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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批评在中国的命运二

时间:2021-10-01 10:47:18 社会文化论文 我要投稿

新批评在中国的命运(二)

二、历史与误读

"新批评"取名自美国梵德比尔大学文学教师约翰·克娄·兰塞姆(John Crowe Ransom)1941年出版的《新批评》一书。兰塞姆在书中用"新批评"来指称T.S.艾略特、I.A.瑞恰慈和I.温特斯三位批评家,并对他们颇有微词。但后来"新批评"的帽子却落在了兰塞姆和他的几个学生等人头上,进而成为一个方便的标签,用来标志一大群观点各异甚至互相矛盾的批评家。几乎没有人愿意自动承认是"新批评派",真正的当事人对这样一个含混的称谓并不满意,何况这个称谓后来常常跟另一个蔑称"土产的形式主义"联系在一起。事实上并不存在一个明确的新批评集团,学术界对于哪些人应当入选也是众说纷纭。入选的人物不同,"新批评"的理论主张也就不一样。这造成了对新批评进行批驳比较容易,而真正有益的学理探讨却变得繁难。国内现今有关新批评的著作论文,也常常在这方面出现分歧,这应当是造成对新批评理论学说误解的一个重要原因。现在一般公认的新批评家是兰塞姆、艾伦·塔特(Allen Tate)、克林斯·布鲁克斯(Cleanth Brooks)、罗伯特·潘·沃伦(Robert Penn Warren),以及稍后一些的韦姆萨特(William K .Wimsatt)和雷内·韦勒克(Rene Wellek)。前四人是新批评的开拓者与实干家,后两人则有更浓的理论家色彩。T.S.艾略特和I.A.瑞恰慈对他们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前者早期的论著(如《圣林》)为他们提供了思想倾向,后者则提供了基本的方法论(如《文学批评原理》)。这一群人的观点和方法远非一致。但使他们走到一起的最明显的共同点,就是对传统和当时流行的批评流派的反对:印象主义批评--批评家以主观的兴趣代替了客观的评判标准,常常弄一些含含混混的诱导和暗喻;新人文主义批评--批评家常常以道德作为衡量作品价值高低的标准;实证主义批评--批评家常常用考据和训诂去研究作品,用科学的因果关系去判断文学现象;马克思主义批评--批评家常常从经济基础乃至更广泛的社会历史背景来解释作品。在新批评家看来,这些批评流派都在回避批评的基本课题,即"评价"这个道德责任。他们坚持这样的信条,即"文学批评是对于批评对象的描述和评介","文学批评主要关注的是整体,即文学作品是否成功地形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组成这个整体的各个部分又具有怎样的相互关系"(4),"没有任何东西能排除批评判断的必要性,排除对美学标准的需要,就象没有任何东西能排除道德或逻辑标准的需要一样"(5)。为了确立批评在文学研究中的地位,新批评家们不得不在一个充满敌意的环境中开辟自己的道路,经过多年的奋斗才获得学术界的承认,同时赢得了整整两代文学教师和学生的热烈欢迎。既然要对文学作品做出"描述和评介",必然要有一定的文学标准和批评标准。在文学标准的问题上,新批评家们坚持"有机论"(organicism)的观点。他们认为,一部真正好的文学作品,是具有一定连贯性和完整性的语言结构,其各个组成部分是相互作用,有机统一的,作品的全部意思正是这种"语境"(context)的产物。"有机论"的观点使新批评家拒绝了对作品做"形式"和"内容"这样传统的二分法。在他们看来,所谓"形式"正是作品的生命所在,失去了它也就失去了作品的意思。形式就是意味,形式和内容是不可分的。从有机论出发,新批评反对图解概念的作品,而要求主题找到恰当的象征体、"客观对应物"。与"有机论"紧密相连的,是新批评对文学作品"真实性"、"合理性"(coherence)的要求。如果诗人、小说家讲话的方式得当,叙述得成功,那么作品所传达的经验便会合情合理,整部作品也就具有了真实性。但如果就此认定新批评家把作品看成一个"封闭自足"的体系,恐怕太过简单了。作品的"真实性"和现实生活的真实性是紧密相关的。由于作品是"我们对客观和喧闹的世界的经验的一种反应与评价,是我们对它的看法"(6),因此作品是否具有真实感,同样是需要现实生活的经验逻辑来参考检验的。新批评的四个重要术语"含混"(ambiguity)、"张力"(tension)、"自否"(paradox)和"反讽"(irony),是新批评家对现代修辞学的重要贡献,是对文学语言和结构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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