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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腌制的萝卜干散文
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站立不稳,走路颤颤巍巍的;这些日子隔两天,我和妹妹就要回家一趟,我们没有办法挽留父亲的生命,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多回家看看父亲,多陪陪父亲,能多看一眼是一眼,能多陪一天是一天。
父亲的童年是很不幸的,爷爷在他十一岁时就去世了,因为是家中长子,小小年纪就承担养家的重担,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帮助奶奶为叔叔们成了家。为了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外出炸炒米,风餐露宿。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弟弟妹妹,父亲尽了他最大的能力。
父亲是个性格非常爆烈的人,小时候我们姐弟仨没少挨过揍,稍有不如意就语言或动作训诫;长大了我们知道,没有文化的父亲,那是恨铁不成钢,用最原始的方法在教育我们成人。别看父亲性格暴烈,但他干活又快又好,而且粗中有细。这么多年来,我们全家都喜欢吃的萝卜干,全是父亲腌制的。虽然这几年他身体不太好,可到了腌制萝卜干的时候,母亲想帮他一把,他都不要,甚至不允许母亲动手,他说:“不用你弄,你坐在那块息息,你弄的不好吃。”
今天,天气好了起来,父亲的气色也不错,见我们回家忙,笑嘻嘻地叫母亲把他腌制的萝卜干捧出来,“你们每人家两坛,还有两坛等你弟弟过年回来给他带走,身体不行了,弄不动了,今年多腌了些,明年不腌了。吃多少抓多少,抓好了把坛子盖紧,吃到什么时候都没事。”听着父亲说的话,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每年秋天,爸妈总会种些萝卜,有青嘴萝卜和白萝卜两种,青嘴萝卜拔起来后,爸爸会留下一些,其余的在天井里挖上一个小塘,把萝卜埋在里面用稻草盖上,用塑料膜封好,再用土压实,等到春节时扒出来,分给我们姐弟仨。父亲把白萝卜洗干净、削好、切成片,放在席子上晾晒,腌制萝卜干就要看父亲的本事了。待水份收干后,不能晒得太潮又不能晒得太干,潮了太烂,太干了又咬不动,单晒个萝卜父亲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看晒得差不多了,父亲就开始腌制。先加少许食盐,再拌少许花椒,放上五香粉,再放一点白糖和味精,放在大桶里拌匀,拿起一个尝尝淡咸,装入坛子里用手压实,用保鲜膜包上砖块压住,父亲说压得越紧越好,再用保鲜膜封好,用绳子扎紧盖上坛盖放置家中。
父亲腌制萝卜干的手艺可是全村有名的,大家对他的手艺是赞不绝口,抓出来的萝卜干都是金黄色的,亮晶晶的淡咸适中从不发黑。邻居们都来学怎样腌制萝卜干,有的直接请父亲过去帮他们腌。坛子里的萝卜干,要等半个月后才能脱掉麻味,就可以取出来吃了。只要一揭开坛盖,那扑鼻的香味就窜得满屋子都是,让你口水直流。父亲腌得多的时候,我们偶尔也会带一些送给朋友,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称赞好吃的。若是把萝卜干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拍点生姜放点蒜,炒一下,再放上两角辣椒那味道就更好了,脆蹦蹦的,吃起来而且有嚼劲,是吃稀饭的主菜,夹上两块萝卜干,一会儿功夫,一碗稀饭就下肚了。
超市里的萝卜干多种多样,可再怎么好,它不是父亲腌制的,也吃不出父亲腌制的那种又嫩又脆略带嚼劲的,父亲的萝卜干,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味道,那是诱惑我们回家的味道,好想永远吃着父亲腌制的萝卜干,今年、明年、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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