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之冬散文
冬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冬天,总是寒冷的;可是呀,南国的冬,却特别的有韵味,特别的来的静,去得急。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烟雨,南国的冬渐渐的近了,期待已久他终于来了。在南方人的记忆里,北国的冬,“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在北方人的眼中南国的冬就如同《南山南》歌词里“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其实,无论哪里的冬,寒冷是少不了的,雪和风也总是相伴,偶尔还来一场淅淅沥沥的细雨。
今年的冬比往年来的早来的急,还没立冬十度以下的气温就已经在深秋悄然而至,更别提入冬以来了。还记得第一次大降温,朋友圈已经被北方下雪的'消息刷了屏,南方人是喜欢雪的,可是又不是极容易见的,尤其是在享有“春城”盛誉的昆明,一年中虽然还是可以看那么一两次雪景,但这对于喜爱雪的人来说也实在太少了。我在距离昆明一百多公里的号称“爨文化故乡,珠江之源”的滇东小城生活了三年也仅见到了五六次雪景。每次也没有没过脚踝,一两天之后就随着逐渐升高的气温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再要见他就要等上一年,不像北方诸如哈尔滨、黑龙江这些地方,整个冬季都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听人说打个哈欠还要小心别让寒气进了嘴,在嘴里结了冰哩!在南方,特别是在云南,冬季到来的标志不是雪,而是低温和寒风细雨,有时候一个星期天空都灰蒙蒙阴沉沉的,甚至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可以间接性地下上一个星期,出门虽然没有冷到哈口气会结冰的程度,但是刺骨的风也会让你冷得瑟瑟发抖。
南方也有皑皑大雪,但是它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定格在童年里。小时候的冬天,是最有趣的,如有的文章中形容的那样,一下雪,就像为大地铺上了一层白绒绒亮晶晶的地毯,放眼望去世界都是冰封的。粉妆玉砌的世界不只存在于北方,那时候南方也是有的。坐着屋子里透过窗户,可是看到鹅毛般的雪花,大片大片在空中摇摇晃晃然后簌簌地往下落,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要走到院子中站在雪地里用身体去感受,伸开手去接,可是它落到我衣服就消失了,落到我手上也消失了,只在衣服上和手心里留下湿湿的一片水迹,即使这样我也不回炉边去,我要用眼睛去见证它是如何一点点堆起来的。一开始,雪下下来,落到地上立马化作雪水,把地面打湿,渐渐地雪花落到雪水上就会一点儿一点儿的积累,只要雪一直下,不一会地面就可以看到白白的一层犹如秋冬早晨草上的霜一般,再接着就看到地面像是铺了一床薄薄的洁白色小毛毯,往往这个时候我衣服也快湿透了,不得不回到屋子里。过上几个小时,打开门,屋外雪的颜色刺得眼睛疼,雪的深度已经漫过第二层台阶,这时候一脚踩下去,膝盖都可以没在雪里。雪实在太深了,这时候想要直接踏着雪从屋子里穿过院子出门去是不可能的了,要出去就要开辟一条道路出来,而开道就是用铲子向前推,一推中间的雪就到铲子里来了,地面就漏了出来。从屋里出门的道有了,每家每户还会把门口到村主道的雪也铲掉,方便去串门子和办事情,村子里主道上因为人随时行走,堆得也不是特别厚,厚的地方因为要行走也有人去铲。我们这些小孩子,遇到下雪,可做的事情可多了,约上群小伙伴到村里开阔的地方打雪仗,或者是去大路上用一个小雪球去滚大雪球,开始一个人还可以推得动,推着推着雪球越滚越大,大得比自己还高,这时候就要几个人一起推,由于地面上全是雪不知道路边的高低状况,有时把大雪球推到了水沟里卡住了,有时候因为前面有坑不知道,把雪球摔得四处飞溅。除了这些我们还会跑到山上去,扑通倒在雪地里,把自己的各种造型印在雪上,为什么去山上呢?因为山上的雪比村子里厚,雪厚倒下去不会伤到身体,还有就是山里人去的少,雪没有被践踏脏。去山里还可以做一件有趣的事情,抓兔子,我们会跟着兔子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去追踪小兔子,往往很容易得手,一受到惊吓兔子常常栽倒在雪里不能动弹或者是跑不快。提起兔子的脚印,我想起了那篇课文中的,雪地里小马画梅花,小鸡画竹叶,小马和小鸡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真的很可爱。化雪的时候很冷,但是一点不妨碍我们“寻欢作乐”,因为化雪雪水顺着房檐下落会形成一种小冰柱,只有上面的部分承受不住下面的部分或者上面固定部分因为融化,才会自己砸下来,落在地面。我们会一人拿一条冰柱当做兵器互相打斗。
想起童年记忆中的冬天,还有很多有趣和值得怀念的事情,可是都已经回不去了,我们长大了,不可能做那些事了,想做却再也遇不到像以前一样的鹅毛大雪了。
现在的冬天,说他不是冬天,可是他依旧寒冷,说他是冬天可是连冬天最标志性的雪都不再下得尽兴了。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场雨几陈风夹杂着潦草的一两场雪一个冬就过去了。
这就是南国的冬,一样的银装素裹,不一样的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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