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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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原文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原文1

  原文:

  ①“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夫冀北马多天下,伯乐虽善知马,安能空其群邪?”解之者曰:“吾所谓空,非无马也,无良马也。伯乐知马,遇其良,辄取之,群无留良焉。苟无良,虽谓无马,不为虚语矣。”

  ②东都,固士大夫之冀北也。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洛之北涯曰石生,其南涯曰温生。大夫乌公以鈇钺镇河阳之三月,以石生为才,以礼为罗,罗而致之幕下;未数月也,以温生为才,于是以石生为媒,以礼为罗,又罗而置之幕下。东都虽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暮取一人焉,拔其尤。自居守、河南尹,以及百司之执事,与吾辈二县之大夫,政有所不通,事有所可疑,奚所咨而处焉?士大夫之去位而巷处者,谁与嬉游?小子后生,于何考德而问业焉?缙绅之东西行过是都者,无所礼于其庐。若是而称曰:“大夫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岂不可也?

  ③夫南面而听天下,其所托重而恃力者,惟相与将耳。相为天子得人于朝廷,将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内外无治,不可得也。愈縻于兹,不能自引去,资二生以待老。今皆为有力者夺之,其何能无介然于怀耶?

  ④生既至,拜公于军门,其为吾以前所称,为天下贺;以后所称,为吾致私怨于尽取也!

  ⑤留守相公首为四韵诗歌其事,愈因推其意而序之。

  译文:

  伯乐一经过冀北的原野,马群就空了。冀北比天下的马都多,伯乐虽然擅长相马,怎么能使那里的马群空了呢?解释的人说:“我们说的空,不是没有马了,而是没有好马了。伯乐能识马,一遇到好马就把它挑去,马群里留不下一匹好马。如果没有一匹好马,那么说没有马,也不能算是假话了。”

  东都洛阳,原本是士大夫的“冀北”。有真才实学而隐身不仕的,洛水的北岸有一位,叫石生,洛水的'南岸有一位,叫温生。御史大夫乌公凭借度使的身份镇守河阳的第三个月,认为石生是个人才,就依照礼仪,把石生招入幕府。没有过几个月,又认为温生是个人才,于是通过石生作媒介,又把温生招入幕府。东都有真才实学的人尽管很多,可是怎么禁得起早晨挑选一个,把最好的带走,晚上挑选一个,把最优的带走呢?这样一来,从东都留守、河南尹起,到各部门的主管和我们两县的官吏,如果政事上遇到疑难问题,或者办案时遇到可疑点,找什么人去商量妥善解决呢?辞官回乡的士大夫们和谁一起游玩呢?青年后辈又到哪里去考究德行、请教学业呢?东来西往经过洛阳的官员们,也无法依礼到他们的住所去拜访。像这样也就可以说是:“御史大夫乌公一到洛阳,洛阳处士们的住所里就没有人了。”难道不行吗?

  皇帝处理天下大事,所托付、依靠出大力的,只有宰相和将军罢了。宰相为皇帝搜罗人才到朝廷,将军为皇帝选拔文人武士到军帐里,如果这样,要使国家内外不安宁,那是不可能的了。我被束缚在这里,不能自己引退,想依靠石、温两位的帮助度过晚年。现在,二位都被有权力的人要走了,这又怎能不使我耿耿于怀呢?

  温生初到,在军门拜见乌公时,希望把我前面所说的,代为天下人祝贺;把我后面所说的,替我表示对选尽人才这件事的抱怨。

  东都留守相公(指朱馀庆)首先写成一首四韵诗来赞美此事,我便依照他的诗意写了这篇序。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原文2

  【作品介绍】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与《送石处士序》为姐妹篇,事件与人物均相关涉,然而在写法上却有所变化,所以有相得益彰之美。例如前文体势自然,而本文则颇有造奇的文势。文章开头的一段譬喻,说“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用来比喻“大夫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但却不紧接着说出来,而是先论述“马群遂空”的原因来比喻乌公搜罗东都贤士的情况。作者在文中既设奇喻,又在正文中反复议论以求其合,显得煞有介事,将本是韩愈个人的一个想法写成似颠扑不破的真理。为此,论其章法,本文比《送石处士序》那篇文章要显得曲折离奇。此外,本篇的立意要比前一篇单纯一些,无非是变着法儿赞扬温、石二人。以伯乐喻乌公,是为了赞扬温、石;极说温、石一去,东都政府和士群无所依恃,也是为了赞扬温、石。看来似乎说得过分了,但作者更深一层的意思,是在强调人才的可贵,提醒朝廷要高度重视人才。

  【原文】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

  “伯乐一过冀北之野①,而马群遂空。夫冀北马多天下,伯乐虽善知马,安能空其群邪?”解之者曰:“吾所谓空,非无马也,无良马也。伯乐知马,遇其良,辄取之,群无留良焉。苟无良,虽谓无马,不为虚语矣。”

  东都②,固士大夫之冀北也。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洛之北涯曰石生③,其南涯曰温生④。大夫乌公⑤以鈇钺⑥镇河阳之三月,以石生为才,以礼为罗⑦,罗而致之幕下⑧;未数月也,以温生为才,于是以石生为媒,以礼为罗,又罗而置之幕下。东都虽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⑨;暮取一人焉,拔其尤。自居守、河南尹,以及百司之执事⑩,与吾辈二县之大夫⑾,政有所不通,事有所可疑,奚所咨而处焉?士大夫之去位而巷处者,谁与嬉游?小子后生,于何考德而问业焉?缙绅之东西行过是都者⑿,无所礼于其卢。若是而称曰:“大夫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岂不可也?

  夫南面而听天下⒀,其所托重而恃力者,惟相与将耳。相为天子得人于朝廷,将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内外无治,不可得也。愈縻于兹⒁,不能自引去,资二生以待老。今皆为有力者夺之,其何能无介然于怀耶?

  生既至,拜公于军门,其为吾以前所称,为天下贺;以后所称⒂,为吾致私怨于尽取也!

  留守相公首为四韵诗歌其事⒃,愈因推其意而序之。

  【注释】

  ①伯乐:指春秋秦穆公时善于相马的孙阳.孙阳,字伯乐,用以比喻善于发现人才者.冀北:冀州的北部,冀州在今河南,河北一带.

  ②东都:指洛阳.

  ③石生:名洪,字洁川,洛阳人.

  ④温生:即温造,字简舆,曾隐居王屋山及洛阳,后官至礼部尚书.

  ⑤大夫乌公:即河阳军节度使,御史大夫乌重胤.

  ⑥鈇钺:古代军中杀人的一种大斧,用来象征军权.

  ⑦罗:捕鸟的网.

  ⑧幕.指帷幕,旁边的叫帷,上面的叫幕.军营没有固定的住所,所以称将帅官署叫幕府.

  ⑨尤:优秀的.

  ⑩百司之执事:婉指百官.

  ⑾二县:指东都城下的洛阳县,河南县,当时韩愈任河南县令,所以称"吾辈二县之大夫".

  ⑿缙绅:本指官员的衣饰,借指仕宦.

  ⒀南面:指君主.古代以北为尊,帝王坐北向南.

  ⒁縻(mi)系住,这里指束缚,羁留.

  ⒂后所称:指石生,温生被选走,使河南人才空虚.

  ⒃留守相公:指东都留守郑馀庆.

  【译文】

  伯乐一走过冀北的郊野,马群就空了.那冀北的马在天下是最多的,伯乐虽然善于相马,又怎么能够使马群为之一空呢?解释的人说:“我所说的空,不是没有马,是没有好马。伯乐识马,遇到好马就把它挑了去,马群中没有留下好马了.假如没有好马了。即使说没有马,也不是虚夸的话。”

  东都洛阳,本来是士大夫的冀北,怀有才能,深深隐居而不愿为官换取俸禄的.人,洛水北岸的叫石生,洛水南岸的叫温生。大夫乌公,凭着天子赐给的斧月镇守河阳的第三个月,认为石生是人才,以礼为工具,将他罗致到幕府之下。没有几个月的工夫,又认为温生是人才,于是让石生作介绍人,以礼为工具,又将温生罗致到幕府之下。纵然东都确实有很多才能出众的人,早晨挑走一人,选拔其中最优秀的,晚上挑走一人,选拔其中最优秀的,那么从东都留守,河南府尹,到各部门的主管官员,以及我们两县的大夫,政事有不顺利之处,事情有疑惑不解之处,又到哪里去咨询从而妥善处理呢?士大夫辞去官位而闲居里巷的人,同谁去交游呢?年轻的后辈,到哪里去考察道德,询问学业呢?东西往来,经过东都的官员,也不能在他们的居处以礼仪拜访他们了.人们以这样的情况而称赞说:“大夫乌公一镇守河阳,东部处士的茅庐中竟没有人了!”难道不可以吗?

  天子治理天下,他所托重和依靠的人,只是宰相和将军罢了。宰相在朝廷为天子求贤人,将军在幕府为天子求得谋士和武将,这样,设想内外得不到治理,是不可能的了。我羁留此地,不能自己退而离去,想靠石生,温生的帮助直到告老归去。现在他们都被有权力:的人夺去了,我怎么能不耿耿于怀呢?温生到了那里之后,在军门拜见乌公时,请以我前面说的关于宰相将军选拔人才的话,替天下道贺;请把我后面说的关于把我对他选尽东都贤人的私怨告诉他。

  留守相公第一个做了一首四韵八句的诗来歌颂这事,我便趁势发挥他的意思写了这篇序。

  【题解】

  本文约作于元和五年(810年)冬季,与《送石处士序》可视为姊妹篇。温处士名造,少好读书,隐居王屋山,一度为寿州刺史张建封的参军,后隐居洛阳。河阳军节度使乌重胤上任不久,即聘石洪至幕府。过了数月,又将温造征聘而去。韩愈被乌氏的求贤若渴所感动,为好友石洪、温造怀才得遇而欣喜。他在序文中热情赞扬石、温两人的出众才能与乌氏的知人善任。对他们的合力报国寄以般切期望,同时又对两位人才的离去表示无限惋惜之情。本文既与《送石处士序》相承而作,故处处以石、温二人并提,然而文章绝无雷同重叠之感。

  【解析】

  本文与《马说》同是宣扬重用人才的文章。然而写法自有不同。作者在本文中匠心独运,用“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比喻“大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赞颂乌重胤慧眼识贤、善于荐拔人才;又用“私怨于尽取”反衬乌公“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的难得可贵,石处士和温处士隐居在洛阳一带,韩愈与他们的关系密切,都是好朋友。石处士因大义而征召,温处士也因大义应聘出仕。这篇文章就是在送温处士时写的。文章赞扬了温处士出众的才能和乌大夫善于识人、用人的德才,作者惜别了两个老朋友,心里难过。但更希望人尽其才,他们都能得到任用,表达了为朝廷得到人才而欣慰以及自己失友的惋惜心情。

  文章用比喻与反衬,从“空”字引出“怨”字,而这“怨”比正面的“颂”乌公识才更具有力量。所以,本文笔法巧妙,渲染得当。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原文3

  原文: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

  作者:韩愈

  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夫冀北马多天下。伯乐虽善知马,安能空其郡邪?解之者曰:“吾所谓空,非无马也,无良马也。伯乐知马,遇其良,辄取之,群无留良焉。苟无良,虽谓无马,不为虚语矣。”

  东都,固士大夫之冀北也。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洛之北涯曰石生,其南涯曰温生。大夫乌公,以鈇钺镇河阳之三月,以石生为才,以礼为罗,罗而致之幕下。未数月也,以温生为才,于是以石生为媒,以礼为罗,又罗而致之幕下。东都虽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暮取一人焉,拔其尤。自居守河南尹,以及百司之执事,与吾辈二县之大夫,政有所不通,事有所可疑,奚所咨而处焉?士大夫之去位而巷处者,谁与嬉游?小子后生,于何考德而问业焉?缙绅之东西行过是都者,无所礼于其庐。若是而称曰:“大夫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岂不可也?

  夫南面而听天下,其所托重而恃力者,惟相与将耳。相为天子得人于朝廷,将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内外无治,不可得也。愈縻于兹,不能自引去,资二生以待老。今皆为有力者夺之,其何能无介然于怀邪?生既至,拜公于军门,其为吾以前所称,为天下贺;以后所称,为吾致私怨于尽取也。留守相公首为四韵诗歌其事,愈因推其意而序之。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原文4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韩愈) ◇原文 伯乐一过冀北之野,而马群遂空①。夫冀北马多天下,伯乐虽善知马,安能空其群邪?解之者曰:吾所谓空,非无马也,无良马也。伯乐知马,遇其良,辄取之,群无留良焉。苟无良,虽谓无马,不为虚语矣。

  东都,固士大夫之冀北也。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洛之北涯曰石生,其南涯曰温生②。大夫乌公,以□钺镇河阳之三月,以石生为才,以礼为罗,罗而致之幕下③。未数月也,以温生为才,于是以石生为媒,以礼为罗,又罗而致之幕下。东都虽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④;暮取一人焉,拔其尤。自居守河南尹,以及百司之执事,与吾辈二县之大夫,政有所不通,事有所可疑,奚所谘而处焉?士大夫之去位而巷处者,谁与嬉游?小子后生,于何考德而问业焉?缙绅之东西行过是都者,无所礼于其庐⑤。若是而称曰:“大夫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岂不可也?

  夫南面而听天下,其所托重而恃力者,惟相与将耳⑥。相为天子得人于朝廷,将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内外无治,不可得也。愈縻于兹,不能自引去,资二生以待老⑦。今皆为有力者夺之,其何能无介然于怀邪⑧?生既至,拜公于军门,其为吾以前所称,为天下贺;以后所称,为吾致私怨于尽取也⑨。

  留守相公首为四韵诗歌其事,愈因推其意而序之⑩。

  注释

  ①伯乐:指春秋秦穆公时善于相马的孙阳。孙阳,字伯乐,用以比喻善于发现人才者。冀北:冀州的北部,冀州在今河南、河北一带。

  ②温生:即温造,字简舆,曾隐居王屋山及洛阳,后官至礼部尚书。

  ③□(fū)钺(yuè):古代军中杀人的一种大斧,用来象征军权。罗:捕鸟的网。幕:指帷幕,旁边的.叫帷,上面的叫幕。军营没有固定的住所,所以称将帅官署叫幕府。

  ④尤:优秀的。

  ⑤缙绅:本指官员的衣饰,借指仕宦。

  ⑥南面:指君主。古代以北为尊,帝王坐北向南。

  ⑦縻(mí):系住,这里指束缚,羁留。

  ⑧介然:埋怨的心情。

  ⑨前所称:指上文中将相为天子选拔人才。后所称:指石生、温生被选走,使河南人才空虚。

  ⑩留守相公,指东都留守郑馀庆。

  鉴赏

  本文是韩愈送别温造赴河阳时所写的一篇赠序。文章围绕着“伯乐一过冀水之野而马群遂空”这个比喻展开论述,把河阳节度使乌重胤比作伯乐,颂扬其识才爱才,知人善任;把温造比作良马,并以石洪作为陪衬,赞美其才学非凡,德高望重。整篇文章,有内容,有感情,有叙述,有议论,层次清晰,结构完整,波澜起伏,一扫此类文章常有的苍白、呆滞之弊。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原文5

  作品原文

  送温处士赴河阳军序

  伯乐一过冀北之野1,而马群遂空。夫冀北马多天下。伯乐虽善知马,安能空其郡邪?解之者曰:“吾所谓空,非无马也,无良马也。伯乐知马,遇其良,辄取之,群无留良焉。苟无良,虽谓无马,不为虚语矣。”

  东都2,固士大夫之冀北也。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洛3之北涯曰石生4,其南涯曰温生5。大夫乌公6,以鈇钺7镇河阳之三月,以石生为才,以礼为罗8,罗而致之幕下9。未数月也,以温生为才,于是以石生为媒10,以礼为罗,又罗而致之幕下。东都虽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11;暮取一人焉,拔其尤。自居守河南尹12,以及百司之执事13,与吾辈二县14之大夫,政有所不通,事有所可疑,奚所咨而处焉?士大夫之去位而巷处者,谁与嬉游?小子后生,于何考德而问业焉?缙绅15之东西行过是都者,无所礼16于其庐。若是而称曰:“大夫乌公一镇河阳,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岂不可也?

  夫南面17而听天下,其所托重而恃力者,惟相与将耳。相为天子得人于朝廷,将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内外无治,不可得也。愈縻18于兹,不能自引去19,资二生以待老。今皆为有力者夺之,其何能无介然20于怀邪?生既至,拜公于军门,其为吾以前所称,为天下贺;以后所称21,为吾致私怨于尽取也。留守相公22首为四韵23诗歌其事,愈因推其意而序之。

  词句注释

  1、伯乐:传说是春秋中期秦穆公时人,以善相马著称。冀:冀州的北部,今河北、山西一带地方,相传冀州出产良马。

  2、东都:指洛阳。唐代首都长安,以洛阳为东都。

  3、洛:洛河。

  4、石生:名洪,字洁川,洛阳人。

  5、温生:即温造,字简舆,曾隐居王屋山及洛阳,后官至礼部尚书。

  6、乌公:乌重胤,元和五年(810年)任河阳军节度使、御史大夫。参阅前选《送石处士序》。

  7、鈇钺(fū yuè):同“斧钺”,本是古代的两种兵器,后成为刑罚、杀戮之权的标志。此处指节度使的身份。

  8、罗:罗网,此处用来比喻招聘贤士的手段。

  9、幕下:即幕府中。军队出征,施用帐幕,为此古代将帅的官署叫“幕府”。

  10、媒:中介。

  11、尤:特异的、突出的。

  12、河南尹:河南府的长官。

  13、百司之执事:婉指百官。司:官署。

  14、二县:指东都城下的洛阳县,河南县,当时韩愈任河南县令,所以称“吾辈二县之大夫”。

  15、缙绅(jìn shēn):也作“捂绅”。古代官员插笏于绅带间,此处指官员。

  16、礼:此处指谒见,拜访。

  17、南面:此处指皇帝。古代以坐北朝南为尊位,故皇帝见群臣时面向南而坐。

  18、縻(mí):系住,这里指束缚,羁留。

  19、引去:引退,辞去。

  20、介然:耿耿于心。

  21、后所称:指石生,温生被选走,使河南人才空虚。

  22、留守相公:当指东都留守郑余庆。相公,指宰相。

  23、四韵:旧体诗一般为隔句押韵,四韵为八句。

  白话译文

  伯乐一走过冀北的郊野,马群就空了。那冀北的马在天下是最多的,伯乐虽然擅于相马,又怎么能够使马群为之一空呢?解释的人说:“我所说的空,不是没有马,是没有好马。伯乐识马,遇到好马就把它挑了去,马群中没有留下好马了。假如没有好马了。即使说没有马,也不是虚夸的话。”

  东都洛阳,本来是士大夫的'冀北,怀有才能,深深隐居而不愿为官换取俸禄的人,洛水北岸的叫石生,洛水南岸的叫温生。大夫乌公,凭着天子赐给的斧月镇守河阳的第三个月,认为石生是人才,以礼为工具,将他罗致到幕府之下。没有几个月的工夫,又认为温生是人才,于是让石生作介绍人,以礼为工具,又将温生罗致到幕府之下。纵然东都确实有很多才能出众的人,早晨挑走一人,选拔其中最优秀的,晚上挑走一人,选拔其中最优秀的,那么从东都留守,河南府尹,到各部门的主管官员,以及我们两县的大夫,政事有不顺利之处,事情有疑惑不解之处,又到哪里去咨询从而妥善处理呢?士大夫辞去官位而闲居里巷的人,同谁去交游呢?年轻的后辈,到哪里去考察道德,询问学业呢?东西往来,经过东都的官员,也不能在他们的居处以礼仪拜访他们了。人们以这样的情况而称赞说:“大夫乌公一镇守河阳,东部处士的茅庐中竟没有人了!”难道不可以吗?

  天子治理天下,他所托重和依靠的人,只是宰相和将军罢了。宰相在朝廷为天子求贤人,将军在幕府为天子求得谋士和武将,这样,设想内外得不到治理,是不可能的了。我羁留此地,不能自己退而离去,想靠石生,温生的帮助直到告老归去。现在他们都被有权力的人夺去了,我怎么能不耿耿于怀呢?温生到了那里之后,在军门拜见乌公时,请以我前面说的关于宰相将军选拔人才的话,替天下道贺;请把我后面说的关于把我对他选尽东都贤人的私怨告诉他。

  创作背景

  温处士名造,幼时喜欢读书,任寿州刺史张建封的参军,后隐居洛阳。河阳军节度使乌重胤上任不久,就聘石洪至幕府。过了数月,又将温造聘到幕府。韩愈被乌氏的求贤若渴感动,为好友石洪、温造怀才得遇而欣喜,所以在元和五年(810年)冬季写下了这篇文章。

  作品鉴赏

  文章从取士立论。开头一段以喻起,开笔奇突。由于说的是对事物的识别问题,所以再三从主从关系上强调伯乐对于千里马之极端重要。这里“马群遂空”的“空”是文章的关节,统摄全文,直贯篇末。无论高度赞扬乌重胤,还是激赏温造,都是从这个“空”字生发开去。冀北是天下产马最多的地方,伯乐即使善于识马,也不能说使那里的马群都空了。如果“马”的概念是一半的马,“空”字就说不通了,但是伯乐善于相马的着眼点,在于选择良马。“吾所谓空,非无马也,无良马也。”经过对“马”这一概念的补充解释,“空”的疑难就迎刃而解了。文章的警策,一开始就在立论的回澜曲波上显示出来。

  第二段紧扣上段的比喻顺势而下。东都洛阳,人才荟萃,这是士大夫的冀北。“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洛水南北有石、温二生。“市”字用得甚妙,扣“马”甚紧,那么谁是识人的伯乐。那就是乌重胤。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石、温二生罗致在幕下。所谓“伯乐知马,遇其良,辄取之”是也。可在作者的主观感受里,这几个月的时间距离,一下变成了朝暮之间的事。而排比句法的重复和短促节奏,更使人有紧迫之感。乌重胤求贤若渴,取之唯恐不尽;而地方上人才缺乏,又不能不使人为之担心。所以紧接着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这一连串的问题,愈是写得言之有理,持之有故,就愈能映衬温、石二人才能的出众。由于做足了文章,水到渠成,所以“东都处士之庐无人”这一断语也就如前段冀北马遂空一样为人所首肯。

  文章的中心既然在于乌公之取士,所以第三段又推开一步,进而阐明了求治与得人的密切关系。乌重胤之唯贤是举,正是为国求治。如此颂美,就显得堂堂正正,无阿好谄谀之嫌。文章写到这里,似乎已经神完气足,但是余波回荡,在颂美过后紧接着又以怨词出之,抱怨石、温二人被有力者夺取,不能不耿耿于怀。从字面上看,似乎有“颂”有“怨”,但实际上这只是虚托之笔、映衬之法。怨是假怨,颂是真颂。因为“隐”与“仕”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恃才能深藏而不市”,根本不能与在节度使哪里运筹帷幄相提并论。说到底,还是“为天下贺”;至于“私怨”,那只是怨他“尽取‘而已,盖亦以怨为颂者也。

  结尾补充说明:东都留守郑馀庆赋诗歌颂这件事,因而写了这篇文章,收束到题目上的“序”字。

  作者简介

  韩愈(768~824),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人。自谓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贞元八年(792年)进士。曾任国子博士、刑部侍郎等职,因谏阻宪宗奉迎佛骨被贬为潮州刺史。后官至吏部侍郎。卒谥“文”。倡导古文运动,其散文被列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其诗力求新奇,有时流于险怪,对宋诗影响颇大。有《昌黎先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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