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大海的温柔散文
岁月匆匆,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八年了,但那美丽的青春记忆,依旧时时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恰如电影的蒙太奇,让人每一次闪回过去的青春岁月,依旧是心潮澎湃。
偶然,一个春暮夏初的季节,放假在家的我,在整理家中的抽屉时,发现一本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朋友临别赠送的笔记本,蓝色的塑料封面,上面写着朋友的临别赠言,而日记本的正文,是我在八、九十年代的一些青春日记,也是一段最为让人难忘的记忆。
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翻开了这本绿色封面的笔记本,读着上面的文章、日记及诗句,心中突然又产生一种回到年轻时代的感觉。
突然,那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些笔记及文章,映入我的眼帘。
读着那个年代自己亲笔留下的文字,体味似水一般流失的青春记忆。
突然,看到其中的一页上,写下了我们浙江平湖金标电机公司团支部活动的场景:那就是浙江乍浦的九龙山海滨之旅,看着泛黄的笔记本纸张中的精彩记录,似乎人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
文章是这样的:1990年8月4日,我们浙江平湖金标电机公司团支部,经过预先的研究与讨论,决定组织团员青年十几人,在团支部书记钱建国的带领下,一起乘租借的汽车,去我县新开出来的九龙山海滨浴场,作一次跟大海来一个幽会的青春之旅。
在团支部书记的要求下,公司特地向外面,租了一辆汽车,以便公司的团员、青年,一起方便去九龙山海滨。
为了早一点到达海滨,团支书钱书记特地向厂部提出了申请:要求提前二个小时下班。
陆厂长爽快的说道:“好吧,你们团支部搞活动,一年也就没有几次,我作为一个厂长,又是一个老党员,理解你们的心情,同意你们的要求,不过,在海滨游玩,千万要注意安全。”
钱书记说道:“安全是大事,请陆厂长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这个安防工作的。”
钱书记得到了厂长的承诺之后,马上向租借的汽车司机打电话,请汽车司机下午三点前,在我们的电机公司门口等候。
下午三点不到,汽车已经来到了电机公司的门口。
于是,团支书招呼全公司的团员及青年积极份子,迅速带上自己的替换衣服,在公司门口集合,钱书记清点完今天一起去的人数后,说道:“兄弟姐妹们,咱们带上自己的东西,上车吧!”
不一会儿,十几个团员青年,分别爬上了今天租赁的汽车,找到了自己的坐位,安顿下来。
司机说道:“人员全了没有?”
钱书记一清点,说道:“人员十六人,已经全部到位,出发!”
随后,司机发动了汽车,随后,向今天的目的地进发。
汽车穿过南北方向的吕公桥,往南穿过县城的环城东路,随后,拐入07省道,向南前进。
为了消除旅途的寂寞,团支部钱书记说道:“来,到目的地,还有好长时间,我们一起唱个歌曲,我起个头,大家一起唱。”
只听见下面齐声说道:“好的,请我们的书记,先领唱。”
一会儿,钱书记就开始领唱,他唱道: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一起的团员青年,紧急地跟上钱书记的节奏,一起唱了起来。
随后,钱书记又紧接着唱道:大海啊,故乡,…….
边上的团员青年又紧随着,跟上了他的节奏,一曲又一曲地唱着,一边唱歌,一边领略汽车两边不时略过的风景,这对于长期在公司工作的男女青年来说,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休闲方式。
大家还沉醉在歌声之中,汽车一个转弯,前方已经到达了一个浙江北部的一个古老的地方——乍浦镇,就是距我们县城27里,孙中山先生在《建国方略》中谈到的东方大港的所在地——浙江乍浦镇。
汽车穿过乍浦镇,折向东行驶4里处,再向南爬过九龙山脉中的一个山坡,其中的一个青年说道:“大家往前看,前面有房子的地方,就是开张不久的浙江九龙山海滨浴场。
只见售票处边上,停满了各种大巴车。
有些人在买票,有些人在陆续上岸归还游泳时借用的东西。
下午四时,我们的汽车,来到了此次旅游的目的地——三面环山,南面向海的九龙山海滨浴场。
汽车停稳之后,我们陆续从车内出来,带上自己的东西,来到售票处,买票、更换游泳的衣服,租借安全游泳设备救生圈及充气垫子。
我们匆匆地换上了泳衣,沐浴着落日的余辉,足踏金黄色的铁板沙滩,带上租借的防身安全设施,接受大海的呼唤,在声誉沪杭的海滨浴场,亲临现场,目睹一望无际的大海,抬头望望天空,是晴朗无云的天气,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目睹海滨人山人海的景象,游客的脸上,因为太阳的暴晒,感觉明显地黑了,但依旧能够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愉悦与快乐,以及享受大海赐给他们的迷人乐章的感受。
只有约300米长的东西方向的海滨,黑压压挤满了不同肤色的人,从口音的不同中,让人感到了乍浦海滨的著名度,以及受游客热爱的热闹程度,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讲英语的外国人。
我们三五一群,四人一伙,结伴向大海挺进。周围不时传来上海话、杭州话及有些听不懂的语言,那穿着五颜六色游泳衣服的人,或者在浅水的海滩内游泳,或者在堤岸上搭建的不同色彩的`遮阳蓬边,躺在沙滩椅子上,边喝饮料,边欣赏身边的风景,或者跟自己的同伴在慢慢地聊着什么,显得非常满足与舒服,恰如一道道美丽的风景,展示在我们的眼前,不时吸引我们的眼球。
我们的团支书钱书记高喊一声:“同志们,我们一起冲向大海吧!”
书记的一声号令,我们团员青年一起,争先恐后地带着自己的游泳安全设备,大呼小叫地向大海冲去。
几个正在谈恋爱的男女青年,相互牵着手,笑着向大海跑去。
我们的身体,渐渐地进入大海,几个勇敢的青年,向大海的深处进发,在安全网外边的安保人员,及时制止了这几个青年,劝他们往浅滩游泳。
北面是一山连一山的九座山、尤如一条长长的龙样子,当地的人,就叫这连绵不断的九座山为九龙山,往大海深处看去,是茫茫一片,水天相接,无法看到遥远的对岸——浙江慈溪,西面的乍浦深水轮船码头,隐约可见,不时的汽笛声响,是外国货轮进入与出去乍浦港发出的有力信号,海鸥不时在大海上面时高时低的飞翔,引来游客的不时注目。
我们一起来的青年同事,有的躺在借来的海绵垫子上,有的双臂紧握着黑色的救身圈,双脚不断地打海水,翻起一段又一段波浪,而两对正在在热恋的同事,往往是这样一个镜头,女同胞的双手按在救身圈上,双脚不停地打水,翻起高低不一的浪花,而男朋友只坚守在边上,一手抓着救身圈,并引领救身圈的前进方向,并不时在边上说说笑笑,引得边上的单身青年羡慕不已。
我躺在借来的海绵垫子上,脸向天空,可以看到蓝蓝的天,可以看看不断移动的云朵,自己身体一动不动,只做好一个身体平衡的动作。
这让我想到了庄子《逍遥游》中仔细描述的自由自在的逍遥境界。
是啊!抛开人世间的一切烦恼,与海水亲密接触,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没有贫穷富贵的比较产生的不平衡的感觉,那一阵阵轻松与自在,恰如大海上自由飞翔的海鸥,潇洒、飘逸、自然、舒适,只躺在气垫上,不问东西及南北,顺利其自然的飘动。
我正在水面上静静地享受大自然赐给的温柔,聆听大海波涛拍打岩石发出的回响。
一起来的几个调皮的青年之间,已经展开了激烈的水仗:或者相互之间用手抄海水划向对方,或者挖出脚底下的海沙,向对方投掷,演绎了一幕幕海水飞扬、海沙纷飞的壮观场景,让人心生紧张却又开心的战斗场面。
人们还沉醉在海水中相互攻击的乐趣之中,时间,已经悄然指向了晚上的六点。
团支书钱书记连忙向同事们喊话:“同志们,快快上来,洗澡更衣,我们要回家了!”
钱书记邀请了好几遍,人们才从大海中慢慢起来,一边往回走,一边又环顾海里仍在游玩的不认识的游客。
团员青年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海滩,带上借来的防护用品,走向借东西的地方,物归原主,并快速进入了淋浴的地方,更换干净的衣服。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的海上游泳,但团员青年的身上,却已经留下了大海的酱色印记,特别是脸上与手臂上,更是明显。
阳光的暴晒、海水的浸泡、海风的吹拂,共同作用的结果,皮肤明显地变了,变得酱黑。
几个男同胞跟一起来的女同事说:“小姑娘,脸上黑得难看,恐嫁不出去了啊!”但女同事却笑着说:“身上黑,说明我来到海边了,还有,人们不是有个形容姑娘美丽的字句:“黑里俏吗?况且,既然来到了大海边,就要有个来过的标记,让没有来过海边的人,心生羡慕。”
众人闻此言,都开心地笑了。
不久,团支书清点了一下人数,全部到位。
只听团支书一声:“返回平湖。”
随后,只听汽车轰地一声,开出了九龙山景区,我们告别了美丽的青山,一望无际的大海,向着我们的公司目的地飞驰而去。
回家的路上,正在谈恋爱的两对青年男女,将随身携带的一些吃的东西,分给车子上的同事,让人们一起分享这些美味的零食。
于是,有个同事就说,请我们的漂亮妹妹朱虹小姐唱一首歌,大家欢迎。
稍微推辞了一下,朱虹小姐就演唱了一首江苏民歌《茉莉花》,博得了一阵掌声。
随后,又有个同事说道:“下面,我们邀请赵曼丽小姐,唱一首《小城故事》,大家说好不好?”
边上的男同胞笑道:“这个是应该的,我们掌声再鼓励一遍。”
随着同事的话音一落,又是一阵鼓掌,于是,小赵也唱了一首《小城故事》,那青春美丽的歌喉,让车内的同事听得入迷,车上的同事,又报以热烈的掌声。两位美女的歌声,让回家的旅途,也充满了微笑与快乐。
钱书记说道:“我们男同胞也来一首歌曲《打靶归来》、边上的女同胞说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于是,男同胞也合唱了一首《打靶归来》,虽然有些不齐整,但依旧博得了女同胞们的掌声。
我们乘汽车刚从海滨开出,夕阳还有一些余光,待等到我们的汽车,回到自己的平湖金标电机公司,县城的街道两旁的住户,已经纷纷点亮了自己家中的灯光,那暗红色的灯光,让人感觉一缕缕温馨,从房子中飘洒出来。
我们金标电机公司在九龙山海滨的特殊活动,此事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但回想起来,依旧是那样地开心:听大海的波涛演奏的独特乐章,看海上各种海鸟的自由飞翔的自由身影,闻乍浦海港码头国外轮船的高低不一的汽笛声,同事间的相互追逐与打海水仗引起混乱的欢笑声,那恋爱同事在海边游泳时,精心照顾女同胞的小插曲,似乎就在眼前。
青山、大海、波涛、轮船、阳光、海风、欢声、笑语……,五彩缤纷的泳衣、大小不一的遮阳伞,不同语音的游客,构筑起一幅上世纪九十年代浙江乍浦九龙山独特的暑期海滨纳凉图。
以诗为证:
九十年代九龙山山海胜景海水涧
团员活动生印记①自由自在庄子言②
大海演奏迷乐章同事之间打水仗
一晃时光悄然去场景依旧憾心弦
注释
①因为在阳光下的海水中游泳,人的皮肤变黑,留下了深深的大海印记。
②庄子的《逍遥游》中描写的自由自在的精神境界的绝对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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