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之行的散文

时间:2024-10-16 05:16:06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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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之行的散文

  从去年开始,小野不断吵着要我去宁波玩。我以各种理由为托词,迟迟不去。以致后来我每说起想去看看他时,他置若罔闻。不再对我抱有任何期待。上周六他突然要求我过去,说是带我散散心。的确,最近心绪是有些不宁,诸事扰人,几乎让我对什么都没了兴趣。面对他的邀请,我仍未置可否。打算和景商量后再做决定。几分钟后,这小子告诉我已为我订好了房间,面对他这一未经我同意而做的决定,我只好答应了。毕竟,有这份诚意在,我也不好再拿劲儿了吧!

宁波之行的散文

  我们匆匆理过发,买好东西,急忙上路。到达宁波已是夜里十点多。初次来到这个城市,它与我想象的并无多大差别。只是火车站前那一辆又一辆仿佛是进行拉力赛一般的出租车,着实让我深深惊叹了一把————场面太壮观了。

  打的来到小野所在的地方,他在大排档等我,屈指可数的人群里,我们通着电话寻找对方。视力极好的我愣是看不到他,他一会说在左边,一会又在右边,等我苦苦寻找到他的身影时,发现这小子真是脑子出问题了:他明明站在接近马路中心的位置嘛!于是走到他跟前,劈头就是一顿批评。这么大人了,连话都说不好。入座后,四人闲聊一阵,菜还未上。小野早已开喝,我一把夺过啤酒,叫嚣道:“快上酒啊,你看你!”他照办。四人边聊天边等菜,待两位姑娘吃得差不多时,弟妹对景说,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俩好好聊聊。一语深得我心,不禁感慨弟妹的善解人意。有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在场,男人喝酒终究难以痛快。

  桌上只有我和小野,少了约束,我登时感到心胸舒畅,甩开了膀子和小野推杯换盏。胡吃海喝中,想起了大傻,遂打去电话问候。时已深夜,没人接听。估计在睡梦中。便发条短信问候,奇怪,他竟回复了。看来并没入睡。我又打去电话,彼此闲扯一阵。大傻说要起床送货了。一句话让我顿生时光错乱之感————我明明在吃晚饭,他怎么就起床工作了呢?管他呢,挂了电话继续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想到明天还得出去逛逛,我决定不喝了。小野大概也已酒兴阑珊了,便决定一起回去睡觉。他知道我近来的情况,临走前,又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我,帮我度过苦日。我几番推辞,最终还是接受。连谢谢都没说。兄弟如此,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了。

  回到宾馆,弟妹和景正在看李连杰的《新少林五祖》。我们便也坐下一同观看,四人边看边笑,数我声音最大。景不断责备我:“你看你笑的!”看来是酒后失态了。看完后,小野和弟妹告辞。我们也匆忙洗漱待睡,谁知澡洗了一半,我忽然酒劲上涌,趴在马桶上一阵狂吐。醉眼朦胧中,我只觉天旋地转,太阳穴阵阵涨疼。不知多久后,惊觉自己又回到了淋浴的喷头下,继续洗澡。经过清水的冲洗,我半醉半醒,半睡半醒。景看我颓然地坐在地上,似乎也没去搀扶,待我起身洗完澡后,才扶我上床入睡。

  次日醒来,大脑昏昏沉沉。等小野来退房,步行到他住处。吃过早饭,略作休整,开始当天的旅行计划。第一站是老外滩,下车后却是先看到宁波美术馆。许是酒力并未全消,这次我并不特别激动。懒洋洋地在门口照了几张相就踅足进馆内参观。一进展厅,迎面就是一张巨幅油画海报:一个奔跑中的男青年,身形瘦削而精悍,手脚奇长,完全不合人体比例。对于这种现代派风格的作品,我向来无多大兴趣,也缺乏欣赏能力。匆匆一览便去了另一展厅。这一展厅多是水墨、彩墨画。属借鉴西方艺术风格的中国画,只可惜东方艺术的诗意淡了很多。整体感觉不够空灵,用墨也稍嫌不够精到。展厅西侧又有一小展厅,内陈宁波籍画家的作品,比之前看到的油画更加抽象、光怪陆离,我几乎没环顾一圈便走了出来。还是外面的作品好些。入口左边那副水墨画上钤的印章倒让我记忆深刻,为“渲染无声乐章”,椭圆形印,朱文,饶有意态,于是驻足观摩良久乃离去。离开美术馆时,频频回首。讶异于它的特别造型和古朴风致。对于此馆的设计者王澍不禁更加钦敬。他说宁波美术馆可能是世上第一个港口美术馆,我不知却否,但看其坐落在港口,的确是比别的美术馆风格迥异且突出。

  美术馆右侧不远处便是老外滩,整体看去不够古旧,不过还是能看出设计者求古的匠心。一条小巷直通尽头,曲曲折折,两边建筑参差错落。有现代风格的精品小屋,也有古色古香的老屋,结合在一起却不显得突兀。我们信步走着,看着,不时拍些照片。晌午的阳光越过高高的屋顶,投射在这一小块静谧的地方,舒适怡人,令人忘此酷夏。巷子的另一头是天主教堂,砖瓦古旧斑驳,看来是保住了原有的模样,未经翻新和修整。教堂不大,高耸的塔尖显得有些威严,入口处还悬挂了一幅宣扬其教义的对联。其实我至今不明白基督教和天主教究竟有何区别,只是觉得天主教徒比之基督教徒,多了一份激进和狂热。因此对天主教及其门徒略存忌惮。可是好奇心还在驱使我,想去教堂里看个究竟。我们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犹豫是否该进去,不想开门的人却很热情,微笑着对我们招手。我们回以微笑,便进去了。找了靠后的位子坐下,信徒跟着台上的一个中国男子在唱颂歌,过了一会,他们都站了起来,神情肃穆。我们便也跟着站起,听颂歌,歌声倒也娓娓动听,只是一句都听不懂。整个教堂,大概只有一个人在肆无忌惮地玩——就是我们前面那个外国小姑娘。约莫五六岁光景,金发碧眼,胖乎乎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毫无拘束。她母亲感觉到我们在看这个孩子,便也回过头来,对我们友好一笑。然后拉回孩子。

  从教堂出来,转车去下一站——天一阁。未来之前,它已是常常徘徊在我脑海的一个名词,一种代表。我想,对任何一个读书人而言,天一阁都是引人感慨不禁的话题。作为中国最大的私人藏书楼,它所经历的沧桑已足以显示了它在中国藏书史甚至历史上的显赫地位。它的荣辱兴衰正如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见证一个又一个的传奇,见证一段又一段沧桑,见证亘古如斯的日升与月落……

  站在天一阁的门前,我静看这一片古色古香的屋瓦和墙垣,看着稀疏的游人,倒心生一丝安慰——它就该如此安静得坐落在这里,不该有太多人打扰,比起那些人潮汹涌的名胜,它保留了一份原有的寂寞。

  小野买过票,我们便踅足走进天一阁。这里房间甚多,场地也大得近乎庄园。不过它也确是个庄园,只是古人喜欢给私家宅院起个雅致的称号,例如“XX阁”、“XX轩”、“XX楼”之类,仅看名字,就给人以精致小巧之感。实则有些并不如此。例如眼前的天一阁即是。没来这里前,我以为它只是一个几层的古楼,里面尽藏天下名书。想象中的它,也不过如今天的图书馆一般大小。待走进去逛了一圈后才知道,天一阁不仅仅是个藏书楼,严格的说,天一阁是一个富藏天下书籍的豪宅大院!我们在里面穿来穿去,常常迷了方向。我来此的初衷是为了看到那些珍贵书籍,很可惜只能看到藏在玻璃柜中的一部分,暗黄古旧。另有很大一部分都密封在木柜中,只能通过柜上贴的字条,大概知道里面藏些什么书。

  这里也不失为一个休闲的好去处,后花园有一座小山丘,树林阴翳,空气清爽。坐在亭中,闲看眼前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池一石,都倍觉身心自在。坐在亭中,我用景的手机播放一首《菩提明镜》的曲子,推荐给小野,他连赞不错。继而三人都不言语,静听美妙的音乐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过不多时,一导游带了一队人过来,扩音器发出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我只好将曲目暂停,且听导游讲解。待导游走后,我继续播放音乐,不多时保安又走了过来,告诉我们这里不能休息。于是我们走出亭子,回首一看,亭边有个提示不准进入的指示牌。顿觉自己闯了禁区,于是灰溜溜走开。

  从天一阁走出来,我已双腿发胀,肚子发慌,急需觅一处吃饭休息。几人沿街走来走去,决定不好究竟去哪吃饭。最后还是由小野决定,带我们去了一家精致的当地菜馆。席间我们无拘无束地畅谈,自合肥一别,我和小野几乎再没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席间我谈到近来遇到的一些人、一些事,忍不住感慨不尽、牢骚不止……面对我的喋喋不休,他仍旧是以前那副不痛不痒的表情,发表两句不痛不痒的见解——就算是安慰我了。饭菜都很精致可口,可惜我胃口不太好,因昨晚饮酒太过,这次更是滴酒未沾。小野一人自斟自饮。倒也不苦劝我喝。只是我觉得辜负了他的美意,说好了见面后要彼此大喝特喝,一醉方休。到头来我还是扫了兴。也罢,权且以茶代酒吧!

  吃晚饭,日已西昃,景也催着我回柯桥了。我虽觉还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没去,也还未尽兴,却也不得不归。因次日还要上班。去小野住处小憩片刻后,小野送我们到车站,我们就此告别。此次行程就此化作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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