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军营拉歌声的散文随笔
大凡当过兵的人,都不会忘记在部队时所见、所闻、所亲身经历的拉歌。那别样的拉歌声非常动听,那特殊的拉歌场面着实令人向往和憧憬,那几乎喊破嗓子的痴情,也不知让人激动和感动,随处可见就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离开部队三十多年了,我的耳畔还时常回响起那嘹亮的拉歌声。
新兵时,我才真正见识了拉歌的热闹景象。那时在军事训练的间歇,突然,在新兵二排的训练场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声音:“七班的,来一个!来一个,七班的。一二、块块;一二三,快快快;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这时我见左撇子六班长一边喊着响亮的口号,一边挥动着娴熟有力的左手鼓动着全班跟七班拉歌。七班长也富有激情,随之喊起了口号:“群众歌曲大家唱,你不唱歌我来唱。要唱我们大声唱,唱得不好请原谅!”说完,就打起拍子领唱起了《走向打靶场》,那时新兵都很听话,跟着大声唱了起来:“走向打靶场,高唱打靶歌,豪情壮志震山河……”
歌曲刚刚唱完,见六班长又挥动起了左手臂:“七班唱得好不好?”全班战士大声喊:“好!”“七班唱得妙不妙?”“妙!”“再来一个要不要?”“要!”“呱唧呱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七班长一看这阵势,也不示弱,随之喊出了口号:“群众歌曲大家唱,你也唱来我也唱,现在欢迎你来唱,大家欢迎六班唱。”六班稍一迟疑,七班长又喊了起来:“让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活像一个大姑娘。”随之,就听到了六班长喊了起来:“东风吹,战鼓擂,要拉歌,谁怕谁。”接着就听他领着全班唱起了《日落西山红霞飞》。拉歌声、唱歌声此起彼伏,互不相让,异常热闹。这是我到部队后第一次听到拉歌声,感到是那么新鲜、震撼。
及至到部队时间长了,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其实,拉歌也是部队提升士气的一种最常用的手段,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都有不服输的心理状态,拉歌最适用年轻大兵,尤其是在紧张的`军事训练中,大多军事指挥员都通过拉歌来调节轻松、愉快的情绪,极大地鼓舞士气。
从此以后,听到拉歌声渐渐多了起来,新兵排与排之间、连与连之间,常常拉歌,拉歌成了同级军事单位比赛的最好方式。部队拉歌时,特别令人振奋,拉歌口号特别新颖,妙趣横生,手段多种多样,有些手段,真是冥思苦想的想都喜爱想不出来。那时在训练间隙、放电影前、召开排务会、连务会、全团会议前,拉歌,成了这些活动的“开场白”。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新兵二连和新兵一连的拉歌了。这里面的热闹既在拉歌里,又在拉歌外。那时新兵一连、二连的连长都是1975年入伍的,且都是河南新乡籍的相邻两个村子的老乡,还同时提干又都是新兵的连长。这么多相同相似的经历,颇具竞争性,本身就很热闹,拉起歌来就更有意思了。
新兵一连的连长高大粗壮,声音响亮,他自己的声音就压倒了许多个士兵,看起来很有气势。我们新兵二连的连长,身体很瘦,声音没有一连连长响亮,而指挥动作夸张,鼓动性强。到了真正拉歌的时候,他俩的特点暴露无遗。你听,新兵一、二连拉歌开始了。充满自信的新兵一连连长首先发声:“二连的呀嘛呼嗨,来一个呀嘛呼嗨,我们要求谁唱歌,二连的呀,来一个,来一个,二连的,一二、快快,一二、快快,欢迎欢迎。”声音很大,接着就爆发热烈的掌声。二连连长心中有数,充分发挥了他的口才优势和鼓动性特点,“一连是老大哥,欢迎他们来唱歌,要唱你就快点唱,扭扭捏捏不像样。”接着就听到了一连的歌声,一连连长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现在已记不清唱什么歌了,连长的歌声确实响亮,连长的拍子打得也确实好,可就是连队战士的声音显得一般了。一连正唱到歌曲尾声的时候,我们二连的连长又开腔了:“一连歌曲唱得好!”二连全连齐声说:“就是声音有点小!”“大家听到听不到?”“听不到!”一连连长又扯开嗓子拉歌了:“二连的战友唱起来,唱起来,不好被咱们的士气吓坏。” 接着,二连嘹亮的歌声震撼着士兵的心,新兵一、二连始终难分胜负。拉歌是部队鼓舞士气的最好方式,伴随着夜晚的拉歌声,士兵们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我分到了老兵连,拉歌,一直延续着,我的心也一直澎湃着。因新兵一连、二连连长分别接任了七连、八连连长,把在新兵的拉歌的作风又带到了老连队,并不断发扬光大。而这时候的拉歌,不仅仅是这两个连队了,还有六连、五连、二连、一连……拉歌活跃了部队气氛,鼓舞了士气。难道只是这些吗?定然不是。
拉歌,是军队的作风,拉歌是鼓舞士气的方式,拉歌能展现军队的良好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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