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读书相伴的岁月散文
近年,基于所谓琐碎杂事的缠绕,很大一部分却是来自家事情感原因等的影响所致。读书的兴趣,愈来愈消减,几乎全无。每每为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一个人孤单惆怅,顾影怜惜的时候,总是幻想渴望着能回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尤其是那全无俗事绕心头,悠闲自在的,捧着一本本爱不释手的书籍,忘我彻读的难忘记忆,总会情不禁的泛起在久违的脑海中,让人回味品咂不断……
我从小就生在农村,那是地处关中渭北的普通乡野。那里却有着自己生命旅程,不可忽略的一段难以抹掉的回忆。因为我的一段小学时光,以及三年的初中生涯便是在此度过的。还记得上小学那会,我们除了基本的课本之外,似乎也鲜有多余的课外读物,供年少尚还不懂事的自己阅读。初中在我的印象之中,都是忙不完的作业功课,忙不完的抄写和练习。每次只有到了星期五的下午,住校的学生们大都陆陆续续返回各自的村子。我这时才会有了休闲的时刻。但是阅读所谓的课外书籍,仍然是想也不敢想的,甚至是有些奢侈和庄严的神圣的事情呢。也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钱去买,当时读书的意识在那样的环境和氛围里,似乎还显得不够的那么强烈的缘故。致使我在整个初中的读书都是一片空白的记录。唯一值得提起的一件事是,当时我们初三的班主任:一位个子虽然矮小,人却很精干,经常爱穿一身西服的王姓男老师。他的字,不,应该可以说是已经可以称得上“书法”了,给我留下至今十分难忘的深刻印记。也不知是出于啥缘由,或许是快要初三毕业了,在我们紧张的毕业复习之余,还记得是在一个午后自习上,他趁我们正在埋头看书的时机,刚好悄悄进来,然后很意味深长的便给我们大家提起了路遥和贾先生两位大作家的某段人生经历。那是自己第一次得知这两位作家的大名。虽然在日后的许多年之中,我倾尽所力,默默无闻,搜读了他们的几乎所有大小作品。但最初那种对于读书的懵懂欣喜以及向往之情,也似乎奠定了日后无论是学业或工作的空余,对于读书包括买书的那份坚定和执着的态度。
有了较为充足的时光和氛围,也愈来愈喜悦读自己喜欢的作家的书本,缘于念了一所师范。记得当时,一个人常常独自进出书店,或是也会拿出父母寄给自己的费用的一部分,义无反顾的买上那么一两本,以供打发稍显寂寞无聊的时间。有阵子读书竟读得入了迷,是本《贾先生序跋集》买回来后,实在是太喜欢了,反复不断的品味贾氏文笔的妙处,不能从中拔出。连课后,都要利用短暂的几分钟,瞄上那么一会文字,其实早已读得似乎有些“厌烦”了。但是,当时自己读书状态确如此,有些病入膏肓和不可救药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倒没有多少的闲钱,购置可观的书本不大现实,也只是随性的读书本。况且本人天资愚钝,对作家作品的理解也缺乏,仅是泛泛而读,至今仍读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从学校毕业,分配参加工作,手头有些宽裕,读书又成了顺理自然的事。就如有些嗜书如命人士所形容那样,读书久了,是会“中毒”的,付出难堪“代价”的。会让自己感到经济总是十分拮据,为书消得人憔悴。对此,我是深有体会的。不是为买书付出金钱之际的某些似乎惭愧,就是有时也会遭到来自父母的责怪和埋怨,那也是因书而起。但每每事情经过之后,就抛之脑后,亦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二零零五年的春节,在父母居住了大半辈子的高原无聊度过之后。我毅然背负简单甚至显得几分贫气的被褥,来到金城兰州的一所高等学府进修。由于生性的胆怯和敏感,又刚从那片偏僻闭塞的少数民族地域来到繁华的都市,一切都令我新奇而大开眼界,对自己的未来前途也充满着期待和憧憬。利用在兰州求学的机会,我又稀里糊涂般的读书,淘书,逛书店,办书卡等等,有时是泡在书店大半天,走出之时,已是城市的华灯初上和霓虹闪烁,自己的内心却十分满足,虽然腹中还没进食。最难忘的当属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称之为隍庙的地方,里面汇聚了各种古玩字画,旧书奇石等等琳琅满目的`东西,看着就养眼悦心,我在其中也淘了不算多的旧书。
说到自己痴迷读书。在这里,故乡的小县城绝对也是绕不开的话题。我在那里,虽然也短短生活几年,就那么点有限的资源。县城唯一的新华书店,闲暇总是百逛不厌的。不说县城那些凡是与书搭边的角落被自己寻摸的烂熟于心,最热闹有过节趣味的春节过后的正月里,往往在某处比较空旷的场合,如县城广场地段,一字长蛇的摆开书摊,或是在塑料搭起的简易棚之内摆满的书本,来往穿梭的大人小孩饶有兴味的挑选,那又是一种别样的有着浓浓故土味道的与书相会的情景。
二零一一年的二月四日,我是始终不会忘记的。因为这一天,是我们全家老小(包括我的父母以及妻子和年幼的儿子)告别渭北故土的日子,也是我们举家迁往西安的神圣日子。一转眼的时光,一颗爱读书的似乎迫切的心,又将这座城市的大小书店和自己联系起来。我又趁着闲暇的假期,甚至是像春节这样美好的节日里,不断用读书的目光打量这座古老又现代化的城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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