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溢
走在家中,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水分,充盈着。回头一看,出现满地的水汽脚印,连拖鞋也变得黏黏的。习惯用手拉动衣服,鼓进空气,转溜一圈带走满身的燥热。春天已在身边。
褪下冬天因怕冷而裹上的层层棉衣,换上单薄的T桖。水壶的温开水也早已被换为凉水,伴着时间的渐渐过去,天变暖了,心也暖了。
几天的病,或病态中,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光。乏得不想做任何事,午后的太阳又催人入眠,便靠坐在窗台,凌几十米之高俯瞰着市区。拥着抱枕,靠在窗边,是体温或者阳光的缘故吧,被暖意所包围。细腻的感觉,不同于纯粹的温度上的暖——那会让人出汗,让人烦躁,或者让人强忍着。此刻的暖,由春所带来,含着自然的气息,被簇拥着、环抱着。可以感受这份暖意,静静地睡去,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少有的一个完整的双休日。印象中,在学习的时日里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了无遗憾的周末了,为学业奋斗着,忘了感受。享有充足的睡眠,能在午后偷闲般晒晒太阳,沐浴在自然中,呼出积存许久的浊气,散去一切忧愁,只是凭着心去体会……种种奢望,这一刻全部实现了。暖,感觉像是散着柔光,沁人心脾——难得有这份时光,汲取着暖春的气息。泡上一杯茶,轻嗅茶香,再举起杯子,朝着太阳微微一笑,像是邀着好友同饮,分享这份暖意。
也许会忘了品味,只是注重着形式。
微微抬头,看着屋顶的灯。它暗着,像在灰黑的角落里无人注意;它亮着,像是燃烧着生命,刺眼得让人远离。暖意并不只是温度,它带着生命,传递与我们温度的同时,也带着独有的情感,带着一切进入心中,能触碰到它,却无边界、无限制。
风在耳边漏过,摩挲着耳垂,勾起一丝念想。小时候妈妈总爱摸着我的耳垂,我却感到难受。爱躺在她的怀里,枕着她的腿,抱着她的手入睡。妈妈的怀里,存着挚爱的温暖,透着无法抗拒的安心。这份暖意,铭记在心里,难以忘怀。
撑着身体虚弱地站起来,眯着眼朝着太阳,张开双臂。脱离出一个影子,像夸父逐日般奔向那些醉人的暖意,不顾一切。向前走去,酥麻的感觉传达在神经中,缩紧脖子,合上了衣领。害怕暖的离去,冷是那么孤独、寂寞。
夜遮蔽了光华,我与你相同,期待着明天。暖浮在心中,充斥着,像太阳一样,盈溢开来……
[经典散文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