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实用技能饱了还能吃两口散文
芸芸众生中,有的人吃两口就饱了,有的人饱了还能吃两口,我属于后者。
在刚刚过去的中国传统节日里,我成功完成了“每逢佳节胖三斤”的历史性任务,还超额了二两。我想,待我再次离开故乡后,这些塑造我肥膘的美味,又要丝来线去,牵引着我的乡愁。
我外婆年轻时在国营饭店做过厨师,本地菜都烧得很好,天麻竹荪炖鸡、炸酥肉、豌豆焖饭……每年春节都吃得到。可她做菜实在讲究:比如蒸鱼之前要擦掉洗鱼的水气,整鸡炖好要剔骨去皮才能上桌,肉汤要揭掉油脂,盛蘸水(北方可理解为麻酱)的碗边不能留调料的印子,如此种种。80多岁的老人家了,还样样照章办事毫不含糊,即使有人打下手,也常要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可能是我外婆太能干,导致了我妈厨艺平凡。她最常用的.烹饪技能是白水煮一切。闲的时候分开煮,煮白菜、煮胡萝卜、煮西葫芦、煮木耳、煮豆腐、煮蘑菇;忙的时候就一起煮,乱炖一锅只放点盐(可能是她的火锅底料真的被别人吃了,自己只剩下清汤寡水)。
按常理来说,家庭女主人的厨艺应该是容易精进的,毕竟一日三餐总有锻炼的机会;但我妈竟能做到数十年如一日稳定发挥,细细想来,这其中就必有我爸的一份“功劳”了。吃得饱就行——这是我爸爸的用餐标准。
虽然对入口的饭菜没什么要求,但我爸倒是有几分烹饪天赋。他最拿手的“陈氏麻辣洋芋”是我童年记忆里一等一的美味。大火油炸,金黄焦香,外酥里润,撒上海椒面、花椒面,在大碗里颠上几颠,就裹匀了地道的云南滋味;他洋芋切得也规整,刚刚好一口一块,让人吃起来很是满足!
只可惜自从我爸沉迷于事业,就对炊烟袅袅这回事失去了向往。我们不在一个城市生活已有十余年,上一次吃“陈氏麻辣洋芋”是什么时候,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结婚以后,在婆家吃饭的机会很多。
与我娘家父母的粗放式管理不同,屎蛋儿他们家对三餐饮食颇为重视——蚕豆够不够甜,米饭软还是硬,外地的蒸肉比不比本地的香,都是值得拿出来讨论的事儿。渐渐地,我也觉得这餐桌上有了大千世界,厨房里尽是《舌尖上的中国》讲的那种“对时序的信任”“关于温度的经验”以及“人与自然相处的秘密”。
我婆家父母风趣开明又宽容随和,我几乎不会做饭这个缺点,得到了他们极大程度的体谅。其实我的味觉也不太灵光,比如肉甲比肉乙更嫩什么的,我基本上体会不到,更是无法参与关于食材产地和火候掌握的“家庭美食研讨会”;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屎蛋家人的依恋,我很珍惜这样一家人在一起,拣葱扒蒜,嬉笑吵闹,认认真真厚待生活的感觉。
过节那段时间,我在大伯、姑妈、叔叔、舅舅家各吃了几顿,蒸乳饼、酸汤鸡、烤饵块、炒菌子、拌豆豉……一次次让减肥中的我放弃抵抗。团聚的时光很短,想聊的话题很多,每当我回想起靠外卖支撑的北漂生活,就更加明白,家的味道是悉心陪伴与无私付出,是共同雕琢岁月的细节,以抵抗潺潺的缥缈的光阴。
我和大部分炎黄子孙一样,需要对家人说出爱与感恩时,会感到羞涩腼腆,所以我能想到的回应亲情、感激关爱的,最拙劣、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好好品尝家里的饭菜,若遭遇[夹菜攻击]就坦然接着,毕竟我橡皮肚子傍身,饱了也能再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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