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残留至今散文
染指流年的青春,冰冷苍白的泪滴,无处可诉的感情,无法安放的悲伤。
你曾予我流年的画景,你曾予我温暖的怀抱。指尖的温度,残留在心里。
——题记
{一}
又是一天了。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两点成一线的生活,忙忙碌碌。我总在告诫我自己不要轻易想你。只是,当思念成为习惯的时候,那是件无法得到终结的事情。
许久没有看到你了,你还好么?我在心里默念着你的名字。
那一个我忘怀不了的名字。那一个被刻在心里的名字。
沈源锡,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了吧。掰掰手指,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最起码也有半年了吧。你看,这一下子都过去了半年了。再过半年的话,就是整整一年的时间了。
还记得半年之前,你还拉着我的手说,“白痴,不许你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嗯,我们拉钩。我们是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那时候我们稚气的脸上都洋溢甜蜜的微笑。
你知不知道,我总在怀念那一年的我们。青春年少,却彼此有过最疯狂过的热恋。而现在,那些早已失去温度的热恋,变成了黑白影片,不断在我的脑海里倒带,那些五彩斑斓的记忆,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
你还记得,那个夏天,我们都勾过彼此的手指,那个承诺,就这样被定格在了午后的夏天。
看着窗外的老榕树,繁茂的枝叶,遮盖住刺眼的阳光。郁郁葱葱,仿佛像是我们那段青涩却带着丝丝甜蜜的爱恋一样。
有人说,初恋就像是青苹果,甜酸的感觉让人难忘。但若你问我,我想我会告诉你说,那种疾首的心痛,也是难忘的。
{二}
铃铃铃…,下课的铃声打响了,同学们都蜂拥一般的离开了教室。教室鸦雀无声顿时。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发呆。霎那间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
“晓晓。都下课了。你还不走吗?”陈珊儿走过来问我,这时我才回过神来。
沈源锡,原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你。而远在天边的你又能否接收的到呢。
是不是想念真的是一种病,若是如此,那有没有人可以医治,有没有药可以治疗?
思念让人变得疯狂,也让人变得沉重。若没有陷入这样的漩涡,我会是怎么样的呢。至少不会是体无完肤的吧。
“哦,我也快走了。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东西。一会儿我们一起走吧。”我边说边收拾好东西,过了几分钟以后,我对陈珊儿说:“珊,我们走吧。”
在回去的路,我抬起头看那一朵朵白云,飘浮于湛蓝的天空中。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小珊,你说飘浮于蓝天上的白云会不会失去它本来的自由呢?”
“我想,应该不会的吧。晓晓,你怎么会这么问的呢?”她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哦,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而已。我看着那一朵朵白云的感觉真的挺像棉花糖的。”我很白痴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幸好的是,陈珊儿知道我的为人,也就没有太过在意些什么。
“晓晓。你忘得了沈源锡么。”她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让我感到不知所措,所以我只有沉默。我不想去辩解些什么,只有沉默是此时此刻是最好的答案。
她没有逼我回答,也许她的知道我性格的人,难以忘却的致命伤痛是我一直都在掩饰着的事实。
“晓晓。忘得了,忘不了都是一样的,那个叫幸福的圈套,把我们死死的套牢。晓晓,忘却,不管多么的困难,其实交给时间就好。既然是已成事实的东西,那么我们只有接受。毕竟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冷暖自知。何况,我们都无力去改变些什么。何必要让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呢?”说完她看了看我。
冷暖自知。是啊,人生在世,太多是身不由己。我们又不是天空中的大雁,没有翅膀,学不会飞翔。总要带着那一颗渺小的心脏,不断的在人海里,寻找失去的自我。晓晓心里想着。
我没有说话。她说的或许是对的吧。我不驳斥她,只要有道理,我都认同。虽然这看来,立场不算很明确。
或许我把所有的伤痛都交给时间。它可是最好的疗伤者吧。
只是放不过的。依然是心里的感伤。无法释怀的。是心里被刻下了烙印的疼痛。
{三}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深蓝的夜幕到漆黑的天幕的降临。这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对我来说,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的久。
仰起头,看繁星点缀的星空,是这般的深邃与宁静。就像是我的心情一样,沉淀下来的浮躁,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的心湖。
没有波澜,也没有快乐,更没有悲伤。
当爱被单曲循环的时候,我就能够预料的出,自己对你的依赖是多大。
当情被循环播放的时候,我就能够预计的出,自己对你的眷念是多长。
当我确认你离开的时候,我就能够知道,漫长的等待成为了此生最难过也最煎熬的事情。
当你回头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就能够对自己说,我只是突然很想你和那些已经变了回忆的点滴而已。
{四}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一大早就听到同学们在吱吱喳喳的议论着什么事情。我无心理会他们太多。当我听到传入我耳边的那些话的时候,心还在被震颤一小下。只是一小下而已。
“喂,你听说没。以前我们班的那个沈源锡出国回来了耶。我还听说好事将近了呢。”
“是吗?哎。像他这种才子。理所当然的咯。”
“唉呀,当年他当时办理退学的时候,我那个心啊。好舍不得的。”
“嗯。他到时候会宴请我们去的吧。呵呵。那肯定很帅的。”
“那也是。哎。你看晓晓她那种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哪能配的上他啊?”说完她便带着蔑视的眼神朝着我这边的方向看了看。我想,她们是想嘲笑我吧。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就让她们笑吧。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我常常挂念到心痛。
铃铃铃。上课的铃声再次打响了。那一天下来的课程,我却连一点内容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放学的时候,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的离开了学校。
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有关你的消息。我还是这样的心疼。你都不在了。
你都不在了,而我却还是这样,真是自讨苦吃,作茧自缚。
透明的眼泪,两个人对白,一个人的舞台。没有了我们,我独自一人奋力支撑起,你在还没结束的时候便退出了这场舞台剧。你的离去,让我措手不及。
嘟嘟……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由十一个数字组成的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我接听起来。
“白痴。”呵,如此熟悉的称呼。在那之前我在心里祈求着千万不要是他打来的电话。否则我又将陷入一种万丈深渊里,无法逃脱。哪怕是一声轻轻的问候。都能让我怀念过他拥抱过我的残留的余温。
“哦。谁啊?”我假装不认识他。低声询问着。
“白痴晓晓。我是沈源锡。你还好么。你最近怎么样了?我快结婚了呢。想打算到时候宴请你去。”他轻声问候起我,我的心又泛起波澜。
“哦。那恭喜你哈。我还好吧。没病没痛的。你就给我放一百个心吧,不要忘记,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会活得很好的,即使没有你在身边。我一直都很会照顾自己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隐忍着泪和伤痛,生涩涩的疼痛,努力的话说的轻巧一些。好让他可以早些挂断电话。
“恩。那就好。那到时候宴会上见咯。”
“白痴。你一定要去。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到来呢。你给的祝福应该是最美好的。就像你的样子一样。”他温柔的说道。
“恩。好的。放心。我会去的.。那拜拜。”
“拜拜。晚安。”
挂断了电话以后,我埋头痛哭到一败涂地。并不是因为听到他说他即将要结婚的消息,而是深埋已久的内心的那道伤疤再次被揭开,血流不止。我再也无法预料到伤疤愈合所需要的时间了。
说不定此生也不会愈合的了吧。
你看,我竟然会爱你爱到这样无止境的地步。
真的像那句话说的么,飞蛾扑火,注定灭亡吗?
沈源锡,你会嘲笑我么。你会不会嘟起嘴戳我的鼻子说,“白痴。你真是个傻瓜。”
我知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子了。
我知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像你那样的疼我了。
不断播放,不断重复,不断回忆,留下的泪痕和伤痛。渐渐磨灭了的闪闪发亮的曾经,我们都是彼此间的命运的共同体。分离,是为了让彼此记忆痛过的,爱过的,沉淀下来的记忆而已。
{五}
沈源锡结婚的那天,晓晓并没有按照电话上的约定去到宴会现场。
她不是不愿意出现在那种场合,她只是害怕自己看到那种场合会哭。毕竟结婚的新郎是她曾经如此深爱过的男人,她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所以她选择托人把自己的祝福和红包带给他而已。人未到,礼到也足够了吧。
她能够想象的出他穿上西装的样子应该很好看,笔挺的西装能够衬出他那白皙的皮肤,庄重却带有阳光的气息。印象中,他是个阳光的男子。
她也能够想象得出,沈源锡是如何与新娘十指紧扣的人踏上红地毯,在众人的祝福下,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戒指。然后,彼此都大声的说出那一句,我愿意。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卑微的爱着,纵使再爱,也能在荒漠里开出的寂寞的花朵。
{六}
晓晓在沈源锡结婚的前一天,就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沈源锡,我有事去不了。不好意思,祝你新婚快乐啊。^_^。落款是晓晓上。
他回复得看起来很简单,但却让晓晓的心纠结到不堪。
——白痴晓晓,我也希望你能够找到幸福的港湾。然后,一辈子幸福。
看着这样的一条信息,晓晓哭了。不过是最最普通的祝福。但却让她感觉到窒息的疼痛。
青春的一切的伤痛,都到了前所未有的尘埃落定。
{七}
——沈源锡,给我个机会忘却你吧。不要,再也不要记得你。哪怕我对你的爱曾经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无可救药。
——沈源锡。你的幸福我无法给予。那么,请允许我用最真诚的祝福来为你祈祷吧。这也是我仅仅为你最后一次做的了。
——沈源锡。我希望删除了所以与你有关的记忆。希望,在以后我能够放的下与你的那段感情,也能够轻易地和别人说起,你曾是我深爱的男子。哪怕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那也好。至少我还有勇气去诉说起我们爱过的曾经。
遗忘,是为了让自己的疼痛减至最轻。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不停的前进,不停的回首,路过的青春,微笑向暖。
回忆总带着尖锐的缺口,刺痛了我自己,疼痛的存在着心里。一切都被风干了。包括记忆。
如果换来的是你的幸福。即使我是多么的伤心。即使我是多么的悲伤。我也愿意。并且,在所不惜。
青春的那一扇门,冗长的时光,凌乱而不修边幅的岁月,在悲伤与快乐的帷幕里,开始,结束。
结局,早就在预演的时候,就被定了下来。
{八}
染指流年过的青春,被流年剪碎了记忆,残缺,破败。重新拼凑,却失去了原本的味道。青春是一面镜子,照出我们的破碎流年里爱过的年华。
铅华不再,繁华败落。这一地的忧伤,花落满地。
摇曳的记忆,轻拂的微风。有谁能够告诉我,爬满相思墙的那些青藤,会蔓延至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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