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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文角度审视刘兰芝-与李若冰先生商榷(网友来稿)
福建宁化五中 许兆河
《孔雀东南飞》是一首叙述缠绵悱恻的爱情悲剧的长篇叙事诗,与《木兰词》并称为“乐府双璧”。我们应该怎样解读刘兰芝这一艺术形象呢?
李若冰先生著文认为解读该文时不要偏颇于政治色彩的灌输,是有道理的,但因而否认了刘兰芝的极端行为—以殉情来反叛当时的道德人伦,是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并非看什么作品都得从现实意义的角度去探究,甚至去摹仿,看武侠小说非得也去行侠仗义,做堂吉诃德似的英雄吗?看悲剧故事难道就要学习悲剧人物并用他们的手段去解决现实问题吗?这岂不荒唐至极?教《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难道是要引导学生学习他嫉恶如仇的个性,用拳头去解决人世间一切不平的事情吗?我们只要明白作者是怎样描写这段精彩的故事,认识鲁智深是一个怎样的英雄就行了。对于小说,多数读者只是为了消遣—怡情,我们不是批评家,不必去浪费太多的脑细胞去思考更深层的问题,而李先生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竟在文章里粉饰焦母,说她不是一脸白到底的奸母,其实,谁也不能否认她是焦刘悲剧的直接责任人,当然,刘兄也责无旁贷。焦母一句“此妇无礼节,举止自专由”就可成为她强迫仲卿遣妻的最堂皇的理由,多可悲啊。刘兰芝的贤惠能干,诗中已反复渲染,怎么会是焦母所说的刁蛮任性呢?要不,在她遭遣后,怎会有那么多有身份的人来提亲呢?“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如此知书达礼的媳妇就是打灯笼也难找啊,却不为焦母所容,真不知焦母是哪根神经错了位。刘兰芝“鸡鸣入机织”“三日断五匹”,焦母还鸡蛋里挑骨头,嫌她织得慢。说她无礼节,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即使是被休之后,还不忘上堂拜别焦母,吩咐小姑要好好照顾她,怎能说无礼节呢?透过诗中的一些细节和暗示,我们还可以体会到亲密无间的姑嫂情呢。
说到底,兰芝的悲剧起因是家庭矛盾—婆媳之间的传统矛盾,作为旁人,我们即使是清官,也断不了家务事。诗歌中也没有明说第一次她们婆媳是怎样闹矛盾的,焦母眼中为什么容不下刘兰芝,是误会造成的成见,还是兰芝的品德达不到焦母的标准。但文中写了她不顾儿子苦苦哀求椎床大怒的泼妇丑态,她活活拆散了这对恩爱无比的夫妻,打发兰芝走后,她想为儿子续个“可怜体无比”的罗敷。难道焦母眼光如此近视吗?恐怕非也。笔者不知汉朝是否也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伦理,如有,焦母的所作所为,就容易理解了,她看兰芝不顺眼不是兰芝真的无礼节,自专由,而是兰芝嫁到焦家两三年,没有为焦家生下一男半女,让焦母在旁人面前无地自容,才退而求其次,抛弃高标准为仲卿续个也许只是虚有其表的罗敷姑娘。为此她顾不上儿子与媳妇的感情了,随便找条理由打发她吧。
纵观全诗的情节,我认为兰芝死于三逼。焦母与她水火不容的家庭关系,让她就像置身于地狱。是焦母毁了她的尊严和幸福,但仲卿尚为她留了根救命的稻草,答应办完公事回来就去娘家接她,和现代家庭中媳妇受了点委曲,先回娘家消消气差不多。二逼是刘兄,这个市侩小人,眼中只有权与钱,为了攀附权贵而不顾妹妹的心愿,粗暴地毁坏了兰芝与仲卿的誓约,在兰芝本已天寒地冻的心理上雪上加霜,如果能从同胞兄妹的情感出发,给兰芝一点阳光,怎么会产生后面的悲剧呢?三逼是焦仲卿,仲卿的软弱为兰芝的悲剧撕开了裂口,他的误解则彻底粉碎了兰芝的幻想。在家里,她胳膊拗不过大腿,无力抗拒兄长的逼迫。答应也许是权宜之计,让仲卿能早点赶来商量对策。可仲卿赶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冷嘲热讽,怎么不会伤透了兰芝的心呢?她终于看透了焦仲卿的软弱性,不可能将她从矛盾的沼泽中拉出,也不想连累了母亲,最后她选择了出嫁的第一个晚上上投水自杀,用死来证明自己的誓言。
笔者认为《孔雀东南飞》这首诗歌,可以用小说的读法,引导学生用怡情观来欣赏诗歌的情节,既不必上升到什么政治色彩,也不必贴什么“现实意义”的标签,了解刘兰芝是个外柔内刚的至情至性的女子,懂得她是投水殉情就行了。这篇课文的讲读,笔者曾要求学生结合课本插图,认真揣摩兰芝夜织时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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