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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趣抒情散文
年少时候的我,对钓鱼是情有独钟的。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钓鱼。每年的暑假,钓鱼是我必做的功课。屋后的小河,田野的水渠,都留下了我钓鱼的身影。
第一次跟小伙伴们钓鱼是在屋后别人养的鱼塘里,几个小伙伴偷偷摸摸的钓鱼,塘里尽是刚放养的草鱼苗,十厘米都不到,我钓了几条,兴高采烈地到妈妈面前吹嘘我钓到了几条草鱼。当然后来被大人们传为笑谈。但是第二次钓鱼却是不大一样,我跟着堂兄去钓鱼,一下午的时间,他不断的扯钩,不过尽是小鱼,而我虽然只钓了三条,却是三条一般大小的大鲫鱼。这次有得吹了,我跑到妈妈的牌桌边,兴奋不已地说:“妈妈,我钓了三条大鲫鱼。”我妈哈哈大笑,显然是不相信:“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样大?”我急于想解释那三条鱼的大小,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形容,突然记起跟妈妈赶场买菜时人家卖的大鲫鱼,据说是给坐月子的女人催奶的,一下子找到了参照物,脱口而出:“钓了三条能发妈的鱼。”一时又传为笑谈。不过晚上妈妈着实吃了一惊,把三条鲫鱼煮汤给我喝了,真甜!
随着钓鱼技术的提高,钓鱼的兴趣越来越大。屋后的孝波家里养鸭子,有一条小船,我们每天都是把鸭子赶下水,喂过食,然后两人撑着小船来到河中间的草窝边开始钓鱼。小船约三四米长,一米左右宽,我们船头一人,船尾一人,左右两边打窝子,开始守着鱼儿上钩。晴天如此,雨天如此;上午如此,下午如此,乐此不疲。除钓鱼之外,我还喜欢撑船,撑船的技术也是那时学会的。竹竿撑船可是个技术活,看似简单,要把船撑得直,还是要技巧的。一长竹竿下去,从竹竿的中间向尾梢一直用力,然后拖着竹竿在船后控制方向,小船就在掌控之下欢快的劈波斩浪。想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而我却是:寻鱼!撑一支长篙,向水草藏鱼处进军,满载一船鲫鱼,在夏日阳光里畅游!
除了钓鱼,当然还有跟钓鱼有关的趣事。比如偷竹竿。小时候家里穷,钓鱼的工具除了鱼钩是买的外,其他的全部自制。竹竿是砍来的,线是破渔网上拆的,漂是旧泡沫上剪下来的,坠子是牙膏皮或者破渔网上的小铅条,连鱼篓子都是自己用废包装带编的。对于喜欢钓鱼的小伙伴来讲,有一根漂亮的竹竿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这个漂亮的标准就是轻巧、笔直、细长、弹性好,为了拥有这样一支鱼竿,我们是煞费苦心啊。做鱼竿最好的就是窝竹,自己家里不种竹子,亲戚家里也少有,外婆家里倒是有竹子,可惜是兰竹,不适合当鱼竿。这样一来,就只有去偷了。几个小伙伴一商量,决定去邻村一起偷。晚上怕黑又怕狗,白天又太张扬,最佳时机是黄昏。这家的窝竹种在门前的稻场边上,稻场上还有人在扎柴火,我们三个小伙伴既怕人看见,又不甘心空手回去。一合计,各自先选定目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了就跑。说干就干,拿起镰刀,砍断目标,拖上就跑。跑出多远还担心人家追上来,忙中出错,左手的镰刀不小心割到了右手,至今在我的右手小指上依然留有一道清晰的刀伤。
除了偷竹竿,还有编鱼篓。开始钓鱼时,装鱼用的是一个大塑料桶,或者是一个小网兜。大桶显得笨拙,小网兜装鱼不安全,于是就羡慕人家有个鱼篓。有天就突发奇想,没钱买鱼篓,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编一个呢?说干就干,风风火火。把家里的菜篮子找出来研究那一竹一篾是如何绕在一起的,然后找来废弃的包装带,劈成一股股的,开始依葫芦画瓢。七拼八凑,错了重来,居然就让我真的编了一个鱼篓出来了,很激动!以后钓鱼咱也是有篓一族了!
头戴草帽,光着脚丫,左手提篓,右手握杆,顶着烈日,凝视水面,我的眼里只有鱼!
那些日子一晃已经近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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