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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村庄作文
有些东西想忘是忘不掉的,它们像水面上的浮萍,顽强地凸现在时光的深处。比如我对家乡的怀念,总会借住一些陈旧的物什儿。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的怀乡情结只能通过这些乡村的生活道具才能完成。有许多时候,我会这样追问自己:年逾四十的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我乐此不疲的怀念过去的老风景,是不是在印证着我心态的老化?当我终于有勇气否定这一猜疑时,我惊奇的发现,所有的记忆都将成为绽放在时光深处的花朵。尽管这些记忆是陈旧的是朴素的甚至是不合适宜的,但是正是这些朴实无华的乡村风物,在充实和温暖着我沧桑的心灵。
石碾
在我深远的追忆中,我的家乡曾经拥有两个石碾,其中一个不知怎么坏了,于是,在这个二百来人的村庄就只剩下一个石碾,它的使用率更高了,似乎在昼夜转动,那“吱嘎吱嘎”的响声,仿佛在鸣唱一首古老而沉重的歌谣。
打我记事起,我就经常跟着父母出现在没有屋顶的碾房。那时年幼,无从知晓生活的凝重和岁月的沧桑,我只是用无比惊奇的目光盯着那盘转动的石碾,以及围着石碾转圈的父亲和母亲。及至十来岁时,我不再是观望者,我把簸箕里的包谷和高粱均匀地摊放在碾盘上,然后开始转动那沉重的石碾。我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石碾下的粮食被碾成粉状。这个过程是付出体力和汗水的过程,转得时间长了,难免两眼昏花,腿肚子发软。但一想到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浑身上下便有了一股子使不完的劲。现在想来那转动的石碾,就像永无休止的岁月,隐藏其间的欢乐和痛苦,真是欲说还休。
后来,生产队有一条驴让村民专用,人工推磨的机会少了,这对人来说是一种解脱,而对牲口却是无休无止的苦役。我记得当我把驴套上,还必须同时戴上眼罩,让它在黑暗中反复地转圈。我无从知晓给驴带上眼罩是谁的发明。我知道的是,被戴上眼罩的驴像失去光明的瞎子,就像我们凄迷无助的乡村生活。尽管人不再付出体力。但用碾的人太多,白天必须排队等候,为避开时间差,我常沐浴月光端簸箕出现在碾房。我一边吆喝着驴,一边遥望头顶上的残月或星光,这时候总有一股空蒙的潮水漫过乡村少年易感的心。而石碾依旧“吱吱嘎嘎”地响着,不论我的心情如何,石碾都在有条不紊地转动,就像乡村清苦而平静的生活,每一个日子都渗进了太多的艰辛与无奈。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家乡装上了电,有了磨米磨面的加工厂,那热闹的碾房冷清了许多。古老而原始的石碾,作为农业社会的象征,难逃淘汰和被人遗忘的命运。后来碾房被夷为平地,一村民在这里盖上了砖瓦房。至于石碾也不知被人搬到了什么地方。总之它被无情的废弃了,成为时光深处不再鸣唱的静物。尽管如此,石碾依旧转动在我深远的追忆中,一圈一圈涟漪般漫过游子的心。
水井
我对家乡的水井总是怀着一种真切的感激之情。现在,尽管水井在我居住过的村庄隐匿多年,但我的脑海中依旧可以浮现出这样无比清晰的画面:在一棵苍劲粗壮的大榕树下,有一个火山口般幽深的水井,俯首下望,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井壁周围斑驳的石缝间,长满了青绿青绿的苔藓……
水井应该是一种较为古老的取水设施。据祖父讲,水井的历史和村庄的诞生一脉相承,所以,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对神秘莫测的水井产生敬畏之情了。母亲说小孩子不能到井边玩耍,掉到井里淹死就白养你这么大了。但是出于一种逆反和好奇的心理,我在七岁那年春天平生第一次走向了水井,当我将脑袋瓜探向幽深光线略显幽暗的井口时,我从数米深的水面上看到了自己那张写满惊喜的脸。这一猎奇似乎使我看到了井里的世界,多少年后,当家乡的水井一次次走进我的记忆,我想到的不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我想到的是“饮水思源,吃水不记挖井人”。从诸种意义上讲,水井是村庄所有生命的源泉,它以清澈的沁凉的液态方式,经年滋润过我的血肉之躯。
在我所居住的村庄,每家每户的灶房里都备有一口大水缸,水自然是从水井挑来的。我15岁前是没有挑过水的,父亲说我肩膀太嫩,是挑不动百十来斤的水桶的。我记得父亲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扁担去挑水。那口水缸很深很大,父亲须奔波十个来回才能把水缸装满,供一家人饮用。我那时不晓得挑水是一件苦差,看到父亲挑着两个满满的水桶,像跳摇摆舞似的,只是觉得好玩。上初中后,挑水的活计落在了我的肩上。从我家到水井只有二百来米远,却累得我气喘吁吁,腰酸背痛,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在乡下,一个男孩子能担水意味着已经成年,况且站在井口汲水的那一刻,总会使我体验到一种曼妙的诗意:我在想,那幽深的水井就像乡村生活的一个隐喻,它使素朴而艰辛的农家生活,有了一种流动而透彻的美感。
有一年春天,家乡遭遇旱灾,似乎蕴藏源源不断清水的水井枯竭,乡亲们要到两华里外的渔塘挑水,以解燃眉之急。渔塘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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