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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树林散文
不知为什么,我常常想起家乡那一片片树林。那一片片树林有给我留下很深印记的过去的老树林,有近年来所熟悉的新树林,就像老朋友、新朋友一样缠绕在我心中,进行心灵对话,我的心中便回荡起“沙沙”的树叶声响,我满怀激情打开心扉,让彼此深情的话语凝聚成文字,记录我与家乡那一片片树林的故事。
给我留下很深印记的是家乡那一片片老树林,有村北头那一片柿树林,还有长岭坡、老龙湾、老驴崖、八路崖的苹果树林,还有那一片片的葡萄树林。那一片片的树林,都是新中国成立后的产物,那时,我年轻的大舅就担任了村支书,带领家乡人民在一片片山岗薄地种植上果树,让荒山秃岭变为花果山,小小的树苗在家乡“安家”后,一年年疯长,渐渐长成参天大树,硕果压满了枝头,一片片像红灯笼一样的柿子,一个个红艳艳的红香蕉、金灿灿的黄金帅苹果,一嘟噜、一嘟噜像珍珠似玛瑙的葡萄,特别招人喜爱,让大人们高兴,让孩子们眼馋,也令周遭村庄百姓的艳羡,正是那一片片树林让家乡摘掉了贫穷的帽子,在改革开放前,年收入就达到了13.5万元,也让乡村百姓鼓起了腰包,挺起了胸膛。
就是那一片片神奇的果树林与我很有缘,当年我姥爷看管着村里的一片苹果园,时间长了,也轮换着到不同的苹果园,还常常带上我,记得他弓着腰,在前面用木棍撅着个篓子,我就小步快赶地在后面跟着,往往也感到累了,也就快到果园了,姥爷就会催促着:“快走,给你捉鸟捉蚂蚱了。”我一听就来劲了,小跑着就到了姥爷的前面。及至到了果园,姥爷哪有那么多的工夫去捉蚂蚱,他就忙他的去了,我就玩我的去了,顺着小屋、苹果园里乱跑,玩的痛快,只有在果树林里玩耍才有这种感受,儿时也着实比其他小伙伴多见了些果树,多闻了些苹果的清香,多听了些鸟叫,多捉了些蚂蚱,现在想来,最最重要的是,留下了那段对果树林的美好记忆。
在我上初一的时候,学校实行“半工半读”,大队把林业队的一片果树给了学校,作为果树修剪培训管理基地,校农基老师就让我担任农基组长,带领全班同学到果树修剪培训基地,拿起课本讲理论,拿起剪子讲实践,我就一一给同学们讲,我至今还记得果树有三大主枝,什么是主枝、侧枝?什么是里芽外登?什么是外芽里登?果树怎样通风透光,等等。这是那个时代的特殊历史背景,却使我与那片果树林有了一段亲密接触,使我至今仍深深记着那片树林。
在老家村北头就有一片柿子树林,并排地栽着,大约有几十棵吧,棵棵长得粗壮,红艳艳的柿子挂满了枝头,曾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儿时常见有人在柿子树下乘凉,有人在柿子树下抬头观赏。我爷爷每次回来探家,常常到柿子树林附近溜达,我就跟在他后面玩耍,我那时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随着渐渐长大,我也慢慢悟出了一点道理,爷爷抗战时期曾是平度一区区委书记,带领他的战友们曾在柿子树林附近战斗过,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几十名战友,就掩埋在柿子树林北面一个叫“八路崖”的地方,原来,爷爷常到那里是有原因的。还有一次,我正在柿子树附近玩耍的时候,突然,一个小伙伴对我说:“你看,你大舅在这里。”我一听,往小伙伴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我大舅在一片柿子树下站着讲话,旁边坐着第一生产队的全体社员,都在好好地听,我那时只知道是在开会,可又怀疑一个大队书记怎么会给生产队开会?开会的内容听不懂,也听不懂,可我却一直在那里听,直到大舅讲完了话我才离开,我那时就很佩服大舅,怎么说了那么久,心里装着多少东西?我也有过感慨,这片柿子树带来的不只是收入,还带来了其它方便和福祉。后来,那片柿树林不知什么原因被砍杀了,我对它的印象却更深了。
历史进入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改革的春风传遍了神州大地,更吹绿了乡村。这时候,接替大舅的是新领航人乔洪业,他从县里开会回来,果断地对那一片片果树进行联户承包,承包户当年就暴发出来3个“万元户”,曾轰动了十里八乡,村民们都眼红了,纷纷要求实行全村承包,接着就进行了全村承包,每家每户都分到了果树,每家每户都尝到了甜头,虽说没有了“万元户”,但大伙腰包都鼓起来了。尝到了承包甜头的村民并不满足于此,都想着在自己口粮地里发展果树,特别是原来在林业队里干过技术员的,更是心里着急手痒痒,很快就引进、培育出了黄金帅树苗,栽到了口粮地里,又发展起了一片片新果树林,可这一片刚长了一年,又引进了“红富士”果树苗,这下可好了,又“一窝蜂”地栽上了“红富士”树苗,把原来的黄金帅又改成了“红富士”,在广阔的田野里种植了数千亩果树,获得了可观的收入。
回老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片枝繁叶茂的果树,红艳艳的苹果,还有果农的笑脸。家乡这一片片树林造福于当地百姓,也给我带来了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