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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朴实的文字祭奠我的母亲散文
我的母亲离开我已经整整三年了,每次想起母亲心里总会泛起阵阵酸楚,眼角也会湿润,因为我和母亲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那就是她在高龄时候生下了我。
我的母亲不识字。小时候母亲对我们姊妹说“借人家的东西有借有还,借粮借米平平借进满满还出,以后子孙后代的五官才会饱满,不这样做的话子孙的眼睛一定会窝陷,窝明扣眼的像怪物一样。做人心要起好,因为人在做事天在看,做昧良心的事会被天谴。”听母亲这样说,我们姊妹做事都会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做出昧良心的事被天谴。
母亲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一旦生病就会疼得厉害,药物必须长期跟随她。记得有个夏天的下午,母亲的胃疼病犯了,那时的医院离我家很远,看病很不方便,母亲只好到邻村一个草药医生家去拿药。她背着一个背篼,说是一路割猪草一路去拿药,没想到到了草药医生家医生却不在,母亲只好回家。然而那可恶的胃疼却毫不留情地把我母亲折磨得不断呻吟。邻居有人看见我母亲在回家路上,走上坡的姿势是爬着上坡的,走平路是用手捂着胃蹒跚回的家,回到家里背上的背篼还装有半框猪草。至今我都还在猜测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在她心里猪草比命还重要?
母亲有个良好的习惯就是与病魔作抗争,只要一生病她就会看医生吃药,曾看见过母亲把医生配制的药丸大把的一次性吞下,想到自己平时感冒吃一颗药丸半天咽不下,母亲那样的吃药难道她天生就不怕苦么。姊妹六人母亲不知操了多少心血。二哥生病,母亲背他到几十里外的医院去治疗,那时交通不方便,只能徒步而行,来返要一整天,如果途中耽误可能还会摸夜路。中餐是自己做的干粮(馍馍)。记忆里,母亲好像没有单独进过餐馆。
父亲在村里当的是一个比芝麻还小的“官”(村支书),一天村头巷尾东家西家处理一些鸡毛小事,总穿梭在镇上村里,很少着家。故没见过父亲得到任何好处的母亲给父亲取了个外号叫万远宽(是管闲事没酬劳的意思),然后还是得把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扛起。烈日下的田间地头,锅台灶边,池塘捣衣都能看见母亲的身影。我家的庄稼地除了长得茂盛的庄稼很少看见杂草,每个角落只要能种上一窝粮食母亲绝不放过。由于父亲的关系,家里常常会迎来一些不是亲戚的客人,这些客人来到家里是不带礼物的,一坐下就是一桌或者两桌重没听见母亲抱怨过。每每这时母亲就会放下手里的农活煮饭烧菜热情招待。地里的芋头,墙壁上的腊肉,平时我们都舍不得吃,母亲居然会毫不吝啬地用来招待那些不送礼物的客人,饭后总会听见那些客人说我家的饭菜好吃。吃饭期间我们姊妹都只有看着客人吃。因母亲吩咐我们得让客人先吃我们呆会再吃。那时我聪明到这样想,好似我不是母亲的女儿一般,哪有让自己的子女饿着看人家白吃我家的腊肉的母亲,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让我学会了待客之道,现在养成好客的个性也许要归与母亲的功劳。
写到这里不免又想起母亲要离开我们的场景,那天爸打电话说母亲的病可能到了不可治疗的地步,我们听后都很惶恐。陆续赶回家看望母亲回到家里看见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母亲,心里那个难过劲不提,几姊妹和以往回家一样把母亲围着摆龙门阵。这次不同的是母亲没有好多语言,我们说她只一个劲的点头。一会用手拉拉姐姐的衣服,一会用手摸摸我的裙边,嘴里不住的念到“好看好看,都有这么样子。”那时我们跟本没听懂母亲到底想说什么,只一味的觉得是母亲在夸我们的衣服好看。那次我是穿的一件旗袍回家,二姐居然风趣的对母亲说“你小女的衣服才好看,叫她给你也买件。”我连连点头说:“我给你买,我给你买,你快一点好起来,等病好了我们一起出去买。”母亲听后细声的说,你们姊妹个个穿得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你们给我买的很多衣服我还留着,羽绒服还好好的可惜了。”“什么可惜了自己想穿就穿,穿旧了我们给你买。"现在想想我真的是个白痴。母亲那时那里是在羡慕我们的衣服,母亲眼里包含的是对我们姊妹的牵挂。
母亲喜欢看电视,虽然她没有文化但她看过的电视节目从她嘴里讲出的剧情还是能听明白。有乞丐在家门来讨饭母亲也会施舍。母亲还是一个爱整洁同时也爱漂亮的人,尽管家里再穷她总要想方设法让我们穿新衣过年,即使衣服破了她给我们打的补丁都会尽量让它平整美观。不管在忙,不管病痛怎样折磨她她在出门前都要把自己收拾的规规矩矩。
母亲的容颜是慈祥的,虽然她已离我而去但是母亲的模样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模糊。阴阳两地我要用我的心为我的母亲祈祷,愿老天能听见我的声音,知道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我那善良慈祥能干贤淑的母亲在天上没有病痛,快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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