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中的几个问题

时间:2023-04-30 21:17:22 教育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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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祝福》中的几个问题

我相信这样的观点,考察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妇女解放的程度是一个十分有说服力的标尺。在一个具有高度文明的社会中,妇女的社会地位,往往能够获得人们比较普遍的尊重。而在这个社会弥漫着的意识形态中,如果充斥着对女性的歧视、污辱、鄙夷,把女性作为侮辱、践踏、损害的主要对象,始终把女性视为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的弱者,那么,我们就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样的社会恐怕还难以进入现代文明社会的行列。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发现,在古今中外的文学经典中,以关注妇女命运为题材的作品占有相当突出的地位。而一个以介入社会为责任,关注现实为天职的作家,也往往会以反映女性的生存状态为重要的环节,切入社会的本质。曹雪芹如此,鲁迅也是一个相当典型的例子。

在鲁迅的小说创作中,《祝福》是一篇很值得进一步研究的作品。在以往的评论中,我们对祥林嫂的形象并不缺乏应有的重视,但是,要么忽视了这个作品的独特意味,用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作抽象的分析,要么不顾历史的真实,把她当作争取妇女解放的样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的所谓文学批评,常常受到来自其他方面的干扰,一般说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学术的品格,也谈不上有多少学术的价值。如果要真正展开文学批评,我们必须首先回到对小说文本本身的阅读理解上来。

笔者在近20年的教学实践中,曾经多次讲授过《祝福》,但是每一次的认识都并不相同。我查阅了大量有关的研究材料,并且尽可能地揉入了我自己的思考,终于形成了我的一些比较定型的观点,其中特别是关于祥林嫂的形象分析,我和现在流行的观点之间有着较大的分歧,不揣浅陋,写下来,以求正于方家。

一、关于“妇者,服也”

“妇者,服也。”这是宋代理学家朱熹的一个臭名昭著的论点。在我们民族漫长的中世纪中,这样的论点确实弥漫在整个社会的空气中,成为压迫和侮辱妇女最为现成的理论根据之一,甚至已经深深的渗透到了不少女性的潜意识之中。在研究《祝福》的文章中,王得后先生是比较强调这一点的,他认为祥林嫂的人生悲剧中,就主要是她自己受了这种封建意识的毒害,成为自觉不自觉的殉教(封建礼教)者。

我当然不能说祥林嫂的意识中就没有接受“妇者,服也”的影响,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过于夸张或强调这个意识对她的支配作用。事实上,祥林嫂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的社会角色定位在“服也”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发现,死了祥林以后,她没有像其他“服”的妇女那样在家“守节”守寡,而是“逃”出来到鲁镇帮佣,这就说明她不服;被逼嫁时的反抗,闹得那样“出格”,评论者认为她是自觉服从“一女不嫁二夫”的礼教规定,但是,真的想死,难道有谁防得住吗?这个问题,我在下面还要细说,暂且不提;第二次丧夫失子,她服了吗,许多人把她当作一个“脏女人”,鲁家的祭祀不让她插手,她服了吗?捐门槛“赎罪”,固然可笑又可怜,但是,这却是她不服命运安排的“祥林嫂式”的抗争啊!就是临死之前,她询问“灵魂到底有没有”时,我们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她内心深处不服的呼喊。虽然,作为抗争,她的敌人不是那样明确,她的力量不是那样强大,她的方法不是那样有效,而且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生活打击,她的抗争之火也逐渐地微弱和乏力,但没有人可以否认她的这种努力,她决不是一个“服”的典型,她的心灵不是怎样麻木的。

二、关于“白胖”

祥林嫂的形象分析之所以有这样的分歧,对于文本的解读结论不一是个很重要的原因。比如当她初到鲁镇帮佣的时候,虽然活干得多而重,但是她“嘴角边反而渐渐地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于是评论者就得出结论,这不是麻木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评论者是怎样分析艾青的名作《大堰河——我的保姆》中大堰河的笑容的。大概不至于也说成是麻木不仁吧。与之相比,祥林嫂的笑容和白胖似乎的确有些刺眼。一个那么容易满足的女子,简直是毫无心肝。其实,我们是不应该这样粗疏的。如果我们细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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