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前散文
日复一日,盼来年桃花开。
“你很喜欢桃花?”
“嗯,喜欢。”
两边种有桃树的这条校园小道,每每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总是迎来三三两两赏花的学子,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你看,这一眼的姹紫嫣红,总是让人阴霾的心情,瞬间就舒畅了哩。”
“这样的美,总是留不住的吧?”
“你就是这样扫兴,世间哪有不凋零的花,我们只要记住它曾经的美好不就得了?”
“永恒的美,也许就在身边也说不定吧。”
“永恒的美?别逗了,我只求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大片桃树林就心满意足了。”
“我可知道一个漫山遍野开满桃花的地方呢!要一起去吗?”
“哪儿?”
“我的家乡。”
“真无聊。”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满园的桃花在风雨中摇曳着,雨后,这里将一片零落。满地的落花,摇摇欲坠的树枝,残败不堪,你可还记得昨日的美好。
又是一个春天,故乡的桃花又开了,我俯视着眼前这一片桃林,满园的桃花,触动着我的心灵,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倒是说不上来了。我是什么时候也爱上了这样桃花呢?我弯腰坐在了身后的草地上,随手扯了一根叫不上名的小草叼在嘴里。随后躺下,思绪万千,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眼前这片桃花更美了,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的桃花,让这阴霾的心情,真的瞬间便舒畅了,这样的感觉真幸福。我贪婪地多看了几眼。
我的眼光定格在了桃林正中,那里似乎站着一个女孩,轮廓越来越清晰地映入眼前,她在对我微笑吗?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到她的脸呢!我想再靠近一点,或者当面问问她:“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呢?”我拔腿向山下桃林跑去。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种幸福感。可真奇怪。
当我出现在桃林中间的时候,可哪还有女孩的影子,是我不够快吗?是她不想见我吧?不,我想是我不够快。我再拼命一点就好了。心中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犹如跌入万丈深渊一样。可是跌入万丈深渊,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我抬头遥望天空。在距离刚才一样的前方,又出现了女孩的`身影,她在对我招手吗?那若即若离的笑容?我来不急多想,便疯了似地飞奔过去,生怕再一次失之交臂,可是我还是慢了,她又一次出现在我的前方,还是那样朦胧的,只看到一个身影,是在对我笑吗?我再一次飞奔过去,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精疲力尽了吧?
不,不能放弃,正当我准备迈开脚步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横在面前的,是一道万丈深渊,她在那边山头,而我却被留在了这边,要是有座桥就好了,为什么会没有桥呢?我再一次朝着那深渊看去,隐隐约约还真在深渊看到了通向山头的吊桥,跳下去吗?太高了吧?这筑桥的人可真奇怪呢。心里顿时失去了主意。
我望向对面的山头,她的身影再一次映入我的眼睑,傻傻地对我笑着。
我闭上眼睛,想,无论如何我也要跳下去吧,粉身碎骨也罢,可是,我终究是一个懦夫。
她还在微笑着,不,不,我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怎么可能看清她的微笑呢?不是真的吧?那样的微笑,只是在我的梦中呢,一厢情愿罢了。
眼前的景象飞速地变换者,我感觉离谷底越来越近了,是我飞身投向谷底,还是深渊飞速上升缠住了我。我不得而知。
惊醒的时候,庆幸这只是一个梦,我给自己造了一个梦,再在眼前横下一道深渊,把自己推入谷底,仰望着山顶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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