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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岁月静好散文
今天是夏至,早晨起来拉开窗帘,明晃晃的阳光耀眼地照射进来,朦胧的睡眼刹那间清晰起来,睡意全无。看着这阳光,阳光下的物景,才发现天已大亮,这种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这些年来的忙碌奔波侵蚀了我生命中的所有时光,一时间忘记了身边的物与事、人与情。
忙碌当然有忙碌的好处,悠闲也自有悠闲的优点。但无论是夜以继日的忙碌时光,还是悠闲得近些无聊的日子,我都是那样地安静而平和的度过,没有太多的激情与欢喜,也没有太多的伤怀和无奈,一切都是在静静地流淌,恍若岁月的溪水划过生命中的年轮,不知疲倦地转动,岁岁年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这样安静的生活,我已记不起,也并不知晓。唯一能确定的是我现在已习惯了这样无风无浪的平静,哪怕海风吹起,我内心的大海依然如故。我想我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是我是在花了大半生的时光艰辛地探索后才寻找到自己想要的归宿。这里清贫、乏味,朴素得像是回到从前,没有时尚与前卫宣扬的年代。但我喜欢并已爱上了这些,因而我并不想走出来,也走不出来了。
这样的生活是与时代格格不如的,在物欲泛滥、虚荣迅速澎涨的世界里,我选择了逃离和逆行。我不再去关注外界,忽略了身边的一切,只注重自己内心的感受。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抗争,要甘于平庸、平谈和平凡,要与世俗、物欲、名利相抗争,更要能够忍受家人朋友的唠叨与旁人的冷眼,这样的结果往往是众叛亲离,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但我选择了,并这样生活了下来。于是孤独与寂寞便蔓延无边,裹袭我所有的岁月与天空。记得刚毕业的那会儿,我的心总是飘着的,总也沉静不下来。我渴望拥有在太多太多的物欲和名利,我是多么地在乎别人的品评与赞许,哪怕不着边际,总是生活在他人的阴影里,没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一切都依从潮流。
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地想要去海边畅游浪漫的生活,我也想去草原奔驰狂野的梦想和枕饮湛蓝的天空;我还想去广袤的沙漠,一睹长河落日圆的孤寂与浩渺。我同时也想置身于大城都市里,感受时尚前卫的物欲潮流,但后来我慢慢地删繁就简,我努力地把飘浮的心拉回地面,让其生根。我觉得那些想法都太过于奢侈,亲爱的上帝他是不可能把它们都全给予我的,我没有那么多的激情与智慧,无法拥有如此庞大的念想。于是我决定放下,要自己好好生活,轻松愉快地生活。
因而我安身于这个高原的小城里,游离在自然与乡土之间,整日整夜地品饮溪流,嚼食阳光。我心里很坦然,很欣慰,也很满足,很快乐。
我想,青春是人生无法绕开的季节,年龄在岁月里无比地活跃。她的出现与靠近曾经让我无比地欣喜,一时疯狂无度。我们一同走过很长很长的路,那些坎坷崎岖的山道逶迤在我们幸福梦想的前端,我们不分白天黑夜地涉过去采摘烂漫的山花。一簇簇,一簇簇的野花盛开在岁月的枝头、在幸福的日子里,照耀整个苍翠的山野,整个世界都似锦繁花般地跃动起来,季节带来的惊喜有时难以想像。
然而斗转星移,季节更替,花儿再美也终有凋谢的一天。年轮是逝去的水,只有无尽的路在前方等待、延伸,不可预知。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无牵无挂、干净利落,永在追寻当中,来不及去回想与考虑。在时代的潮流中去紧跟步伐,无须多虑,因而她也就随那夏日的雨水一起流去了。她不是那种安于停滞的人,她要运动,要不断地奔跑,她有她的路,有她我所不知晓的秘密和未来。于是我只好放下拦截的堤坝,任其无尽地漂流,那不属于我的疆界。
看着那不知疲倦地流淌的溪水,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却又总是希望靠近它,似乎在寻找某种安慰,看着看着,时间久了,也就坦然起来,也就习惯了。因而在河边行走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晴天或是雨雾,也不管白天与黑夜,花溪河畔总会映有我跌跌撞撞的身影一回一回地行走,无休无止,日日夜夜。
行走的风景永远是伤怀的美丽,那种飘然的艳羡与空荡的落漠让人阴雨连绵,像是一株喜阴的植物生长在时光的暗处,没有阳光的照射,也没有宽大的空间,一切都是那么的孤独和寂寞。然而,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
在我生命中阴云密布的日子里,她是我的太阳,有了她我就有了生活的方向。她的笑脸永远挂在我的眼前,有她相伴的日子,我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全身心里只有她一个,缠缠绵绵地萦绕在我的生命中,如此贴近,如此融洽。我已习惯了拥有她的生活,没有她我就全然无措,像个失魂落魄的浪子,无家可归,无处可逃。
与她一起走过的日子,是我青春中最美好的想念。每当想起都会很激动、很向往。因此,她也永远地定格在了我生命中的青春里,没有相守,却永远相念。
那些日子,我们穿过贵阳的每条大街小巷,我们逛商场、超市购物,只要是她喜欢的、想要的,我都会极力地去想办法满足她。是的,她还小,还不太懂事,不太懂得理解和体谅一个男人。但我爱她,愿意呵护她,把她当成我心中的小宝贝一样地怀抱在胸前。让她依偎,像个幸福的小公主。她总是没完没了地想吃零食和各种小吃,这是与生俱来的爱好,她说只有这样,心里才踏实,才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去想那些不该想起的青春往事。因此,我理解她的伤痛,愿意陪她一起疗伤。因而到了每个地方,我们最先想起的不是什么玩耍之类的物什,而是当地有名的小吃店或零食。没有吃的东西,这次旅程简直就是不成功的,彻底的失败。因此我也被她带动起来,也开始陪伴她没完没了地吃那些她和别看来都是很了不起的东西,可却是我从小到大就吃腻了的物食,但我也只能强装着从未见过似的一般欣喜,以让她高兴和自豪。
时间久了,我渐渐地发现其实我很喜欢她,也很爱她,尽管我们的性格和生活习惯相距甚远,但我真的喜欢上了她的善良、纯真和勤奋。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也许就应该喜欢她的本质,我想我是喜欢这样的本质的,喜欢拥有这样本质的女人。
现在想起这些,距离她离开的那个季节已经很遥远了,而我依然难以忘怀,依然在怀念,怀念那个朝夕相处的小女孩,我断定我的生命中早已沉淀了关于她的某些东西,这是无法根除的情感依赖,为什么要根除呢?难道就这样让她一辈子跟随不好吗?是啊!我多么地想,可是心里面却是那么疼痛,因为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的天真和不入流的成熟与善良,让我长久地想念和挂牵。
今天是夏至,夜晚的月亮并不很明朗,与白天明晃晃的阳光相比,那简直是太暗淡了。然而月光自有其阳光无法比拟的情调,在这样灰暗的月光之下,我坐在贵州高原的屋顶上独自一个人想念远在异乡的那个太阳。是的,她是我的太阳,她是我永远的太阳,只是当薄雾轻启,黎明到来时,我却看不到她在我的眼前升起了。
于是我又只好把自己归属于平和而宁静的生活里,又独自一个人坦然地去面对世间所有的繁杂物事。那些花花草草的朴实与美丽都只在溪水边摇曳成风中的丽人。四季更替,我依旧行走在这里,过着那么平凡平淡而平静平和的日子,或许等待是一个太过于漫长的旅程,是一个没有终点的深渊,但只要心灵能够踏实、安稳又有何妨?我想,这或许就是一种被尘世消逝的禅悟时光,若是,已别无他求,只觉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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