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鸣秋散文
夏秋之交,又闻蝉鸣,这是夏热与秋凉交替的旋律。
枝头上的金蝉,躲在浓密的绿叶下震动着胸前的发音器“叽叽叽”地鸣叫声,此伏彼起。它们一边摆动着透明的双翼,一边环顾四周,谨慎小心,生怕稍有差池就会被螳螂捕去。季节的变化也意味着消亡与新生的开始。
金蝉,又名马知了,属昆虫类。幼虫在地下存活周期长,一般需要5-12年左右才能破土而出。一些地区将其视为一种餐饮美食,捕捉现象十分严重。金蝉,正面临着生存危机,甚至有绝迹的风险。
难怪这些年来,蝉鸣渐稀,我还以为是城市框架的逐渐拉大和土地硬化,幼虫不能按时节入土修养生息,才造成了自然界生态空间的失衡。看来不仅如此,更主要的是还有一些人为的因素存在里面。
自从上学学会了一些成语后,就知道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现在看来食量更大的人类在夏秋之交等着它。前几天去超市购物,发现蝉被摆在有冰冻的货架上,用手轻轻触碰蝉还活着,看看标价牌87元1斤,“啧啧啧”真是令人唏嘘惊叹。
看着这些即将上桌的“佳肴”勾起了我曾经捕捉蝉的一段往事。
二十多年前,我在参与某一铝厂建设时,单位的同事说:刚拱出地面的蝉很好吃,并约我去捉。我好奇,随之去了,那时风华正茂。
记得那个傍晚天气极好,落日余晖染红了白云,有的'色浓,有的色淡,与蓝天交相辉映,组成了一幅浓重的油墨彩画挂在西边的天际,一片赤红的晚霞。
我们趁着天还未黑透来到了一片杨树林。林子约有三十余亩地大小,碗口粗的杨树笔直地伸向天空,树冠翠翠绿绿,遮阳庇荫。与之相比,我感觉自己很渺小。这时,我急忙打开三节手电筒,刹那间,一束强光照亮了阴森森的林地,惊扰了夜色,也锻炼了我的胆魄。同事告诉我技巧说:“从树根周围的地面慢慢往树上照。”我按照指点,果然发现了几只淡黄色的蝉在地面或在树上爬行。它们受到了强光的惊吓干扰,原本蹒跚的爬行速度变的急促起来,我赶紧捉起地面的蝉。同事又说“先捉树上的,不然爬高了就捉不着了。”看来干啥都是有技巧的。我很有悟性,一点就透,就先忙着捉已经爬上树的蝉。而地面上的蝉全然不顾危险,前仆后继地往树上爬,这样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它们收入囊中。我们打着手电像防治病虫害似的在林子里一颗树挨着一颗树的转,收获颇丰。
出于好奇,有时不急于捉蝉,而是观察它慢慢地往树上爬的过程。蝉,在地下蛰伏了几年,甚至十多年才嗅到了空气中的芳香。它们刚刚跃然地面,极其缺少营养,躯体羸弱。但很灵动,动物界那种固有的生存本能迫使它们全力向前,一个又一个,一拨接一拨……其实,前面已是危机四伏,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但它们却无知无畏,潮水般涌来,一门心思-—上树,繁衍生息。
一只蝉快速地爬行着,已然越过了我的头顶,我本可以举手擒来,但没有想打破它的梦境,想看看以后的状态。它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想给我一个表演,努力地向上爬着。当它还没有爬到树冠时就停止不动了,我正在疑惑,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现蝉壳裂变,它开始退壳了,伸展出乳白色的蝉翼。稍许,颜色由白慢慢变深,当完全变成褐色时,它试着抖抖翅膀飞到了树上,留下了一个开裂的蝉壳,这就是生命历程的关键飞跃。
我佛慈悲,这只蝉算是逃过一劫。
我正在为这只蝉的蜕变出神时,同事喊我过去,说他那里的蝉很多。我过去用手电照了照,的确很多,但我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对同事说:捉的差不多了,天也晚了,该回去了吧?同事看看我捉的,再看看他捉的说:把这些捉完再走。我只好祈祷蝉儿们晚些时候出土。
回到宿舍已是11点多钟,同事经验丰富,自然向领导一样吩咐我准备一盆盐水将捉来的蝉放到里面,用盐水浸泡,俗称腌一腌,这样蝉就不会发生质的变化,金蝉就不能脱壳打开蝉翼了。经同事这么一说,我果然发现有几只蝉在袋子里已经展开了乳白色的蝉翼,只是它们没有树上的那只运气罢了。
第二天,同事烹调出来后,我尝了几个,也许是厨艺不错,还真的好吃。
打那以后我知道蝉是能吃的,而且味道不错,对蝉有了更深的印象。
由于蝉的生存规律特殊,不能像其他昆虫或动物那样可以饲养,所以,蝉是天然的,野生的,也是金贵的。
立秋前后,蝉开始活跃起来。虽然二十多年来再没有见到蝉上树时的悲壮,但金蝉鸣秋一直不绝于耳,给人传递着暑天将去,秋天将至的信息。
我在观察金蝉鸣秋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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