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昂贵的快乐》《啄木鸟》第5期

时间：2023-04-30 06:21:36 老师笔记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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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生活昂贵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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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平

　小时候，曾在星夜的天空下，在刚刚收获了的稻场上，躺在散发着清香的稻草垛上，作漫无边际的遐想。此时，稚弱的思想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的快乐单纯得在清风明月中就能形成……但今天这样的快乐却再也找不到了。

　哲学家喜欢把人的生活分为肉身生活和灵魂生活两种，作为最基本的生活内容，人首先必须满足肉身生活的需要，而肉身生活所包含的主要是食欲和情欲两种。“八政何竞先食？食者，万物之始，人之所本也。”“民以食为天。”而人在满足了食欲之后，大概就要想到“情欲”这两个字了。今天谁也不会把说这两个字的人视为大逆不道，就连报纸和书刊中也大量充斥着此类文字，大抵是教人如何获得此中的快乐。过去的错失大概就在于同时压制人的这两方面的需要。那么今天遍布街头的歌楼酒肆、夜总会、桑拿厅以及姑娘们的浪眸艳笑就带有某种反叛的意味了？在这里确实能使人的肉身生活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但是做为人的生活内容的另一个重要方面……灵魂生活的缺席，却使某些人的生活变得残缺不全。

　随着现代物质文明的发展，人们有了许多可以追求享乐的场所和手段，美容、时装、咖啡屋、歌舞厅，除此人们还能制造出一些特殊的氛围，如情人节、点歌、送花等等，似乎人们已有了充足的理由变得无比快乐起来。在欢动的舞场，那晃眼的有时也是迷离的灯光，那刺耳的有时也是醉人的音乐，那摇荡的裙摆和翩翩的舞姿所显示的优雅与柔曼同人性本能的欲望纠葛在一起，快乐就像鼓动的风帆一样，带着一对对彼此有着情感需要的异性驰向令人迷醉的乐境。非如此，你怎么解释那欢舞的人群？难道都是为了一种身体的机械运动和弄一身臭汗才这样乐此不疲吗？

　人们在共同营造一个游戏，每个人都不自觉地过份强调这种欲望的满足和快乐，生活同欲望完全纠结在一起，让灵魂浮游在空中，难找到心灵的憩所和精神的家园，由于灵魂的缺席造成的苦痛足以冲淡甚至抵消欲望的满足所带来的快乐。《北京人在纽约》中的王起明，没钱时拥有心灵的平静，拥有爱情和家庭，拥有他热爱的音乐艺术。但他在纽约赚了钱，成了华人圈子里的富有者后，却失去了妻、女的爱，也锈滞了他的琴声。痛苦之下他去找妓女，在赤裸裸的金钱面前，他让妓女一遍遍地喊：“I love you”。

　对于普通如我辈者，每天上班下班，来去匆匆，被各种欲望挤压得失去心灵的轻松和安宁，在一张张由人类自己编织的关系网中拚命冲撞，疲惫和麻木得像一只脱了毛的鸡，即使再被开水烫上一遍也不知道了疼痛。我们已没有时间和心情来探讨男子汉和淑女的确切含义，却懂得在什么时候该把腰弯得像虾，什么时候可以完全不要温婉和礼仪；我们难以相信现代意义上的爱情能够给人带来快乐和慰藉，因为它早已被金钱玷污和放逐；我们看到日常生活中演出的一幕幕真实或荒诞的活剧，都以物质基础的厚薄与操作手段的高下为舞台，行动不再求助于理性而变得越来越依靠感觉甚至连感觉也已经缺失……那日益提升的味觉开始拒绝过去那种过于简单的饮食，躺在散发着清香的稻草垛上享受清风明月更无异于天方夜谭。我们开始失去想象，失去诗意地生活在大地上的能力，只有在一轮轮膨胀的欲望中才隐约可见快乐的影子。

　我们不可能再重寻过去那种单纯、明净的快乐，因为我们的视觉、味觉和感觉都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心灵变得繁乱、芜杂甚至无以安置，这就是现代人面临的悲哀之处，在物质变得越来越丰富的同时，快乐却像疯长的物价一样变得昂贵、难求了。

（三）论情道爱幸福是一些时刻

? 一位在外漂泊了很久的朋友，有一天见到这样一幅画面：邻家的阳台上有一个女孩，侧身坐在一把椅子上，两根银针在她的手上灵巧的闪动，脚下滚着一团黄绒绒的毛线，吸引得蜷缩在她身旁的一只伶俐的小猫围着它不停地追逐。秋天的阳光在她的头发、银针和指尖上跳动，她的脸上露着恬静的笑......那一刻朋友觉得一种久违了的幸福感从心中流过。他到处奔波，不停地追逐着他所要的东西，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这个普通的场景所感动。不久后那个坐在阳台上的邻家女孩成了他的妻子。她将一双柔软和温暖的手贴在他的掌心里，问他是何爱上她的。他看着她那双明净的、透着温存和善良的秀目，对对她说就在那一时刻，他幸福的心不可遏制地爱上了她......

　　刚结婚那阵子，家里的窗子常常是敞开的，风掀动着绛红色的窗帘，妻子的身影在窗帘后悠悠的晃动着，洁白的手臂、长长的黑发、恬静的笑脸，如一幅活动的人体画，我骑车上班经过楼下，她“挂”在那儿；当我下班回来，她又“挂”在那儿。每天，她都以这种一成不变的姿势和动作迎我进门出门，使每一天都成为温暖和快乐的日子。那时，我觉得幸福就该如此简单。当我们结婚几年之后，妻子已不可能再像刚开始时那样那么热切和痴迷，这是很自然的。有一次出差，临回来时给她打了电话，说明了到家的大致时间。当我走到楼下时，看到我家的窗子打开着，窗口灯光粲然，窗帘飘动。妻用手扯着窗帘，倚在窗口，向楼下张望。我的心里突然像一股春潮涌动着，那一时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幸福的巨大冲击。我还需要什么？打开的窗子、温馨的灯光、妻子的期盼，仅仅是这些简单的东西就构成了幸福的全部奥秘。

　　一个俄罗斯的故事这样讲述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郁郁寡欢，来到公园散心。她顺便带一件快要完工的绣花桌布，以便坐下来的时候不是所事事。正在她一针针地绣着桌布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一位老太太起身朝她走过来，面带微笑地望着她说：“你知道吗？我看了你好长时间了，真觉得是一种享受，在四周深绿的树叶和洁白的雕塑的衬托下，你坐在这儿聚精会神地绣花。阳光透着枝叶洒在你的衣裙上，你的辫子从椅子后面垂下来，简直想象不出是多么美好的景象！我要把它珍藏在我的幸福之篮里......”姑娘听了老太太的话立刻变得高兴起来。

　　两个故事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和朋友是凭着内心真切的感受，而那个聪明、睿智的俄罗斯老太太则用一辈子的经历告诉人们一个生活的真谛：生活不过是这样一些时刻，一颗充满爱的、宁静的心对着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发出轻轻的微笑。这与我们平时对幸福的理解是多么不同啊，我们以为成功才是幸福，我们以为有了金钱才是幸福......可是要得到成功和金钱该有多难啊！我们整天到处奔波，不知满足，经常显得郁郁寡欢，从脸上找不到一丁点幸福的样子，这到底怪谁呢？

　　其实，可能是我们自己错了，因为我们常常为那些没有得到的东西而烦恼，根本没有或很少留意自己的身边......美好的事物比比皆是，要将它们保留在自己的记忆里。这样一些美好的东西随随便便就能举出很多，比如雨后湛蓝的天空，开满鲜花的草地，穿着蜡染布裙子坐在河边的姑娘，在伞下并肩走着的恋人，在摇篮边幸福地微笑着的妻子，夜晚回到家时从窗口透出的灯光，妻子编织毛衣的柔软的温暖的手......记住这一些美好的时刻，把它们装进你随身携带的“幸福之篮”里，那么你便能拥有一批幸福的珍品。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歌手:张学友专辑:走过1999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

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

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三年的感情一封信就要收回

她记得月台汽笛声声在催

播我的歌陪着人们流泪

嘿，陪人们流泪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