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凝,当代中国作家,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本文将介绍铁凝经典语录。
铁凝经典语录
当我们在此刻感觉到含在口中的酸楚,也就应该在此刻珍重,身上衣、眼前人的幸福。
我不担心读者的阅读耐心。当然这有一个前提:任何一个作家都不必妄想“垄断”所有的读者。
婚姻跟人的好坏没关系,好人非常多,但他不适合你,可能你也不适合他,这就是情感的难处。
我们都太喜欢等,固执地相信等待是永远没有错的,美好的岁月就这样被一个又一个遗憾消耗掉了。
好的婚姻能使一个人起死回生。
只有丑陋的心灵,没有丑陋的女人。
网络写作颠覆的是对传统写作的话语霸权,并没有颠覆文学本身。
一个写作者写的东西可能比较复杂一些,但是你的心境还是应该单纯一些。
包围我的人越多,越喧闹时,我愈加感到空虚和惶恐,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
以往的一切对你的人生也许都是一种财富。甚至那些痛苦,我觉得都是为了今天的幸福所做的准备。
不能不说我爷爷是为我奶奶而死的,他一生都不会去吻我奶奶的手,但他能不假思索地为她豁出生命。
生命中的任何事物都有保鲜期,那些美好的愿望如果只能珍重地供奉在理想的桌台上,那么只能让它在岁月里积满灰尘。
品尝这种酸涩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责:如果当初能多穿几次那件衣服,如果当初我有足够的勇气对他说……那会是多么幸福。
……总是莫名奇妙地坚信那个打他黑枪的人还活在世上逍遥法外.这想法让人毛骨悚然但并不荒唐:人世间我们真正知道的事实又有多少呢?
我觉得一个中国的作家,如果对乡村你不屑于去了解,你可能会写出漂亮的小说,但是你不会真正刻骨铭心地了解中国这个民族和这个社会。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真正心甘情愿,坦然的无忌的睡在一起(这里的睡没有性的意味)是很不容易的,这很可能是人类最难的几件事情之一。
这里没有哀乐,也没有我奶奶被化了装的红脸蛋儿,也没有那么多活人的寒暄,因此这里也没有死亡.引我上心的,都是些活生生的对生命的想念。
写作是让我感到幸福的,就是我感到内心和灵魂非常充实的,就是非常安宁的。我的本质还是一个作家,一旦真正失掉了写作,我个人觉得我也就没有什么了。
没有在最喜欢的时候穿上美丽的衣服,没有在最纯粹的时候把这种纯粹表达出来,没有在最看重的时候去做想做的事情,以为将来会收获丰硕,结果全都变成小而涩的果。
回过头来看我所有的生活,我还是感谢文学,是文学让我成为今天的样子,是文学护佑着我,它使我保持了心灵的开放、独立和丰满。不管外在有多少头衔,我本质上还是一个作家。
如果现在社会有点冷落文学,我想重要的责任可能不在读者,而在于写作者,你自己是否有足够优秀的作品给读者分享,如果写得不好,在如此多元的文化环境中,读者有理由冷落你。
与其要一个坏的婚姻,还不如没有。人为的强求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但了解一个人是困难的,你是不是敢把缺点、毛病都尽快让对方知道;他知道了后会怎样,都能检验出情感的质地。
必须承认网络写作的存在,网络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平台,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但写作与文学还是有一定区别。文学有自身的标准,比如对语言的要求,对作品结构的控制力的把握。
文学与美女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一定要在一个作家之前冠上一个美女的称号,可能是一个男权文化的表征的心态……如果一味强调她是美女,反过来忽略对她文学内在价值的评价,这是对她的损害。
被冠以“美女作家”的名字,并不见得是好事。由于“美女”这个词过热,反而使一些没有太强鉴别力的大众不会认真享受这些女作家属于文学的才华。我觉得作家是作家,美女是美女,没有直接关系。
我看有些作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资源,或者是他们不屑于挖掘真正属于自己的资源。很多人都在说我要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这确实是一个时代的浮躁和夸张。我现在就觉得写作真的不容易。越写越害怕。
当时外婆家有好多书,让我推着车送到废品站去卖掉。当时北京的人都疯狂排着队卖书,我当时一边排队一边看了很多,像《静静的顿河》的电影连环画,我还那么小,看这电影连环画,就觉得爱情是这样呀。
(49岁的铁凝处于单身状态)我对婚姻的看法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希望有一个好的婚姻,但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可能在我更年轻时没有这种准备,把世界想得太美好。我想,必须做好失望的准备才能对生活有所希望。
女人真正成熟的境界是:在穿越了悲伤,内心的不平静,诸多的麻烦之后,仍然能升起一种对生活保持明朗的心境和善意,而且能具有母性的胸怀。我以为这样的境界是非常之高的,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纯真,是一种成熟之美。
我觉得婚姻应该会更丰富长养人的内心,而不是使它更苍白更软弱,或者更懈怠。你有婚姻,但你还是会想到你的事业和职责,你的职业还是会带给你神圣感、敬畏感。华生习惯把工作说成干活:“该干活了。”工作、干活使我安静,使我内心平安。
我希望在心智上可以沟通,至少是一种相互理解,我觉得有难度,但我仍然是有希望的。中国话说“缘分”,这是强求不来的。我见过一些好的婚姻,使双方都得到极大的愉悦,它不是跟事业对立的,我是一个强者,其实更多时候我更像一个家庭妇女。
年轻的时候对爱情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文艺作品加虚拟浪漫。那时我刚开始写作,很容易喜欢文艺界的人,觉得他们是神秘的,潇洒的,帅气的。比如身高不得低于多少,一定要特别爱我,更具体的没有。现在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爱是相互的,是不容易的,爱是一种能力。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
一个人真的遇见爱情,恐怕还是要结婚的。婚姻应该是爱情的自然的归宿。爱情是双方相互理解、相互欣赏、相互交融的过程。爱情达到这样一个程度,就需要婚姻这个形式。婚姻家庭既是物质的承载,也是心灵的港湾。它给你提供了一种慰藉,不管经历了什么,你不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回到这个港湾。
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喜欢什么人,一点一滴,一颦一笑都让我有无尽的话想要表达想要歌颂。但总是怯于启齿,小心翼翼把那些心事静静地窝在心里,折叠得整整齐齐,幻想着总有一天,会勇敢地站在他的面前扑啦啦地全部抖开。等啊等啊,最终这些情愫就像一粒种在晒不到太阳缺乏雨露的泥土里的种子,只能腐烂在密不透风的土壤里。
誓言从来就是重要的。不过我们也看过太多离婚的人,都是曾经发过誓的。我觉得婚姻最重要的基础是相互的爱慕、欣赏、信赖和感情的交融,以及对责任和义务的共同承担。婚姻是双方在这个基础上携手同行的起点。进入婚姻的秩序意味着你不能逃离了,你要承担你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进入婚姻秩序之后,彼此都要有一份信赖,这种信赖我个人以为是不一定需要宣誓的。
生活在这个时代,作家都要有危机感。应该审视我们自己笔下的每一个字,每一篇作品,是否真能配得上时代的呼唤。我们在写作时应该想一想这篇作品是不是值得书店放在书架上,是不是值得读者买回家去?我们的写作真正距离生活的深处、人心的深处、时代的深处有多远?如果今天的中国作家能够更沉潜于人生、时代和生活的深处,才会推出有分量、有嚼头的作品给读者。
我认识日本电影演员栗原小卷,在上世纪80年代她是中国女人的偶像,我前不久去日本还跟她见了一面。我很高兴,她都60岁了,一点也不像那个年纪的人。很多年前,可能在她40岁的时候,我看到记者采访她时问,你怎么还不结婚?她说还没做好准备。当时我还很小,很不理解,我想她都40岁了,怎么还没做好准备?我想现在我理解了。她现在也还是单身,可能也还是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我想我也是。
从骨子里我还是一个相对传统的人,所以可能对婚姻的期待比较高,也才总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当然每一个人结婚的时候都不想草率,或者以为自己是不草率的,以为自己是深知对方的,但是也许事与愿违,所以有人才会有频繁地离婚、结婚,当然这都是人的自由。但是我不想那样。这就导致我宁愿没有,也不要一个凑合的婚姻。婚姻跟人的好坏没关系,好人非常多,但他不适合你,可能你也不适合他,这就是情感的难处。
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我现在的心情。有喜悦,喜悦首先是因为这是很高的荣誉,前两任主席是文学里程碑式的人物,第三任就是我,这是非同寻常的位置和荣誉。文学界的同行在这样的前提下,给了我宽厚的认可,我想这是不容易的。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惶恐,我说我有几个不敢忘记,第一不敢忘记,就是这个位置不是非我莫属,即使不跟大师比,单是同代,都有很多优秀作家可以担当此任。我很荣幸我在这个位置,不忘记这点,我就会知道我是谁。
我比较喜欢厨房,我会从日本背一个锅回来,有一个小铁锅,特别有意思,买个锅回来,感觉特别高兴。我跟你说这些,想说明什么?我不是要男人来为我服务,其实我没什么更高的境界,这些琐碎的事情很能引起我的兴致。但是又因为这样,可能更多的人会觉得这个人要躲得远点。确实有一些好机会被我错过了,有一些好的暗示我可能会没有理睬,或者是彼此错过,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见过好的婚姻,他们会彼此成就彼此提升,但是如果是一个坏的婚姻……
我在三四岁时就体会到嫉妒的滋味,它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势不可挡,他不是一种情绪,就我的体会,它完全是一团有形的物质,我常常感到这种物质在我脑子里和肚子里撞来撞去。长大以后看见菜市场出售的一种名叫芥菜疙瘩的菜,我忽然地觉得找到了嫉妒这种物质的形状,它就像芥菜疙瘩,并且它也有颜色,像芥菜疙瘩那样不黄不绿的,芥菜疙瘩形容古怪好像全身四面八方都生满小脚指头。我真难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丑陋的菜。芥菜疙瘩有多么丑陋嫉妒就有多么丑陋;芥菜疙瘩有多大的生命力嫉妒就有多么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