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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不屑说小足
红楼不屑说小足作者:刘栖泠
《红楼梦》非常着力于描写女性的美。但看不到有关女性脚的描写,这在文学作品中本不奇怪。但是,由于在那个时代有着汉族女子缠足的缘故。所以某此争论,尤其是一些“洋红学家”的论调,开始讨论《红楼梦》中的女性是否缠足。从这个问题延伸出有关《红楼梦》的文化背景,是满?是汉?是释?是道?是否存在儒家思想的熏染等等问题。
清代的《读红楼随笔》中就提出了:“《红楼》状诸美,但言面貌、姿致,体态丰神,不及裙下双弯,或是书中原写旗人无金莲玉笋之足,顾略之?”还提到“黛玉雪中赴李纨之约,换上掐金挖云羊皮小靴,小足也。湘云也是。”等等。《读红楼随笔》作者之所以得出了自相矛盾的答案,即是他对缠足问题,汉,满文化的全面曲解。
先说缠足问题。林黛玉穿羊皮小靴,一点都不怪,十几岁年轻苗条的女孩,所穿的靴子决不会有鲁智深的芒鞋那么大,小巧玲珑本是应该,直到现代每逢冬季大街上都可看到年轻女孩子们穿软羊皮小靴。从这一点上认定黛玉是“小足”太过牵强。
身体并不是简单的表现文化,身体也不仅仅被文化所主宰。实际上身体和文化是互动的关系。文化影响到身体的表现,身体也会构建新的文化。缠足这一现象反映了社会,历史和身体之间的互动关系。
缠足这一现象,一直与愚昧,落后联系在一起。西方人又将此与中国文化联系一起,于是按照这个逻辑,中国文化就应该是愚昧楼后的。
这不但是一些西方文化学者无知的表现,也是对中国文化的一种侮辱性,盲人摸象式的“理解”,就是对缠足这一现象本身也存在着误解。实际上旧时代中国妇女的缠足行为与西方妇女穿高跟鞋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从南唐以后的缠足现象,并非是一直是作为中国文化主流的儒家所倡导的。不管是先儒还是后儒。都没有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对缠足加以默认和赞许。儒家认为身体授之与父母,受制于父母,决不可改动。道家的自然观更是不允许对自然的载体——身体加以人工制约。而从佛教从印度转入到禅宗产生,也从没有在任何时期对缠足有过任何引导。从宋至明,从国家,全也没有对缠足加以制度性规定。
中国古代是一个男性中心社会。但是缠足也并非是男性对女性构建的一个方面,一个要求。不是男性霸权的文化表现。中国古代许多景点的儒家文化中,恰恰是很多男性反对缠足。而赞美缠足的一直是一些边缘文字。从来没有占有社会文化的主要地位。
在政权的制度上对缠足的形成规定的是清朝,男足入关前,皇太极便规定,满足女子尤其是中下层妇女的缠足行为却大大普及开来。清朝初期极力推行儒家思想,反对缠足。这说明当时中下层妇女广泛缠足并不是儒家文化的毒害,而是汉族妇女把缠足看作是大明遗风,汉文化的象征。具有一定的反清意味。而在这一时期没有任何史料记载每一位汉族妇女都必然缠足。这种反清意味的缠足也只是在民间流传。在像一些“从龙入关”的汉族官僚,尤其是已入旗的大家族。做了清廷的高官,渴望的是与满足贵族的联姻。这样,家族中的女子一旦缠足,必将影响到与满族的通婚。缠足必将成为联姻的障碍。
另外从女性主体来看,她们有自己的空间来交流,发展自己,缠足,美容,刺绣都是当时女性为了愉悦自己,传承自己的活动。是女性之间的活动。是女性自己的生存空间。另外,缠足是不让男性看的。这也是女性控制身体的一种表现,是主体性的说明。
《红楼梦》中,贾宝玉是一位男性,他与大观园中的众多姊妹之间的关系很宽松。他自由度很大。出入各姊妹的卧室都很随意。由此章回中,都有宝玉倒在黛玉床上,和他看到黛玉和湘云没起床时的描写。如果她们真是所谓“小足”,宝玉的身份再特殊,也是不可以的。
说到《红楼梦》中是否存在满文化。则比比皆是,日用的器物,室内的规制。以及乌进孝的礼品,打千儿请安的礼节,日常称谓,用语等都是很有说服力的佐证。
真正可以从书中或明或暗的描写中的证实,则是“金陵十二钗”中至少有两位满足女子。凭借她们自身显赫的地位便足以一贾府上下充满了满足文化的气息。
讨论《红楼梦》中,满、汉文化。完全用不着以缠足问题来证实,也证实不了。所以在有关《红楼梦》的研究上,再也不要喋喋不休的在缠足问题上兜圈子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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