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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龙,故乡名的由来散文
鼓圩四面八方固若金汤地围着浩浩荡荡的众山脉,生就了贡川盆地,犹如天造地设于地球表面上的大飞舟,登渡临风,让人嘘嘘不已,发出“恰似蓬莱南风盈、敢与昆仑比仙境”之感叹……
在大飞舟的东边,有十几个炊烟袅袅的村屯隐约在仙境般的深山古弄中,其名字与龙结缘的就是龙那和龙排。
传说,龙是一种身长体健、有鳞有角、长脚长嘴、会走能飞、能升天能入地、能兴风作浪、能弄云造雨的神物。龙具有十八般武艺,能长地之秀气,能泽天之灵光,让世间万物蓬勃向上,兴旺发达,呈祥呈吉。
于是乎,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也于是乎,有水有山山水连环的地方,便是仙居龙盘的圣地。仙,当然乃皇帝是也;龙,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皇帝的霸主。皇帝的身体被尊为“龙体”、“龙身”,皇帝的面貌被尊为“龙颜”,皇帝的恩泽被尊为“龙恩”,皇帝睡觉用的床铺叫做“龙床”,就连皇帝的衣服和帽子也给美其名曰“龙袍”、“龙冠”,等等。
因为龙是如此至高无上的图腾,寻龙脉探龙气求龙地,意欲一跃万人之上,也就顺其自然地变成了老天爷派生给地球人的风水行当的大忙活。
龙是神物,有求必应,心诚则达。
又于是乎,三教九流的风水门派应运而生,五花八门的地理秘笈应势而出。一时间,四面八方兴起了阳宅学、阴宅学;天南地北东海西洋铺天盖地地涌来了一群群又走了一批批探看风水的大师和寻求龙穴龙地的人们。大地给他们揉成了面团,高山被他们踏成了软柿子,海湖给他们风干了又灌满水。后来,真也能创造了像兵马俑、乾陵和圆明园那样的伟大奇迹,同时也造就了不少君皇相将诸侯割据纷争天下生灵涂炭……
老天爷震慑于龙威,唯恐有朝一日地球人得了龙的真气,一跃而上天庭来,害其命谋其位,就下令屠龙,把天下所有的龙都赶尽杀绝。
老天爷带着他的天兵天将腾云驾雾在天空追杀着地上的龙。地上的龙南跃北跳东躲西藏,被杀得鳞甲飞跃,血光飞溅,一时间地上血流成河,空中血腥熏天,龙子龙孙尸骸遍地,横腐成岭,纵死成峰,三山五岳、坡岭盆地顷刻间纵横交错地垂临大地……
在龙们死后龙脊隆起而成的山山岭岭,一条劫后余生遍体鳞伤的小青龙正在吐着游丝拼命地往东南方向逃生。他想飞向浩瀚的大海,那里有他的龙宫可以藏身。可是,守在天宫的天兵天将把他的动向看个透彻。只见天兵天将一阵扑来,把个受伤的小青龙围了个水泄不通,百般兵器无情地向无助的小青龙袭来。这时,奄奄一息的小青龙从半空中一头栽了下来,轰隆隆地响起山摇地动的声音,霎时间腾起了昏天暗地的烟尘,让天兵天将睁不开眼……
龙哪?
龙哪?
龙去哪了?
……
天兵天将一边搓揉着杀红了的眼睛,一边大声狂呼,追寻起小龙的下落来。
龙那!
龙那!
龙在那!
……
灰飞烟灭,尘埃落定,天兵天将看见小青龙苟延残喘尚未断气地卧在大地上,就呼啦啦地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龙那龙那龙在那”气势汹汹地叫喊着向小青龙黑压压地撵过来。
恰在这时,倒卧在大地上的小青龙身后忽然人声鼎沸。小青龙拼尽力气扑腾了一下身子,把原本就是向东南方飞奔而坠地的身势翻了个来回,头朝西北尾朝东,蜿蜒虬曲地匍匐在地上,微微抬起摇曳不定的头,睁开无力的眼睛探看个究竟。
原来感激龙恩的人们看见小青龙遇害,正在揭竿而起,潮水般地涌来救助小青龙。
人们把小青龙护卫个铜墙铁壁,扬起手中的长矛竹竿,挥舞弓弩,敲锣打鼓呐喊着与空中的天兵天将对垒起来。
老天爷只想屠龙,不愿伤害人们。于是,他使出神刀,向小青龙猛地砍去。霎时间一声巨响,天崩地列,火光冲天,小青龙的尾巴被劈成了两段……
小青龙死去了,来救护小青龙的人们纷纷地站到了小青龙的面前,默默地跪下,给死去的小青龙三拜九叩头。
老天爷不解人意,大声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人们只是默默地哀泣,没有回音。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老天爷给自己的声音加大了分贝,似乎要动怒的样子。
“拜龙!”悠悠众口道。
老天爷一听,略微一震,旋即若有所悟地王顾左右而言他:“拜什么龙呀?我看啊这里就是龙那了,那里应该叫做龙排啦。起来吧!”
那是老天爷让人们安居乐业的圣旨,可是,在那个被老天爷叫做“龙排”的地方,长跪下去拜龙的人们再也没有站起来。他们为感激龙恩,甘愿幻化作巍峨的群山,朝夕如影随形地守护在小青龙的面前。
“龙那”和“龙排”村名的由来,大概即是如此。如今,你到龙那来,还可追寻一番小青龙的形象来。你看,果荣、达雨、公真、鞍马、班来等等就是人们拜龙长跪不起变化而成的高大山头,齐查查地半圆形排开,围守在龙那村前的班桥山面前。而龙那村前的班桥山正是小青龙伏于地上而昂起的头,犄角、剑眉、眼鼻一应让隆起的祛皱断层带点化得栩栩如生,而深泉和薯泉两个常年流水不断并排而长的泉眼,就是生生不息的龙鼻。那连绵起伏蜿蜒巍峨的当旗山、果桶山、龙列山和龙漫山就是那伟岸的龙身。龙的尾巴就是龙漫山脉的延长与那排山脉的下走向,而被老天爷神刀砍断的部位就是那排山走向的断崖山。此处断尾,刀工锋快,刀技娴熟,刀力精深,一刀轻快地砍出了半壁山,一刀锐意地劈出了惊险秀,鬼斧神工般地给人间创设和留下了美妙绝伦的景观。也正因为断山断得如此惊险,断尾断得如此出奇,看过小青龙形象的人,大概又依靠着自己不灭的记忆,把小青龙叫做断尾龙……
因为与龙“沾亲带故”,家乡人的事业蒸蒸日上,日子红红火火,飞黄腾达的小康生活已迫在眉梢……
故乡龙,故乡人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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