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或老屋的优美散文

时间:2023-05-04 10:36:37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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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或老屋的优美散文

  幽深、庄重、威严,这是祠堂给我的感觉,在众多的祠堂逐渐被现代建筑所取代之后,这种感觉仍然没有消弭。

祠堂或老屋的优美散文

  祠堂的原初功能是用于祭祀,也有刚开始是独立的房舍,后来将同姓族人集中到一起,成为融祭祀与居住于一体之说。小城残留祠堂越来越少了,仅有的几个祠堂也孤独零星地陷入高楼的包围之中。

  从上向下俯视,祠堂呈“回”字形结构,小青瓦覆盖的屋顶从四个方向向正中间天井倾斜而下,意指“肥水不落外人田”。四方形的黑色轮廓仿佛沉向水底的黑色时钟,又像是一砣铁,在下坠中隐隐激起看不见的漩涡。这些祠堂里仍有人在居住,余的家就住在里面,不过几年前他将原本属于他的木制结构房子改造成了砖混结构,在里面完成了他的婚礼。祠堂两侧的外墙叫“马头墙”,典型的徽派建筑中,“马头墙”比其它几面墙要高,有防火作用。大门是对开的木门,冗重而高大,由于年代久远上面的油漆早已剥落。横在门中间的是一条青石板门槛,比普通民宅要高,都已被磨得油光锃亮,有数不清的人曾从上面跨过,也有停留在那里,坐在上面休息片刻,他们的身影就那样不知不觉被嵌在里面了。祠堂里面的地面一律用青石板铺就而成,中间交错着砌入一些竖排的小青砖,用以防滑。祠堂分为上堂轩和下堂轩,上堂轩比下堂轩稍高,上面供奉着祖先的牌位。下堂轩为家庭吃饭会客之用,两堂轩相接连,中有天井。左右为住室,房舍除了基础是约50公分左右的青石板,上面的部分全部都是木制结构。支撑房屋的几根柱子都是坚实、粗壮的圆木,支撑它们的是一个个石鼓。光线和雨水从正中间是天井垂下来,四周修建有细小的沟渠,供雨水流淌。祠堂四周的外墙上是不开窗的,房屋窗子都是朝内而开,是很精美的木雕窗户,上面雕有各式各样的窗花,刚开始蒙的是窗纸,后来换成了玻璃,一道道窗帘在里面开合着,一个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也随着窗帘一起开合着。

  祠堂里住的大都是同姓的族人,如龙家祠堂、余家祠堂等,后来也有一些不同姓氏的住了进来。城里,也有人管祠堂叫做老屋,这有一种怀旧情绪在里面,不知延续了多少年。大户人家装潢非常考究,将地面夯平之后,地面用青方砖铺成,砖须铺得整整齐齐,砖缝里用石灰勾出一道道笔直的白色线条,青砖质量非常好,据说几百年不会腐烂。也有用石灰、细土、某种草灰捶制而成的“三合土”铺成地面,据说有防潮隔热的功效。有一年雨季,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我和余在祠堂的天井里坐着,雨突然笔直地从天井里泻下,顺着沟渠肆流淌,雨水落地溅出的水花洒在我们身上,我与余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白亮亮的雨水从天而降,再消失于小城的下水道里,两个年轻的后生坐在百年的祠堂里就这么目视雨水而无动于衷。雨停后,我抬头看看天井上方,阳光出来了,天空蔚蓝,飘着几朵白色浮云,时间已近黄昏,我就起身回家。这是一个平淡无奇的雨季,两个平淡无奇的懵懂青年,记忆因为祠堂而存留了下来。

  乡下的祠堂与城里的不大一样,乡下的祠堂一般都无人居住,作为逢年过节村落祭祀祖先的场所,祠堂在这些时候非常热闹,鞭炮与香火都燃放起来,祭品摆在供台上,子嗣们拜伏在地,祈求祖先的保佑。族人的婚丧嫁娶都在此进行,凡有大事也在这里商议。有一次下乡,我们去了小城唯一的山居村落先锋村,车辆盘旋绕过几道山梁,停在一处山洼中的村落旁。我独自一人四处走动,在众多连片的青砖黑瓦房屋中间,我发现了一个祠堂,高大庄严的朱红大门半掩着,阳光从半边门里射进去,有浮尘涌动。进门后,一条窄窄的通道通往祠堂的正堂,地面全部用宽大平坦的青石板铺就而成。通道两侧青砖砌成的墙上有几个小小的雕花窗户,都紧紧关闭着。经过约20米的通道就到了祠堂正堂的门口,正堂高大宽敞,门是敞开的,但用尼龙网隔开,进不去,里面左右两侧堆满了高高的柴禾,还养了很多鸡。正对面墙上高高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黑底红字,但被浓厚的灰尘与蛛网遮住了,看不清是什么字,只有几笔遒劲的撇捺从灰尘和蛛网里奔突出来。很明显,这是一处被荒废已久的祠堂,但从建筑的规模与考究来看,可以想像祠堂先人们曾经的荣耀与辉煌。

  这是下午4时许,在群山的环抱中,光线开始慢慢暗下来,站立片刻之后,我转身离去,却在过道里又转过身,拿起相机想把祠堂拍下来,当我调好焦距按下快门的瞬间,一个老人从突然从过道这边闪现,并迅速走向对面,消失在侧门里,行动之快让我猝不及防,速度让这个留在相机里的人身影模糊不清,只能辩别出是一位矮小的女性老者,身影有些佝偻,散发出历史碎片中幽深、潮湿的母性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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