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歌散文
一首歌,千回百转。一个人,无拘无束。爱上那一点无我的空,跟着节奏。头昏昏,天灰暗无语。推开窗,任风吹乱,找不到头绪。
每一次低头踩着一条路,像是那个路的尽头,会有一个港口,那片天空定有一缕彩虹。那是昨天走丢的野菊,在尘埃里自我。那是心底的一枚烛火,点亮夜的眸。
这是一个匆忙的岁月,总有形式匆匆的人群,有时候真庆幸,至少自己还可以随时停下脚步看风景。外面支离破碎的画面,总还可以寻得一个路径。
指关节来来回回疼痛着,好转着,像外面的天气,能真切的感受到温度在适时的变迁。是因为这里是温热带交界的缘故,还是气温在逐年上升的原因?今年的街面上,姑娘们花枝招展着时尚,看不出臃肿滞带。只是,我还习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抱着热水袋,冷眼看外面的天空白云蓝天。
入冬以来,在家时都是关着窗,今天突发奇想,把窗打开,感受一下外面是怎样的寒凉。伸出指尖,才知并没有想象中的冷。心中不免遗憾,要是再冷点,说不定可以来一场雪,把这个世界覆盖,那种洁白好像不久都不曾再见了。在下雪的夜,煮一壶茶,放几瓣玫瑰,芬芳沁入心肺。可以与雪隔一层距离,只看她的美,把自己买醉。可以点一支蜡烛,底眉聆听那个世界,那些人事,那片天空的回音,与灵魂靠近。也或在屋檐下,亮起昏黄的灯光,把影子照亮,和雪花同舞,与知道哪片是雪,哪朵是我。
都说人是矛盾的'动物,或许吧,冷了怕冷,不冷把又心生渴望。
记得,小时候是多么渴望,得到爸妈的肯定。每天起早贪黑,做作业,帮忙干家务,却一直得不到认可。他们总说,小孩子家,不要那么娇气,这些小事都不能干还能成什么事。于是学会了咬着牙关,不喊累,不说不行。一边坚持,一边独饮着那份孤独。那时候多么想,爸爸妈妈要是也能抱抱我,也能给我带粉色的蝴蝶结那是多么的好呀。那么简单,那么遥不可及的事一直在心中,待到自己有能力打理自己,可以给自己一个蝴蝶结时,却感觉不到任何意义。长发从此不与任何饰物有染。
那时候就想,认真学习,好好努力,将来给他们一切,让他们不用那么忙碌,想停下来时就停下来,和自己的亲人,至少有时间回头看看他们自己的孩子,去和他们说说话,问问他们需要什么。
心中想要的学业是没勇气完成了,记得填志愿时,欲语还休的感觉,烧心烧肺,看着他们那样拼命的挣钱,看着他们无暇顾及的又何止是我,更是他们自己。或许是穷怕了,妈妈常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尽自己的能力,让你们有书读,有饭吃。或许他们是做到了,从小到大温饱真的没缺过。可他们的超负荷的劳作,那些缠绕身心的疼痛,作为子女,恨不能代替。于是心中的梦,理想的学校,没来得及过分的纠结,就被掩埋了。还有什么考虑的呢,又怎么能让他们那么劳累呢,算了,找个饭碗,帮自己解脱,也帮他们解脱。
一直认为,对于生活自己是有些懦弱,但不后悔,如果重新选择,依然不会有什么改变。只是多年以后的今天,看着父母满脸的沟壑,花白的头发,只一切来得是不是有些快了,不免心酸难平,疼痛难忍。终究自己什么也没帮他们实现,倒是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会关心自己的孩子了。常会打电话来问这问那,或者干脆人过来,看了,好像也就放心了似的。但是我们很少去看他们,想来心微微疼痛。
有时候我以为,对于生活,它一直在我的面前,我可以随时欢笑,随时忧伤。可是并非如此,就像此时,我陷入深深的思念,却不想给他们打个电话,问声安好。我不知道一个电话能代表什么,如果可以我愿意,时刻待在他们身边,把小时候不敢撒的娇撒完,把她们错过了的青春补回,让他们平安快乐常相随。这个一切有弟弟他们一直在做着,而且做的很好,小侄女乖巧可爱,整天黏在他们身边,在一切都在进行着。我是放心了,只是内心是多么的思念,思念她们疼爱的眼神,爽朗的笑声。他们的目光里满是慈悲爱怜,像夜行的灯火,满是温馨。
喜欢走在幽长的街道,数着自己的脚步一直向前。总感觉路的尽头,会有一盏灯火为我守夜,那里有疼爱,有叮咛,有可以撒娇的茅草屋,和爸爸妈妈幸福的笑脸。
一首歌千回百转,一个人无怨无念。可我是多么希望你就在我身边,我就在你眼里。
远方,那些清晰的,飘渺的泪滴,我知道那里不是冬天,是阳光下的爱与不舍,是心疼与慈悲化作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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