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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关系的散文
『一』
一年的时间,说短,其实真的不短。
有整整三百六十五个日出和日落,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分钟,三千一百五十三万六千秒。
光是这一长串的数字,已足够壮观,何况,还有那数字后的丰厚时光,以及,那些或欢喜,或落寞的记忆,在今后的岁月里,必将源远流长。
一年的光景,说长,其实也不长。
短短两个音节,从舌尖到唇瓣,至口中吐出,不过短短一瞬。而这两个音节之间的时光,放在一辈子的光景里,不过是匆匆一瞥的瞬间。
若再说得远一些,跟在时光里静默了千百万年的世间风景相比起来,区区一年的光阴,真的渺小若沧海一粟。
时光的巨浪从记忆的海洋里呼啸而过过,不带走一滴海水。但总有那么几粒微小的沙粒上,会留下透过洁白浪花照射到水底的光芒,在今后某个幽暗寒冷的深夜里,沿着时光的缝隙爬上来,驱散蔓延在心上的无边荒凉。
在即将到来的新年第一声钟声敲响那一刻,2013,这个四位数字后的一年光景,将会披上此生再也无法回去的苍凉外衣,成为一段终将在岁月里陈旧的岁月。
这一年的记忆,不论快乐或是悲伤,都终将被埋进记忆的深处,成为一道清浅的痕迹。
一些微小的片段,在时间的潮水退去之后,静默在记忆的沙滩上,闪着微弱的光。
吉光片羽,带着淡淡的欢喜或忧愁,静默在时光的纹路里,开出一朵花的美丽。
而书写,是记忆的回音,生命的印记,人生的苍凉底色上,一抹丰饶的绚丽。
『二』
从未见过网友,这一年却连续见了多个。
第一个是小溪,她从温州过来看我。我们因为文字相识于江南,虽然因为我的性格清冷,平日里联络甚少,但见面亦觉得十分的自然,没有预想中网友见面的尴尬感觉。
或许,这是文友与普通网友的区别吧,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早已在彼此的文字里对对方的性情有了了解,所以见面时,交谈自然而有默契,没有丝毫的突兀和清冷之感。
之后是七月初,气温最高的那几天,我带着这个春天跟小白的约定,独自乘上去江西的客车,去见青青和小白。小白有生以来第一次走出河南,从郑州坐火车到上饶,我们在青青的家乡铅山会合。
和青青亦是相识于江南,去年三四月,跟我一同走入江南的那些人,都是这一场相遇里最宝贵的财富。
与小白的渊源就要追溯得更久远一些了,我们相遇于好心情,那时彼此并未很熟悉,她的小说我是常读的,而她亦时常给我情节拙劣的小说送网站虚拟的花朵,让我感到很温暖。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在江南相遇,走得近就自然而然了。
小白是在校大学生,思想单纯,性格直率开朗,心思细腻,又有些粗枝大叶。多种矛盾的性格特质,组成一个立体的可爱女孩。我是喜欢她的,发自内心的喜欢。
我曾跟小白说,跟你一起,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很多。这是心里话。抓着最后一小截青春尾巴依依不舍的我,从心底羡慕她的年轻与朝气。年轻,是人世间最美丽的一抹风景。
江西的行程里,去了几个地方,还未开发的石塘古镇,辛弃疾故居,明清古街,鹅湖书院。这些经历过千百年岁月洗礼的风景,虽然没有著名旅游景点的繁华与热闹,但都有一番文化气息沉淀之后的宁静与悠然。
像一位洗尽铅华的美人,没有少女的俏丽活泼,但自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韵味。
无论行走在哪个角落里,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真实的人间烟火气息,苍凉与温暖交织的感受,独特而美好。
最为让我感动的,是未曾谋面的青青对我和小白的照顾周全,将三天的食宿行程安排得妥妥帖帖,并且三日的游玩行程精彩纷呈。
就连素昧平生的青青的朋友们,也都很热情地招待我们,陪同我们去他们早已游走过许多遍的地方游玩,耐心给我们讲解,并且向我们介绍铅山的历史与文化风貌,真的非常感动。
生命中遇见的温暖与感动,自当放在回忆里好好珍藏,并铭记于心。
『三』
之后小白跟着我从江西来到台州,她说,好不容易出一趟河南,干脆就连上司一起见了吧。上司这个称谓的由来我已无从知晓,我只知道,在江南,神牛唤小白为助理,小白称神牛为上司。有些调侃意味的称谓,让他们之间与旁人有些不一样的温情。
神牛家在临海,离我所在的路桥仅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此之前,我们虽说过彼此看望的话,但对生性懒惰的我来说,也就是一句调侃的玩笑话而已,若不是小白大老远从河南过来的话。
去临海的那天非常热,我和小白十分神勇地拉着神牛陪我们爬长城,让神牛很是叹为观止。结果差点被长城上的热气烤成烤红薯,晒黑了不止一圈。
见过这棵无比坚强的古树之后,更加坚定了我下辈子要做一棵树的想法。活个几百甚至上千年,笑看世间变幻,尘世浮华的感觉,想想都觉得不错。
让我至今心有愧疚的是,上去的时候我和小白都带了水,却没有关注到神牛没有水,以至于他差点被渴死。接近四十度的高温,火辣辣的太阳从头顶毫不留情地曝晒,脚底下的石板被晒得能煎熟鸡蛋,人走在上面,能深刻体会馒头在蒸箱里慢慢变熟的感觉。
一下长城,神牛就急着找水喝,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枉他还花了一百多大洋给我们卖了门票,又请我们吃了临海特色麦虾,最后还把我们送到车站,买好车票塞到我们手上。坐上离开临海的客车时不由心生感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嘿嘿。
神牛老师的鲁迅陈列馆让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相对于紫阳街的空旷萧瑟,长城的酷热难当,这家由鲁迅陈列馆的清凉和幽静,显得别有一番韵味。而陈列馆的主人——神牛的美术老师,因为喜爱鲁迅先生,而收集关于先生的一切开了这家纪念馆,免费开放,闲暇时就自己坐在屋内喂喂鸟,听听收音机,整理先生的物品,这一份闲情雅致,亦是让我钦佩和欣赏。
这样的一家陈列馆,比那些为了吸引游客来赚钱的所谓纪念馆,多的是人情味,和一番真实的情感。这应是真正的喜爱了,不为一己之私,愿意跟世人分享先生的好。只为喜爱先生。
先生一定能够感知的,如果他在天有灵的话。我想。
『四』
去了一趟杭州,西湖和雷峰塔一直是极为向往的地方,终于实现。
重建后的雷峰塔已经分辨不出当年的模样,虽然这塔当年是什么样子我也并没有见过,但在见到光彩照人的高大塔身的那一刻,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这不是白娘子的塔。
而当年的雷峰塔,那曾经镇压过白蛇的神塔,如今只剩下一截残垣断壁,在新塔的最底层,用高高的玻璃围栏维护了起来,供来来往往的游人在欣赏新塔上精美雕刻,和卖纪念品柜台里华丽礼品时,偶然的一个回眸,眼角一抹流光,在拥挤人群中匆匆一瞥。
粉尘和残破的砖头上,铺满了游人扔的钱币。多是硬币,在灯光下,幽幽地闪着亮晶晶的光。远远看过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
那些钱,据说是游人用来许愿的。
我也投了一枚硬币需了个愿望,生活在世俗中,自是不能免俗。
能够拥有一份世俗的平淡,难道不是多年前这对恩爱伉俪的愿望?如果我是白娘子,我想我没有她那般不顾一切的勇气。山盟海誓固然让人心动,水漫金山不是谁都能做得到。飞蛾扑火的勇气,不是每个女子都有。所幸我不是白娘子。
西湖的水比想象中干净许多,纵使在最为炙热的日头曝晒之下,泛舟湖上,也还有丝丝的凉意。
湖边种满荷,虽没有十里,荷香也足够醉人。
『五』
收到几本文友的赠书,飞花姐姐的《纸墨飞花》、神牛的《古玩高手》系列,去年收到雨泉的第一本长篇小说《新安松》,一并记录。有些还未细细拜读,定会好好珍藏,以后闲暇的时候,再慢慢品读。
经青青介绍,参加她家乡的上饶之窗网站举办的“博文月赛”,粗浅的文字竟然得到赛事评委的垂青,得了几次奖,最好的名次是第一名,奖金三百元。至九月份最后一期结束,共计得到奖金千元左右,钱虽不是很多,但这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文字换取的金钱,欣喜自是少不了的。
上半年与江山签约,至今没有弄清楚合同的具体内容,也并不知道数字版版权授权是什么意思,只为觉得那个一闪一闪的签约标志好看。后参加网站为签约作者免费印书活动,将以前的文字稍做整理,挑选了稍微好那么一点的,印成《雪倾城》,书名和封面都是自己选的,很喜欢。还有,果真是免费的。看来签约还是对的。
逐渐淡出好心情,这是我踏足的第一个站,虽然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如今的好心情,已没有了昔日刚刚踏足时的那份吸引力。
或许是我的心变了吧,了解了站的经营和操作之后,对一些事情失望了,也就冷漠了。现在,只偶尔去发一篇文字,权当底稿留存。只发在一家网站毕竟是不安全的,保不准哪天全部丢失了,那可就欲哭无泪。
虽然都是不值钱的文字,但于我来说,是逐渐成长的见证。
然,好心情对我来说,依然有着特殊的意义,即便偶尔驻足,它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被任何一家站取代。这跟网站的经营管理无关,知名度无关。好心情,是将我带入网络文学的第一站,这是不可取代的唯一。是缘分,亦是我的幸运。
『六』
读了一些书,获益良多,按阅读顺序,记录如下:米兰昆德拉作品《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苏青作品《歧途佳人》《苏青散文集》《结婚十年》、李娟(新疆)作品《九篇雪》《我的阿勒泰》、韩邦庆作品《海上花列传》(张爱玲翻译)、柴静作品《看见》、星云大师《星云大师说心经》、白落梅作品《花开半季,情暖三生》、辛夷坞作品《致青春》《许我向你看》《原来》《山月不知心底事》《我在原地等你回来》《蚀心者》、村上春树作品《国境之南,太阳以西》、迪安作品《东霓》《西决》、《十年一觉电影梦——李安传》、马尔克斯作品《百年孤独》、莫言作品《蛙》、陈坤作品《行走的力量》、林清玄作品《清欢》、胡兰成作品《山河岁月》、圣严法师《佛学起源》、《民国风度》……
有两本是都获得或诺贝尔文学奖的,阅读的时间又比较接近,读后自然少不了会在心里做一些粗浅的比较。
《百年孤独》刚开始没有读进去,读到三分之一处才渐渐被吸引,直到全部看完,意犹未尽的我又把前面三分之一重新读了一遍,总算把所有的情节和人物关系在脑海里理清楚。这部作品蕴含的东西很多,并没有完全读懂,以后有机会会再读。喜欢美人儿雷梅黛丝这个人物,像天使。
莫言的《蛙》,跟《百年孤独》某些方面是有些类似的,比如超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人物和情节的魔幻方式处理,让作品更具阅读冲击力,达到让人印象深刻的艺术效果。书信体的写作,话剧元素的运用,情节结构的多样化,彰显了莫言高超的写作技巧,而中日对话的角色设置,中国60年农村历史的写作背景,亦能看出其不小的写作野心(或许说宏愿更为妥当一些),但读完之后,我的感觉是有些眼花缭乱,技巧大于内涵了。若不是莫言的语言足够有张力,能够吸引我读下去,我不确定我能看完。不是太喜欢这样太过技巧性的写作,朴素点会更真实。
当然,这个故事不错,对人性的描写也很淋漓,对生命的敬畏让人震撼。能够得诺奖的作品,分量一定是足够厚重的。
不喜欢的看法,或许只是我个人的阅读习惯造成,也许是目前水平有限,还不懂欣赏,也有这个可能吧。
陈坤的《行走的力量》超出了我的想象,本是抱着明星励志自传的看法去购买的,没想到会很有深度。陈坤对人生和生命形而上的思考,值得很多人学习。这本书细细读了两遍,文字不多,文采也很一般,但是很喜欢。作为一个偶像明星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很不易。
《山河岁月》改变了我之前对胡兰成的看法。其实在看这本书之前,我对胡也并不了解,至多是因为喜爱张爱玲,知道有这么多负心人,是没有好印象的。
这本书从中西方浩瀚的远古历史起笔,写自有人类以来,地球上各个角落的沧桑巨变,但又绝不像一般历史那样的书写。就像胡在本书里反复强调的那样,他要“人世的风景”,读完这本书,我也爱上这句话。
渊博的学识让胡写起各国的历史来如行云流水,对各种制度的演变及分析亦鞭辟入里,让人佩服。
细节的悱恻是这本书吸引我的地方,他在这本书里提到过三个女人,张爱玲,周训德,以及他的亡妻。其中对张爱玲提及的次数最多,应有三次不止,其它两位各只有一次。
他如是写张爱玲:是爱玲让我懂得了人世的好,学会欣赏人世的风景。从这样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张在他心中的分量是比任何人都要重的。从他对生命里较为重要的三位女子的书写中可以看出,他是懂得她们的好,亦是真心爱着对方的。可惜不够专情。
倒是没有看出他有多大的政治野心,他写政治,更多的是人文关怀的情愫多一些,比如他所极力推崇的井田制度,描绘出一幅幅喜乐祥和的人间景象,多是其乐融融,温情洽洽。对于战争,他是抵触和反对的,用他的话说,血腥的战争场面,太过残忍,没有美丽,不该存在于本该美好的人世风景里。
曾经那顶汉奸的帽子,或许多少与他那时与几位日本知名作家交往甚密有关吧,如川端康成。我想。
历史的尘烟已经悄然落定,这位曾经让张爱玲都愿意将自己“低到尘埃里,还希望能开出一朵花”去爱的男子,不论政治上的功过与否,私生活是否混乱,仅仅从才情上来说,应在民国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上留下一抹生动的颜色。
『七』
看了一些电影,有几部还是不错的,以李安作品《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为最。后一边看其传记,一边按拍摄的时间顺序,将他的作品重新看了一遍。从《推手》到《喜宴》,到《饮食男女》,到《理智与情感》到,后来一部《冰风暴》网上没有找到,就此停了下来。《与魔鬼共骑》、《卧虎藏龙》、《抉择》、《绿巨人浩克》、《断背山》、《制造伍德斯托克》,除《色戒》是早就看了的,其余的,有机会再看。
王家卫的《一代宗师》,喜欢是自然的。对于宫二仰面说的那句“这就是武林啊”,不是很懂。或许过些时日再看,会有不一样的体会。喜欢那句“念不忘,必有回响”。多么美好的期盼,不是么?若所有的不忘都是有回响的,那么人生也就无憾了吧。然就如宫二说的那般,若是真的无憾了,那该多无趣啊。总是不能两全。
陈可辛的《中国合伙人》,算是商业片拍得比较成功的一部了,虽迎合市场的意图明显,但亦不乏深度,兼有导演对于年青一代团结奋发意识的呼唤,已属不易。
宁浩的《无人区》,我看的是九点五十的,最后一场。整个影院总共就只有四个人,加上天气寒冷,看的时候全身发抖,因为气温,也因为影片中令人毛骨悚然的人性。结局是妥协的结果,余男这个人物在死亡面前的选择也不太真实。但瑕不掩瑜,不影响它成为下半年上映的华语影片中最深刻的一部。敢于去揭露当下社会中存在的丑陋,需要相当大的勇气。有良知的电影人,应该有这样的勇气和担当。这一点,宁浩已经让很多所谓的“导演”汗颜。
赵薇的《致青春》,是失望的,最为不喜欢的,是把原著中最为喜欢的男二号林静改得面目全非。后来看了《蚀心者》后,觉得陆一这个人物设置比林静好,之后便不再介怀,对影片的印象也逐渐淡忘。这么快就被遗忘了,到底是失败的,虽然赵薇因为这部影片得了奖。
『八』
来到酒家,认识内心深处极为相似的朋友,能够彼此信任,坦诚相待,这是这一年里最大的收获,亦是极大的幸运。
我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朋友不多,但走进了心里的人,是会在余生的日子里,铭记并珍惜。
这一节,若要往细节里写的话,是要另开一篇了,索性就简短些。
懂得的人自然会懂,不多言。
『九』
这一节,要写一些话给2014年的自己。
要记得继续保持阅读的习惯,不管多长时间读一本书,都不要停止阅读。唯有阅读,才能让日渐枯竭的心灵日益丰盈,现实中的烦恼和困惑,也能在一些有缘的文字里找到解答。文字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那些死去的人留下了他们毕生的心血,不该被后人忽视和遗忘。如能在这些宝藏里找寻到一些珍贵的光芒,给心灵片刻的光亮,是我之幸。
如果可以,尽量多走一些脚步尚能抵达的地方,多看一些远处的风景。如能将心中向往的景色悉数看遍,也算不枉此生。生命是虚幻的,回忆是我们经历过的唯一证据。趁着年轻,趁着尚能说走就走,努力让自己的经历丰盈一点,再瑰丽一些。也好在老的时候回望时,能够有些许的回味和惦念。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写一点文字,琐碎也好,不知所谓也罢,当然最好能够有所进步。 既然在离开学校多年以后,在偶然的机缘巧合之下,文字这个爱好还能得以延续,说明是与它有缘的。既然有缘,就不当辜负。对于文字,不求闻达,惟愿能够填补内心一些荒凉的角落,那么行走在这苍茫的人世间,也算不那么孤独和无所依。
温柔对待生命里遇见的温暖,家人,朋友,甚至一些萍水相逢。凡是生命中善意的相逢,都是上天的恩赐,不能妄自辜负。
无论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不管事情开始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已经结束的,已经结束了。
这是印度的四句灵性教导的话,亦是这些年的沉淀里,开始逐渐明白的道理。
生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旅行,途中的风景,是上天最好的恩赐,余下的,都是虚妄的执念。所以,学会放下,体会生命里每一个美好的瞬间,不畏将来,不念过往。
浮生若梦,刹那,亦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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