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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主义漫谈
有人将七十年年代出生的一代人捆绑在一起,并加以评、批,似乎有些牵强与极端。然而,这一代人确有自己的共同的特点。就我而言,印象最深的是刚入学,甚至还未入学,就知道要对堆在路边的几个泥人进行“批判”,每经过时,都要踢上几脚。后来,知道这几个人就是“四人帮”,是祸国殃民的坏人,再后来,还知道他们都是想搞专制主义的,不让别人讲话的。因此,专制主义的“坏”深深地印在我的头脑中。但何为专制主义,还是不太懂。
渐渐知道,我国曾经历过二千多年的专制主义的历史,而且封建余毒还存在着,进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肯定是要消除这些封建余毒的,“专制主义”大概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何谓专制主义?它的“坏”到底在哪儿?在头脑中仍是疑问。不是仍有人,包括一些大学问家认为还不能实行民主,还需要一些专制吗?
孟氏(孟德斯鸠)曾将社会形态分为共和、君主、专制主义三种。其中,“专制主义是指既无法律,又无规章,由单独一个人按照一己的意志与反复无常的性情领导一切”,它给我展现的印象是皇帝的暴政,随心所欲,甚至是希特勒的形象。这种制度下,需要的是恐怖,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猜忌,不信任,甚至相互投石。孟氏还认为“中国是一个专制的国家,它的原则是恐怖”,并认为中国在过去的几千年中,随着疆域的扩大,政府专制的精神则越强。
王亚南先生将官僚制度放在中国的专制主义背景下进行研究,从而总结出“专制官僚主义”的规律:“中国的官僚政治是当作专制政体的一种配合物事补充物而产生的。专制政体不存在,当作一种社会体制看的官僚政治也无法存在。”然而,专制政体又怎能离开官僚制度而独立存在呢?“长期的专制官僚统治无疑大有助于那种政治支配者,使他们有时间有机会把社会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动员起来;把一切‘有碍治化’的因素设法逐渐排除出去。”
两种典型的论述已经勾划出了专制主义的外廓:皇帝与官僚,特别是与文官的关系;皇帝与老百姓的关系;官与民的关系。其中,皇帝始终处于中心的位置。文官是皇帝的文官,“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是皇帝实现专制的工具,;老百姓是皇帝的老百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皇帝的子民;官,是老百姓的父母官,是为民作主的,“不与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贯穿于这些关系背后是儒家的理论,即,“礼”。儒家理论是“最便于专制”的理论,上是专制主义,下是子民主义。以治家推及治国,治家与治国是相通的,“三纲五常”是它们的基本原则。
然而,这样理解专制主义似乎又欠缺些什么。因为在这样的关系链中,不应该有什么悲剧性的人物出现,至少皇帝不可能是悲剧性的。皇帝既是这些关系链的两端中的一端,又处于中心的位置,是主动的,不应有什么悲剧性的情况出现,除非自身的、不可抗的因素导致的悲剧,如英年早逝。
读了黄仁宇先生《万历十五年》,对中国封建专制主义则就会有另一番认识。该书中谈及的几个典型人物都是悲剧性的,包括万历皇帝、几位著名的大臣、以及武将、哲学家等。
哲学家的悲剧,暂且不谈。武将的悲剧,似乎也可以理解。对万历皇帝的悲剧,却难以接受。万历皇帝不是庸才皇帝,不是身体儒弱的皇帝。他也想励精图治,也曾努力过,结果却是悲剧性的。张居正、申时行、海瑞,等几位大臣,个个性格迥异,张的霸道、申的圆滑与中庸、海瑞的正直,但都落入了悲剧性下场,似乎也难以理解。黄仁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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