条山路上,在一块块田地间,母亲淌下多少颗晶莹的汗珠,对于一个女性来说需要多么坚强的恒心与毅力,麦子收割完了,紧接着还有一项更复杂的农活,那就是插秧。
耕田耙地,插秧完毕,母亲又忙着在山坡上种玉米绿豆红薯,以后的几个月就忙着锄草施肥了,秋天来临,母亲又开始投入到一场新的收割运动,冬天来临母亲又随着砍柴的队伍进山砍柴,直到新年将近。只有在霪雨菲菲,大雪漫天的时节,母亲才会歇息。
寒来暑往,母亲在忙绿之中走过了几十个严寒酷暑,岁月的洗礼在母亲的脸上涤荡出千沟万壑,结满厚茧的手,疲惫的身躯,失去神采的双眼……似乎都记载着母亲那说不完道不尽为整个家而忙忙碌碌的往事。在母亲的哺育下长大的我们为了寻找自己的梦又不得不远离故土弃她而去,从此牵挂又变成了母亲心头挥之不去的永恒。
春去秋来,飞逝的时光又将我推到清秋的门槛,母亲来电话了,家里一切都好,过年了早点回来……又是一年,我又长大了一岁,母亲在家又忙碌守望了一年,在母亲的心里儿子永远是她的心跳,母亲总有操不完的儿子的心,儿子是她永生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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