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一夏的优美散文

时间:2023-05-03 17:10:51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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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一夏的优美散文

  盛夏,烈日炎炎,空气里渗透弥漫着的湿气,像是拂不去的氤氲云烟,仍然停留在初春的梦里,恰似一场无法忘记的春花细雨。乡镇合并,她走出了她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来到了乌镇。

那年一夏的优美散文

  她原是一位广播员,一位干了十几年的方言广播员——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只要哪家装了广播,从早上五点半开始便能听到她熟悉亲切温和的声音。那时,我总是带有几分自豪的说:“听,那是我妈妈的声音。”

  时光荏苒,合并,意味着她不能说方言,而是普通话。并且,除了广播员这一职务以外,还有一个她似乎不可胜任的工作——报道员。对于一个十多年不说普通话的人,一个十多年除了播音不曾下笔写过文章的人,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岁月的鸿沟。

  她开始学说普通话,十多年的生疏,几乎一切要从零开始。她下苦功,每天早晨,便开始练。当她拿着稿子跑来问我这个字念什么的时候,我心中,满是心疼,满是敬意,洒满了一瓣一瓣的花,在心中缓慢旋转、飘零、深色,粉色,白色……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她这样说。困难的是写报道,初来乍到,镇里已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记者,有什么报道人们都找他写。每次敲门,有人进门,径直走到他面前,谈笑,递上最新的新闻线索和材料。

  爸爸说:“算了,写新闻你就作罢了吧!做做播音员就好了。何必再拿份苦差事呢?我们又不是少了那份钱就不能生活了。”妈妈不语。只是每期报纸新闻她都仔细听,仔细看,静静等候。第一个月,妈妈的新闻报道数排在全县最后一名,还不到5篇。

  那一年夏,太阳似乎烤焦了地面,可一点也没给乌镇这个江南水乡的千年古镇面子,柳树无精打采,风儿也不着顾,街上三三两两有几个人,全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妈妈戴着太阳帽,骑着自行车,到各处去寻找新闻素材……

  一个夏天,妈妈足足瘦了一圈,白皙的皮肤也被晒成了黝黑色。然而,妈妈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随着她的“多跑几次”,人们渐渐熟悉她,有人也会主动提供新闻线索和材料给她。那个9月,妈妈排在了第二名,而且被评为“优秀报道员”。

  当妈妈捧着红红的证书回家时,我们都哭了。泪水,止不住,那红红的荣誉证书,印着妈妈的汗水辛勤的付出。

  那年一夏,我的心中只有妈妈那被汗水湿透的背影,太阳光刺到脸上,搁进心里的那般疼。只是,她把这些化在心里,那些光芒是全部为她所用的精灵,是在她唇间盛放的,窒息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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