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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做“娃娃新娘”,她用歌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本文转自公众号:B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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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大概发生在两年前,但其实它每天都在发生。
在阿富汗的某个村庄,正在进行的是一场非法婚礼,此事对外秘而不宣,只有新人的亲朋受到邀请。
新郎是一位年近60的毛拉(伊斯兰地区对在宗教中担任职务的人的尊称),在村里的清真寺任职,已经有一任妻子和多个孩子。新娘则是一名年仅8岁的小女孩,她被自己的父亲卖给这个毛拉,用于偿还债务。于是,小女孩将在这一天成为这个老头的第二任妻子。
▼未成年的阿富汗女孩在出嫁这天会被画上大浓妆
婚宴结束,夜幕降临,新人进入洞房。毛拉把女孩扔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脱光两人的衣服,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压在了女孩身上,但他想要做的事情却因为女孩年纪太小,没有发育完全而屡屡失败,这让他大为恼火。
兽性大发的毛拉拿来一把尖刀,在女孩的下体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一直割到肛门附近才罢手,然后不顾喷涌而出的鲜血,将自己巨大的生殖器直接插进了女孩的下体。
女孩没有呼救,至此她都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这么做,剧烈的疼痛让她只能咬紧自己的衣服,额头冒着冷汗,下体血流如注。没多久,她就因为失血过多,进入了休克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她面无血色、双眼圆睁地死在了血泊中,双手还保持着祈祷的姿势。
▼很多阿富汗女孩对自己的未来茫然无知
毛拉拿着沾有女孩血迹的白布走出房间,向亲朋好友宣告新娘的处女身份,顺便告诉他们,新娘已经死了。
由于毛拉在村里的地位,没有人敢去追究女孩的死因,尽管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下体的致命伤口。他们将女孩草草埋葬,像无数曾经这样死去的女孩一样。
在阿富汗,“娃娃新娘”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据统计,每个阿富汗家庭平均有五个子女,但女性被禁止外出劳动,所以在贫困家庭中,没有劳动力的女孩被当成家庭的经济负担。她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像商品一样被卖给有钱人,“聘金”用来补贴家里男孩娶妻的花销。这种“传统”使得阿富汗至少有15%的女性在15岁以前就嫁为人妇。
▼这种老夫少妻的现象在阿富汗十分常见
Sonita,一个出生于贫困家庭的的阿富汗女孩,如果不是因为战乱,她的命运大概也和那15%的女性一样。所幸在8岁那年,她随家人从阿富汗逃难到伊朗首都德黑兰,尽管一路上遭遇了几波塔利班士兵的恐吓,以及索要过路费,但她还是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然而,抵达德黑兰之后,Sonita却因为没有身份证和出生证明,没办法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更别提过上好的生活了。他们一家人在德黑兰过着流离失所的难民生活,没过几年,父母就决定返回阿富汗。哥哥即将到娶妻的年纪,Sonita深知一旦回去,自己就会被卖掉,所以她恳求家人让她留在德黑兰,打工替家里赚钱。
幸运的是,Sonita被一家儿童福利院收留,负责打扫厕所和房间。福利院的日子无疑比阿富汗老家安全得多,在这里,Sonita喜欢看音乐录影带,渐渐迷上了Rap这种音乐形式,每天跟着Yas 和Eminem(上世纪涌现的白人Rap音乐代表)学习说唱音乐。很快,她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异于常人。
长久的练习让Sonita找到了创作的灵感,她开始尝试着自己写歌,到处找可以录音的地方来记录这些脑海里的旋律。但伊朗和阿富汗一样,对女性的禁锢无处不在,没有政府的允许,女性在公开场合唱歌是不合法的。Sonita无处施展她的音乐才华,只能教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唱她自己写的歌。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发现,曾经那个胆小的Sonita渐渐变得乐观和自信,在她的生活里,好像除了音乐,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打扰到她。照顾Sonita的Poori女士回忆道,“Sonita在德黑兰有一个亲戚,但对她并不友好,有一次亲戚往她身上泼油,想放火烧她,好在她及时逃了出来。她跑回福利院,换掉衣服,我想去安慰她,却发现她已经自己在抱着吉他玩,好像没事一样。”
这种对音乐的执着,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很是少见。终于,有个关注福利院儿童的纪录片导演发现了Sonita,开始跟她接触,“我或许可以拍这个女孩,她有做歌手的梦想,更有改变现状的勇气和号召力。”
Sonita在导演的镜头里一点点长大,生活也走上了正轨,直到她的母亲再次出现。母亲向Sonita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家里有个男人在等你,你的哥哥需要7000美金娶媳妇,你嫁给这个男人,我们就能拿到9000美金。”这种不带商量余地的语气令Sonita感到绝望。
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她不愿意像别的“娃娃新娘”一样,因为自己的懦弱一步步走向深渊。她向纪录片导演求助,求他买下自己,“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被卖掉”,Sonita打死也不愿再回到阿富汗。
最终导演支付了2000美金,买下了Sonita六个月的自由,尽管这种做法让他从一个旁观者和记录者变成了一个参与者,但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个拥有音乐梦想的女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卖掉,断送前程。
这件事情后,Sonita写了一首歌《待售新娘》,并在导演的帮助下,拍成了MV。在MV中,Sonita穿着一袭纯白婚纱,但额头却被打上了条形码,脸淤青红肿,嘴角流着血,她用这种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和歌词控诉了阿富汗买卖“娃娃新娘”的落后传统,也希望越来越多的阿富汗女孩像她一样拿起“武器”,向命运抗争
不愿做“娃娃新娘”,她用歌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待售新娘》MV上传Youtube后,很快就获得了75000次点击观看。之后,Sonita又凭借这支MV获得了1000美元的奖金。Sonita把钱寄给了母亲,她想让母亲知道,女孩也可以像男孩那样帮她赚钱。
随后,Sonita又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得到了去美国上学的机会,动身之前,她回到阿富汗办理护照和签证。
这一次回家,Sonita再也不怕被家人卖掉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女儿似乎跟别人家的女孩不太一样,哪怕她没有围头纱,也没有人再指责她。Sonita抱着弟弟妹妹,教他们唱自己的歌,“如果说我是用我的音乐改变了家人的态度,那可能我也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偏见。”
今年11月,纪录片《Sonita》在荷兰Pathé Tuschinski电影院首映,19岁的Sonita唱着Rap出现在台上,全场数千名观众为她起身鼓掌,这一刻,Sonita明白了自己不仅逃出了命运的魔爪,还把命运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命运的残酷
不在于血淋淋的现实
而是不敢反抗的懦弱
我们应该喝彩
为Sonita这样的勇士
也为触动我们内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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