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人可悲的人散文
时间推至上世纪80年代,那时她是村里少有的知识青年,懂技术、有摸样,且心地善良,所以上门提亲的人很多。终于,她相中了邻村的一位青年。认亲那天,我也跟着去了,且受到了优待(临走时,口袋里还被装上了两只煮熟的鸡蛋呢)。
谁知这只是过眼云烟,他俩注定只是匆匆过客(传闻那人的母亲是集市上小偷,所以她家的人拒绝了这门婚姻)。可她后来说,她一直心仪于他,这可能与她后来的不幸生活有关。后来在媒人的撺掇下,她要给她哥哥转一个媳妇(当时还有换亲、转亲的陋习)。其实,他哥哥不用转也能娶上媳妇,只是家境有点穷而已。家里人竟听信了媒婆的花言巧语,答应了这门亲事。这就埋下了她不幸婚姻的祸根,她被转到了一个“癞蛤蟆”家,不但人长得不咋的,且奇懒无比,家境也很贫穷。结婚时,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房子也破旧不堪。但为了自己的亲哥哥,她只好认命了。结婚后,她辛勤劳作、省吃俭用,日子还算过得去。岂料“天有不测风云”,她生了孩子不久,就病了,且很严重,下不了床,也无法照料孩子。四处求医问诊也没治好,钱却花了不少,这就让她家陷入了困境。孩子由于营养不良,长的很瘦弱,整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大人也整天愁眉苦脸的,家里一点生机也没有,唉,那日子真叫难啊!
既然药物无效,又只好去求神拜佛,佛说房子住不着,只能转而求亲朋好友凑钱帮着把房子重盖了(她家的'房子确实也需要翻新了)。但依然无效,困境又加深了不少。后来不知是老天可怜这家人,还是佛语应验了,她居然能生活自理了,但还是不能干活,所以生活还是一塌糊涂。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夫妻俩认为亏欠孩子的太多,所以对孩子有些骄纵,这不,二十六、七的大小伙子了,天天在外混日子,一年到头挣不回家钱,还经常伸手向家里索要。唉!可悲呀!可叹呀!可怜呀!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平淡下去,也还是不错的结局,但“屋漏偏逢连阴雨”,这不,没几年,她又病入膏肓了(老公懒且无能,儿子游手好闲,家境困顿,不病才怪)。那真是能借到的地方都借到了,连我也被抠去了两千元,终于命保住了,但每天都要靠吃药维持着,唉!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呀!但他们依然没觉醒,依然对儿子放任自流,还到处借债为他装修房子用以成家(也不想想他儿子能承担起家的责任吗)。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从他们身上真真体会到了鲁迅先生当年那“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受了。
前不久,听说她又旧病复发,四处筹钱呢!不知这样的悲剧还会重演几次,不知她的生命还能经得起几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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