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离别散文
晚上没事,给一朋友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继续看我的电视。
电话响起,是朋友打过来的。习惯性地问:在哪呢?朋友说:在车站呢。急问:去哪里?朋友说:快开学了,送儿子坐火车走。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一直一直以来,伤别离,怕别离,怕听到车站。其实有很久很久了,不曾接触过别离了。
依然记得那是94年的事了吧,那年冬天,有四个朋友兼同学要去服兵役。以前我们经常聚在一起聊天,谈心,本以为可以经常在一起。可是,依然到了他们要走的时候了。祝福的话说了很多很多,朋友们也想让我去送送他们(因为这一走就是三年啊)。可是,我断然拒绝了。因为,我怕别离,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2013年的八月,济源征兵。18岁的儿子跃跃欲试。我只有他一个孩子,说真的,真的不愿意让他一走两三年。验兵,体检,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没走成。我的外甥打电话给他,说是结伴去北京打工。儿子执意要去,我不同意。这臭小子倔劲上来了,自己收拾了行李,准备第二天动身。
不是我不放手让他去闯,他刚从学校毕业,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更何况是在高消费快节奏的首都,我想让他先在市里找个工作适应适应。可是,好话说尽,儿子执意要走。我一急,说:那明天我先走你前面。然后,晚上和老公商量(儿子自小怕他爸),说是商量,其实是给老公下命令:明早我起来就走,再不回来了。如果你心里有我,你就别让儿子走。(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臭儿子若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他总不会看不到我就远走吧。)真的,那晚,我哭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梳洗,儿子也起来了,猜人家问我什么:你怎么还没走?于是,我简单地收拾了些衣物,看了一眼兴高采烈打电话的儿子,骑上车走了。
我漫无目标地在外面转着,心却一直在儿子身上:他走了吗?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滴个不停。儿子啊,你什么时候才可能让我省心呢?
下午,我真的累了。就去了娘家。妈让我给儿子打电话问问,我硬撑着不给他打,打通了老公的电话,老公告诉我儿子没走成。
一颗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2014年了,儿子又在说今年当兵的事了。
我爱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他受到些许的伤害。我会拿自己的亲身经验告诉他,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可做。一如小时候爸妈对我说的那些苦口婆心的话,虽然那个时候我也像现在的儿子一样听不进去,以致于自己常碰得鼻青脸肿还不知道回头。还真的恶性循环啊。
2014年的春天,我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雪精灵,也算是圆了梦了。我想借这皑皑白雪把13年所有的不快和不如意深埋,我想有个彻头彻尾的改变。
只是,日子一天天在过去。离儿子当兵的日子一天天在走近。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怎么让自己接受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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