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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的女人散文
我很喜欢看她吸烟的姿势,透示出一种韵味。单看她修长的尖尖十指,就像艺术品一样展示在你眼前。看那烟雾后面的女人,在朦胧中是一副哀伤忧郁的楚楚怜怜,真的可以用“动人”这一词汇。
是中午时分,我应同学之约来看看她在这座城市的妹妹。还有个原因是我和这位楚柔是网友。
我们对坐在皮质沙发的对面,中间的茶桌上没有糖果也没有咖啡更没有什么其他饮料,只有一个高档的烟灰缸,是紫铜制作的属于俄罗斯的那种带点艺术性的烟灰缸。我仔细地看了看烟灰下面的是长翅膀的丘比特,可爱的天使也是可怜的天使。我觉得此时的天使也真的是挺不幸的,总是被烟灰被残存的尼古丁覆盖着熏烤着。当初制作这烟灰缸的时候,这丘比特想象不到自己会用来接烟灰的。这不是毁了一个这么好的创意嘛。
对面的女人叫楚柔,多好听的名字。如果不认识她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真的感觉这个名字用在她的身上一定很合适。她的模样那么娇羞,长长的眼睫毛低低的覆盖着大眼睛,看不到她的眼睛里会有什么邪恶。
如果她是一个好女人,一定是个浪漫多情的女人,因为我很欣赏她写的一些散文和诗歌,语言美丽柔情,洋洋洒洒,淋漓尽致,总是能散发出一种很温馨的像柠檬一样的味道。让人会跟着她的描述走进一个娴静的仙境,会心甘情愿的跟随她走天涯,会大义凛然的跟她去海角,也永远不会后悔认识她,不会感觉已经被带进了一个悬崖一个峭壁。
她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女人。唱起歌来让你在梦幻中还会觉得有这缭绕不绝的,近似天籁的声音。在伴随着你入眠去梦乡,清晨回味的时候发觉自己被蛊惑的不想让天明,不想去做应该做的事,还想回到梦中。
她周旋在多个男人的身边,昨天是边塞的英姿,今天是南国的楚柔,明天是黄河岸边的紫烟,后天是天山的雪莲。
她的衣着雍容华贵,家里装饰品品牌居多,档次都属于上乘。我问她为什么欺骗那些没有过错的男人还有那些善良的女人,她还是楚楚动人的模样,还是温柔平和的语调,声调里还依然没有邪恶:“你以为我生来就这样?”
她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可我又分明看到了那眼神,如同她手指里的那支香烟散发出的迷雾,飘渺的,散乱的,可说话的声调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以为男人真的会像你笔下的男人那么绅士?他们都是披着绅士的外衣,说着文明的语言,可伸出来的手都是带有一定龌龊目的的手。跟漂亮的女人握手会暗暗用力,嘴里还说着绅士的文明的语言,都是好听的,可内心里琢磨怎么把你弄到他的床上去或者到你家的床上去。看到身材漂亮靓丽的女人会用眼神剥光你所有的外衣,傻姐姐,你懂吗?”
我愕然的望着她,她忽然又换用了那种男人听了会动心的声调说:“男人嘛,都希望自己的老婆安分守己,恪守妇道。却希望别人的女人都浪漫多情,都对他情意深深。男人可以戏弄女人,可以玩弄女性。这女人啊,”说着她在烟灰缸的边缘上磕了磕烟灰,继续说,“女人嘛就要甘心受耍弄,吃亏了要当哑巴,吃了黄连不能说。我偏要耍耍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们,让他们也尝尝被戏弄的滋味。”我努力的在她的脸上搜寻着,想发现一点带有邪行的表情,可我失败了,她太镇定了。她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绝情那么世故,可语气又那么温柔,我觉得此时的她就像魔鬼一样,脸上的微笑就是鳄鱼的眼泪,难道她是巫婆?那也是一个漂亮的巫婆。
听她姐姐说,她曾经是演员,在江南某城市的话剧舞台上是台柱子,可随着剧团效益的不景气,她也随着剧团的解散没有了职业,老公的背信弃义让她的思维走进了歧途,她恨透了老公也跟着恨起了所有的男人。舞台上的功底让她的口音随时而变,到网络施展的绰绰有余,变化着自己的身份年龄地域,编造出各种让人怜悯的故事,讲述着会让心肠太软的女人唏嘘不止的遭遇,诉说着让那些侠肝义胆的男人也会落泪的不幸。
同那些认为是适龄的男人谈情说爱,炉火纯青的到了火候,编造出已经到了城下,突遭不幸或被偷或被抢的意外,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拿出来钱财供她挥霍,吃住费用理所当然的由男士掏腰包。
欺骗女人的心肠太软,诉说自己的不幸,赚得眼泪的同时,到对方城市游逛并借钱借物,返回之后理所当然就会无影无踪。
她还是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吸着香烟,向我示意是否也来一根,我摇头拒绝。
当我要告辞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说:“姐姐,不好意思,本来我该请你吃顿饭,可真的是囊中羞涩,还不知道明天的早餐在哪里,真惭愧,你能帮我度过这暂时的难关吗?”
我看了看她家那座出自西洋的落地钟,此时已经是下午十五时,也就是三点了,她说还没有吃午饭。我笑了,“让我这个姐姐请你吧,明天的早餐我也负责。”
她又神经质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我分明真的看到了她的眼睛里有了清澈的泪水,“姐姐,我真的是魔鬼吗?我是无可就药的女人了吗?你瞧我,怎么把你也当成挨宰的网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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